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是一周的倒计时,实际上只有黄金的两小时。
当天下午,联盟人类共济部部长发表讲话,言辞坚定地站在纪念馆一方,告诫人们勿忘灾难、同舟共济。联盟从未忘记苦难,也从未有一刻忘记过焦土上的同胞……
联盟想独善其身,让星辰宫做这个得罪半球居民的恶人,那祁慕就把联盟拉下水,逼联盟保住纪念馆,甚至赞扬星辰宫。
为达成这个目的,他自掏腰包,以金钱开路,紧赶慢赶,在一年内把纪念馆的前三层修缮完毕,那时场馆的第七层甚至只能作为参观用,无法体验,几个资料层的内容也只能暂时延用旧馆。
但它确确实实,在最合适的时间开馆了。
时至今日,那些不当评论虽然已被删除,但却一直被截图留在置顶的《致未来》发言稿中。
不过,纪念馆虽然保住了,但恶评还是有许多的,只是大家默契地不会提到敏感的话题,仅围绕着强制体验第三层这一事大作文章。
程续的讲诉就很客观,如实陈述了不同类别评论的比例,并与前两年作对比。
在他说完后,祝观照看了眼祁慕的光屏,又把那个数据念了一遍——“www.youxs.org。自一年前,宣传与舆论控制工作从星辰宫转回给纪念馆后,www.youxs.org。
“齐馆长,我看你们人手也不缺啊,怎么,一百个人共享一个脑子,所以忙不过来?”
……
报告厅里的汇报流程有条不紊地继续了下去。
顾艾觉得熟悉,就像上次祁慕开会一样,开局奠定基调,后面一个比一个老实,上台的人战战兢兢,没轮到的人则在下面疯狂改稿子。
程续把自己的屏幕也共享给了她,虽然她很多专业词汇听不懂,但大致的意思还是能理解的。
等事情结束,已经是九点半。
实地参观一事是安排在另一天早上的,所以今晚的事项已经结束,可以休息了。
回到顶楼房间时,祝观照捅了捅祁慕:“换个衣服,下去吃夜宵?”
祁慕应了,反正他今天睡够了,不困。
进门后,他刚抬手解了袖扣,就感觉到顾艾挨了过来,踮脚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
他疑惑地看向她。
顾艾腼腆地抿着嘴笑,解释说:“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一点。”
确实,他一整天心情都没好过。昨天第三层的体验,他没那么快能忽略,当时能笑着给他们两个讲解,也只是暂时压了下去。后来又经历了第七层,本也能调节情绪的,偏偏顾艾又闹一出。
这怎么都好不起来啊。
见他还是眉心微紧,不甚高兴的样子,顾艾犹豫了一下,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给你摸。”
这下祁慕是真得笑了,虽然没出言教导她,但也没顺她的意,只是抽回手后搂着人抱了一会儿,五指从她的发间穿过,感受着细软的触感,像是撸猫一样。
这就够了,小姑娘。
吃完夜宵已经是十一点。
房间内声响旖旎暧昧。因为顾艾还在生理期,所以祁慕也不动她,只是手把手地教她该怎么让男人愉悦。
但这小姑娘实在不中用,力气小,速度慢,还没耐力,也没一丁点技术。
“算了,早点睡吧。”
祁慕伸了个懒腰。他今天性致不高,只是顾艾想愉悦他,这才让她试试,结果,没有自己兜底,她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
灯光熄灭,顾艾躺在祁慕身边,轻声问:“慕爷,有没有什么书,教这个呀?”
“有,但没用。”祁慕捏着她的手,“我看过,结合个人体验改良后,刚才都教给你了。”
顾艾讪讪地不吭声了,过了有半分钟,才说:“我会再练练的。”
祁慕还不困,就着她的话跟她闲聊:“怎么练?还得劳烦我陪练?”
顾艾尴尬。也是啊,她又不能凭空练习。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她学着祁慕往日的调情:“那,那我找阿续陪练?”
祁慕:“……”
他长长叹了一声,尾音里掺了点笑。他侧身压着小姑娘吻了一下:“小乖,这种话,得是情到浓时才能说的,这么正经的氛围里,我要当真的。”
黑暗里,他都能感觉到挨着的面颊里传来羞赧的热气。
太可爱了。
湿漉漉的吻声里,祁慕起了点性致。只是他觉得无奈,果然,和顾艾打闹,才是最容易起兴的方式。
他说着要换一种方式待她,不再哄她,现在想来,根本坚持不了太久吧?因为不知不觉就想和她亲昵。
“慕爷……”顾艾轻喘着,忽而说,“我后悔了。”
“嗯?”
“不要你教我改了,我能自己改的。”顾艾讨好地亲了亲他的下巴,“你能不能像之前那样宠我啊?”
倒是想到一块去了。
祁慕伸手摸着她的侧颈:“自己能改?”
“能的!我觉得今天就做得很好啊。”顾艾回忆着,自卖自夸地说,“我很乖的,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不给你添堵,也能平静地接受你的情绪,并找机会安慰你。”
祁慕却说:“可是,我今天不是因为你而不高兴的。下次如果是因为你呢?”
“我……我尽量呗。”顾艾也有点底气不足,人都蔫巴了,“想想还是好可怕,不自觉就想道歉。对不……”
顾艾咬着舌头把最后一个字咽回去,人开始往被窝里面缩,到后来,只剩一点点脑袋在外面。
祁慕抬手敲了下:“没出息,出来。”
顾艾搂着他的腰讨好地蹭了两下:“你看,我进步了一个字。”
“嗯。”祁慕把人往上提溜了一下,说,“我给了你身份,给了你金钱,给了你未来的安排,而这些,都不会因为离了我而消失,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底气。小艾,你到底是在怕什么呢?”
顾艾轻声回他:“怕离了你啊。”
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祁慕掐着她的面颊扯了扯,叹气:“不争气啊,明明有机会遨游天际,却被情情爱爱束缚了手脚。”
果然,野化训练什么的,饲养员就不能和小动物走太近,不能建立起情感依赖。
却不想,顾艾亲了亲他:“慕爷,我当不了鹰,但我可以当风筝啊,给我一根线呗,让我一直属于你。”
“倒挺会说的。”祁慕拍拍她的小屁股,“你就不能努努力,当个独立自主的女性?”
“都是活着的形式,挑自己喜欢的不就好了。而且我不是说过嘛,你结婚我就走,我又不犯法,道德也没问题。”
顾艾本来说得理直气壮的,只是见祁慕沉默,又低了点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