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难民营后,随宁从车上下来进入里面开始询问。
得到的消息是所有记者都已经在早上返回到坞卡城了,目前这里只有部队中随军的记者。
随宁拿出手机打开与华温的的聊天界面,就看到啊华温一连串的消息轰炸。
华温:[随宁你在哪?]
华温:[给我回消息。]
华温:[你不会真一个人去麦普了吧。]
看着这么消息,随宁开键盘开始回复。
随宁:[我现在在坞卡城外,马上回去。]
想到刚刚那个人说记者全都回到坞卡城了,并且没有人阵亡,随宁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随宁:[你在城内有看到何止吗?]
另一头的华温隔了一分多钟这样才开始回复。
华温:[何止已经回到坞卡城了,现在在mit医院中处理伤口。]
随宁:[何止在医院?伤的严重吗?怎么一直没有回我们消息?]
随宁焦急地想好知道答案。
华温:[他没什么大事,其他的你先回城内细说。]
随宁:[好。]
回完消息后随宁把手机重新放回裤子口袋中。
“怎么说。”沈祁安上前询问。
“华温说何止已经在mit医院了,让我现在赶回去。”
沈祁安:“好,那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时沈祁安没有远路返回,而是绕了一条小路进入坞卡城。
坐在车上的随宁想的最多的就是,他们现在要是远离返回会不会可以再遇到卓玛利亚,然后救下他们。
但她这个美好愿望始终是幻想,随宁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存在的概率为零。
沈祁安绕路走的这个行为更是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泡沫。
mit医院内。
随宁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何止,模糊马赛克脸上缠绕着一道白色绷带。
“这布鲁利真他爹的不是个东西,专门挑着人多的地方轰炸。”
一想到布鲁利说所作所为何止怒气瞬间上涨,愤愤不平。
“他们竟然还敢杀记者,他们是不是疯了!”何止继续道。
“什么!”
“什么!”
随宁和华温同时出声。
接下来何止就开始讲述布鲁利在麦普的所作所为,以及如何故意射杀记者然后伪装成意外伤亡的事件。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随宁对与布鲁利对待百姓的手段本就不满意,没想到他们还有更过分的事情。
那看来今天路上遇到的射杀也是布鲁利的人干的。
布鲁利和希图斯俩国相邻,历史遗留问题导致俩国一直都有大大小小的矛盾。
直到今年春天俩国正式开启战争。
但希图斯的经济发展一直都比布鲁利低,武装储备也比布鲁利低。
所以战争全面爆发这么久,希图斯一直都处于弱势方。
“对了何止你怎么一直都是失联状态?”随宁问。
“别提了。”何止满脸愤恨,“我所有通讯设备都被炸毁了,就连相机也坏了俩个,只剩下一个小型单反了。”
“难怪我们一直联系不上你。”随宁说:“不过好在你人没事,相机坏了就坏了吧。”
“对的。”华温在一旁附和着,随即把视线放到随宁身上,开始告状:“你都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回来,随宁怕是要进城找你了。”
何止听后眼神中的歉意加深,“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你人没事就好。”随宁不在意地说道。
像是想到什么又提醒道:“对了你给国内发消息了吗?记得给你老婆报个平安。”
希图斯正式爆发战争以来,何止就会隔一段时间发消息回国给他老婆报平安,这次何止一直没有消息,他老婆都找到新闻总部了。
北江总部也没有消息所以没法告知她,看人还在担心就只说了个大概,表明何止所在的地区信号不好发不出去消息。
还好人真的没事。
何止挠了挠头,有些腼腆地说:“发了,刚刚醒了就发了。”
江岁担心他这件事估计整个北江新闻部都知道了,他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内心也很甜蜜。
结婚六年,在他眼中江岁一直都是那种冷静平淡的人,没想到还能见到她不冷静不平淡的时候。
