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一周,来到了周一。
随宁从出租车上下来用飞一般的速度冲进了电视台,接着一路狂奔至打卡机前把自己的手指按了上去。
接着就听到面前的设备上传来一声机械音。
“打卡成功。”
随宁听到这道声音后长吁了一口气,转而朝着工位上走。
平时随宁都是提前十分钟到达电视台的,今天竟然是卡点,吴芊芊很是诧异,看着姗姗走过来的随宁问:“宁宁,你今天怎么这么迟啊。”
随宁抬头看了眼吴芊芊,说:“别提了,今天差点迟到。”说完后随宁拉开工位前的椅子有气无力地朝着椅子上一摊。
刚刚那极限奔跑简直是比她在希图斯生死极限的时候还刺激。
“昨天整理资料一直到凌晨三点多,今天早上闹钟都没叫醒我。”随宁对着吴芊芊说道。
“还好我没有睡过,打车过来赶上了最后一分钟。”提到这个,随宁语气中还带着些骄傲。
吴芊芊见状笑了笑,继续道:“是整理希图斯的战事资料吗?”
随宁点头,“对。”
自从随宁从希图斯回来后,电视台就在筹备有关战事解说的节目,申请了很久,最近节目才被批下来。
她作为节目的主要负责人,不仅要为节目播出做准备还要整理手上的希图斯资料,偶尔还要去医院看沈祁安,也难怪要半夜整理资料。
“太辛苦了。”吴芊芊听着都提随宁心疼。
随宁把椅子朝前一拉,身子瞬间靠近桌面,“没事,还好。”
吴芊芊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随宁提醒道:
“对了,你今天还要去一趟公安局,你别忘了。”
“放心吧,我没忘,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事。”随宁拉开工位的抽屉不停翻找着东西。
在去战地之前随宁偷偷进入过一家放高利贷的公司拍摄证据。
成功逃脱后她把自己拍摄的视频以及录音交给警方方便他们调查抓捕。
不过当时随宁拍的那些没有涉及到核心,所以警方迟迟没有断案。
最近警方有了新的进展,就让随宁今天再去做个笔录。
前段时间随宁又发现了一个有关那个高利贷公司的录音,联系了警方,他们说趁着今天来警察局做笔录的时候带过来。
录音笔是在公司整理的时候被发现的,锁到了她的抽屉里。
要不是今天要过来来这个录音笔,随宁也不至于来台里打卡,她直接打外勤的卡就够了。
“那就行。”吴芊芊说:“昨天老大跟我说让我今天提醒你,怕你这段时间忙忘了。”
随宁莞尔一笑,说:“谢谢了。”
在抽屉里翻找到录音笔后,随宁起身拿起包准备离开。
“现在要去警局吗?”吴芊芊问。
随宁“嗯”了一声后,转身离开,留给吴芊芊一个背影。
北江警局离电视台的距离不远,随宁就打了车过去。
进入电视台的这俩年,随宁经常跑社会新闻,也经常和警察打交道,来警局这这种事情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警局里的接待人员对她都有些脸熟了。
“随记者,你来了。”
随宁一进门就听到负责案件的陈警官对她打招呼。
“陈警官好。”随宁也礼貌地回应着。
“那个录音我也带过来了。”随宁继续补充道。
“行,那你先跟我来吧。”陈警官领着随宁去往审讯室。
到了审讯室后随宁把手里的录音笔交了上去,接着就是做笔录,大概询问了一些她拍摄的视频和录音中的细节问题。
询问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结束后随宁从审讯室走了出来。
路过大厅的时候听到一个警察气愤满满地说着:“这都是什么人啊,孩子一周丢三次,次次理由都一样,我都怀疑这是不是故意丢的了。”
作为记者,本职习惯的探索心理上来,随宁走上前小声问道:“你们说的什么走丢啊。”
这俩个警察应该是见过随宁,也很自然地继续说道:“就是那边那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
随宁顺着方向看过去,一个人穿着红色毛衣的小姑娘局促地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那小姑娘上周内走丢被送来警局三次,家长也不急着找,次次都是我们联系人过来,借口都是小孩贪玩跑丢了。”
“贪玩跑丢?”随宁语气中透着不确信。
那个小姑娘到现在为止头都是低着的,看起来也不像是活泼的性子。
“你也觉得不像吧。”其中一个人警察兴致勃勃地继续说:“我看就是那家人故意要弃养的。”
“是吗?”随宁淡淡说道,接着视线又落到那个女孩的身上。
“你们干什么呢?”陈警官看到几个人聚在那边窃窃私语呵斥了一声。
俩个警察立马坐回到自己的原座位上。
随宁也悻悻地从警局离开。
坐在地铁上时随宁给孟舒瑶发了一条请假申请。
今天下午是沈祁安眼睛拆封绷带的日子,她想在现场陪他。
发完申请后,随宁先是返回到家中给沈祁安做了一个滋补汤,而后提着汤去往医院。
到了医院后,沈祁安正坐在床上低头认真地看着手中的手机。
随宁把汤放到床头的柜子上,低头凑了上去,“看什么呢,沈祁安?”
沈祁安被随宁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愣,手机都滑掉在床上。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还好我心脏足够强大,不然迟早要被随记者吓死啊。”
随宁帮他重新买好手机后,沈祁安每天无聊地刷着打发时间。
不过刚刚他看的视频是之前随宁报道现场的。
视频中她穿着白色的毛衣手中拿着北江电视台的话筒,满脸自信,语调缓缓地说着话。
被随宁这么一吓,手机滑落时屏幕自动回弹到桌面。
随宁尬笑一声,说:“不好意思啊,是我冒昧了。”
沈祁安无奈摇摇头,视线瞥到柜子上的保温盒,来了兴致,问:“这是你做的?”
“对。”随宁点头,接着补充道:“这是我给你做的滋补汤。”
“是吗?”沈祁安眉毛一挑,脸上浮现笑意。
随宁站在床边慢条斯理地把保温盒打开,给沈祁安盛了一碗汤。
“我照着网上的教程做的,卖相可能不太好。”随宁把汤递到沈祁安的手中,谦卑地说着。
沈祁安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