「怎么会?」苑知发出不可置信地呢喃。
为什么不会,古韵磋磨着手指,人心可比恶魔可怕多了。
更何况是祁天这么个完全泯灭人性的玩意。
当祁天得知国内的苑袅在等待他以后,他发挥着他的花言巧语,哄骗着前妻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儿子收拾包袱滚回了国。
等彻底稳定下来,并且获得了苑袅的部分财产以后,祁天就联系上了国外的狐朋狗友。
定期汇款也并不是汇给前妻,而是汇给狐朋狗友们,让其中一个赌狗朋友,将前妻给带上了赌途,让前妻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带上赌途还不算,还要时刻盯着前妻,只要前妻有什么轻举妄动,就立刻告诉他消息。
前妻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前妻手里原本还有一些钱,毕竟学历至少在那,工作还是在top1的公司,但是沾上那玩意的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继续工作下去。
本来就是过惯了奢侈日子的人,一下子跌入了谷底,现在又体会过一分钟几千几万上下,工作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工作的。
很快前妻就在工作上出现了重大失误,没过多久就被辞退了。
工作没了,赌瘾却依旧在,前妻很快将口袋里的钱全都花完了,工作又找不到,天天这东一榔锤那西一棒槌的挣点小钱,转头全花在那玩意上面了。
没钱,没人借钱,做点小事又没什么钱。
某天站在路边被人拖进了巷子,完事之后,被甩了几张票子,前妻就彻底走上了出卖身体的道路。
老律师找到前妻的时候,她正抽着烟,站在路边,看到华人老律师走过来,连忙热情地招呼过去。
她知道一般出国的华人都有钱,流利的英语说着五十刀,五十刀。
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老律师无动于衷,咬牙自顾自降价,最终降到了五刀,说是真的不能再降了。
苑知:……
苑知完全无法想象,那样家庭出身的大小姐成为了古韵口中的那个女人。
「她,所以她……」
「我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回来指认祁天。」古韵说的轻松。
苑知彻底没了话语,沉寂了半天,「祁正知道他母亲……」
古韵没说话,她也不知道祁正知不知道,但是凭他们父子一脉相承的性格和脾气秉性,以及毫无底线地使用卑劣的手段。
祁正怕是不仅知道,可能还在这些事上出了力。
“你有点尊严,这大庭广众之下坐在地上多难看,你要是不想去饭店,上面就是我的公司,我们上去聊行吗?”苑袅有些受不了四下打量的目光,这些人里或多或少有她公司的员工。
前妻抱着苑袅大腿,赖在地上,“尊严?我要什么尊严!”
她的尊严早就在漂亮国被碾得粉碎,而她的丈夫,说好了要给他幸福给她未来的丈夫,抛弃她以后,回国后过上了这么好的日子,却没有想过她一点。
“就在这说,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还要什么尊严。”
祁天的脸色已经铁青,他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他明明给钱给那个人让他盯着这个女人,怎么这个女人回了国,他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苑袅挣了挣腿,实在挣脱不动,只好抬起脸看向自己的丈夫,质疑的意思写得明明白白。
祁天接收到信号,揉了揉眉间,一脸大义凛然,“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的时候我所有的钱都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非要过来闹事。”
“钱,什么钱?”前妻抱着苑袅的大腿,根本不放丝毫,“你说你回国来搞到钱就寄给我,我才跟你离婚的,你好啊,你回国了立马抱上了有钱又漂亮的大腿,转头就把我忘了,你知道我这两年怎么过的吗?”
“我去!”围观群众发出惊叹,好一出中年大型离婚再婚的大瓜啊!
苑袅脸上的疑惑更深了,“啊天,她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提醒你快跑呢。」古韵顺嘴就接了口。
苑知有些心疼:「她也是……蛮可怜的。」
古韵:……有这么多圣母心,不如可怜可怜自己。
「你姐不可怜吗?被渣男骗。」
苑知:……倒也是。
“袅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祁天皱着眉头,浓眉大眼扮起可怜来让人格外信服,“如果我是那样的人,早十年前我就会跟你在一起了。”
“哈哈哈哈哈,”前妻抱着苑袅的腿笑得前仰后合,“祁天你个王八蛋,十几年前你就是这套,你不装是不是会死啊?”
“嗯?”围观群众看向祁天,原本还有些信服的脸纷纷转成了怀疑。
“我知道你这两年在国外过得不好,看到我现在有了美丽的妻子产生了妒忌,但是我真的没有哄骗你。”祁天的话是对前妻说的,渴求信任的眼神却全落在苑袅的身上。
“回国后,我进了家小公司,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遇见袅袅是公司酒局,我根本没有像你说的那样,主动抱、抱……”祁天捂着胸口痛心。
前妻一句话,一个字都不信,她抱着苑袅的腿嗤笑。
可恋爱脑的苑袅却全都听见去了,她记得和祁天的见面,不过是饭局上的偶然相遇,如果不是她主动认出了他,他是半点没有主动与她相认的意思。
“对对对,你说的对,你遇见苑袅是偶然,那你们结婚也是偶然吗?”
“对啊!”围观的群众发出惊呼,酒局就酒局,挣钱就挣钱,怎么就结上婚了?
总不能结婚也是偶然吧?
“是我,”苑袅垂下眸子,是她死缠烂打,从祁天公司的小业务开始,再过度到祁天的生活中,“是我。”
如果不是她强行进入祁天的生活,祁天不可能和她产生任何交集。
“你,就你以为你自己能呢?”前妻松了手,拍拍屁股站起身。
“你什么意思?”苑袅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腿,十分嫌弃地拍了拍裤腿上的褶皱。
前妻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祈天,“他,一个大男人,一个有手有脚的大男人,真要是那么刚烈,直接换个地方不就行了。”
“对啊!”围观群众发出赞同声,完全同意前妻的看法,怎么了呢,一个大男人是反抗不了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