“发了就好。”随宁说。
何止看随宁脸色苍白,侧脸处不知道从哪里蹭了一道红色印记,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开口道:“随宁要不你先回酒店休息吧,我这里有华温。”
他只是脑袋被砸缝了俩针,问题不严重,也不需要俩个人在这里守着,其实一个人他都不需要,但是华温坚持留下来,他也就接受了。
随宁看了一眼何止,又看了看华温,她现在是有些精神不佳,留在这里也是折磨自己,于是也不矫情了。
“好,那你慢慢休息,我晚点来看你。”
“放心交给我吧。”华温在一旁拍胸脯保证。
“那我先回去了,晚点见。”随宁摆摆手转身离开医院。
回到酒店后随宁把脱下来的鞋子放在门口,她站在门口盯着看了很久,久到时间都静止了。
等坐回书桌前时,腿麻得已经无法确认是否还在身上了。
晚间随宁再次去往医院。
“随宁。”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随宁抬眼望去,沈祁安穿着一身白大褂迈着长腿缓缓朝着自己走来。
“你同事情况怎么样了?”他问。
今天上午沈祁安把随宁送到医院想要陪着她一起看望何止的,结果车子刚到医院门口就被连至源叫了过去。
急诊科中午时突然多了几个需要做手术的,沈祁安人不在他们在医院忙不过来了。
“还好。”随宁一脸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今天的事情对于随宁来说冲击力太大了,沈祁安一下午都在担心她会不会胡思乱想,寝食难寐。
现在一看果然担心是对的。
随宁还是穿着上午的衣服,简单白色短袖配上灰蓝色牛仔裤,头发低低的绑在耳后,整个人看着蔫巴巴的。
沈祁安叹了一口气,睨她一眼,关心道:“吃过饭了吗?”
随宁依然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淡淡地说了俩个字,“吃了。”
今天酒店的餐厅中的晚餐是中餐,小米粥配上包子和油条,随宁路过的时候食欲被激起,就坐在餐厅中吃了点。
包子是鱼香肉丝的,肉馅里面加了糖,但味道意外的还不错,随宁吃了俩个。
沈祁安听到“吃了。”这俩字,眉毛一挑,嘴角上扬的弧度加深。
挺意外。
还知道吃饭了。
“挺好。”沈祁安满脸欣慰。
倏忽间随宁眼中情绪变化,抬眸回看他:“什么挺好?”
沈祁安低笑一声,懒散着说道:“没事,夸你呢。”
随宁剜他一眼没说话。
“行。”沈祁安托着腔调继续道:“吃了正好,那再陪我吃一顿吧。”
???
随宁瞳孔微张,满脸不可思议。
听听这说话逻辑真跳脱。
“怎么?”沈祁安看着随宁惊讶的表情,懒懒散散道:“陪我吃个饭也不行?”
“哎,没有利用价值了对我就换了个样子了。”沈祁安将不着调贯彻到底。
“果然是心狠的女人。”
“我——”随宁解释:“我又没有说不陪你吃。”
沈祁安一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中,走过随宁面前偏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那走吧。”
被沈祁安这么一闹,随宁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她跟在他的身后朝着后院帐篷走。
路过发放饭菜的地方沈祁安问随宁:“要不要喝水。”
随宁下意识的摇头,又转而点头,“要。”
沈祁安先给随宁拿了一瓶,接着给自己拿了一瓶。
俩人刚进帐篷就看到站在里面带连至源。
“哟,你俩又一起。”连至源调侃着:“不是我说你俩是要形影不离吗?”
沈祁安大拇指和食指夹着矿泉水的瓶口处晃了俩下,接着轻轻一抛,装满水的瓶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砸向连至源。
还好连至源眼疾手快接住了瓶子。
“啧。”连至源把水冲怀中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过分了啊!”
沈祁安冷眼瞥过去,“下次少说话。”
“行行行。”连至源走到帐篷门口,幽幽说了句,“那我走。”
连至源走后随宁把视线从门口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