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竟是我?!

黑月光竟是我?!

66. 都没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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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柳佯装恭敬地耷拉着脑袋:“殿下,老朽真的不知。”

案上但凡能摔出响的都粉身碎骨了,李瑾本就怒火中烧,随手又找不着发泄的物件,更是气得发抖。

她疯牛似的起身冲到老柳跟前,伸手推搡:“你!现在去那野丫头的房内,告诉晏临川本宫在等他,让他即刻回来!”

老柳顺势往后退了几步,五官都耷拉下来,一脸无辜:“姑奶奶您饶了老朽罢,老朽可不敢去,郎主再三叮嘱,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昨儿个军营里有个副官,不听老朽劝阻,说有要事通禀,硬是敲开了姑娘的房门,郎主二话没说,直接将人扔出了院子。”

“副官什么身份,如何跟与本宫并论?!”

“按说您是长公主,老朽是奴才,老朽实在不该抗命,可老朽跟了郎主这么长时间,斗胆请殿下您听一句,这个时候,别去触霉头。您二人的关系才刚见着点儿亮光。”最后一句自然是老柳为了拦下李瑾,假意恭维的。

李瑾果然受用。她面色缓和了些许,眯起眼看了看老柳,反身踱回案边,坐下来:“行了,本宫今日乏了,柳管家且回罢。”

老柳将头垂得极低,挡住了眼底的狡黠,退了出去。

庆尔凭借幻影瞬移的本事,每日深夜给哀久安送来尸气,来无影去无踪,整座将军府并无他人发现。哀久安在庆尔的悉心照料下,虽还不复原先的精力旺盛,但也是一日好过一日。

如今她已懒得探究庆尔的身份和目的,反正待自己养好了尸王的心尖血,也是,只要庆尔能帮他渡过眼下的难关便是。

晏临川的无时不刻不挂着哀久安,哪日听闻她有所好转,心便踏下一些,哪日又听她情况不好,便寝食难安,茶饭无心。

哀久安刚醒来时,身子仍是虚弱。

一次半夏陪着在院子里散步,老柳来送滋补的鸡汤,半夏迎上去接,偏偏这时哀久安突然头晕,脚下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人并无大碍,只吓了老柳和半夏一跳。

晏临川晚饭前照例询问老柳哀久安当日的状况。老柳如实答了,晏临川饭也没吃,当即冲出了将军府。再回来时已第三日的凌晨,两侧肩上各扛了一摞野兽皮毛,又连夜亲自将这些虎熊豺狼的皮毛铺满哀久安住的院子。完工后仍恐不妥,竟毫无预兆地一掌将老柳掀翻于地,来测试是否真的不会摔疼哀久安。

今日午饭过后,哀久安忽感胃口不佳,于是晚饭如何端进去便如何端了出来。餐餐都要守在院门外查看哀久安吃得如何的晏临川,看着原封未动的食盒,担忧得要命,情急之下吩咐厨房做了碗杂果汤圆亲自端给哀久安。

“姐姐,你最爱吃的杂果汤圆,里面的水果虽与一万年前有所不同,可我记得那时候每逢阴天下雨,你便会做水果汤圆来吃。”

哀久安实在是不想吃,她本就不喜欢又黏又甜的汤圆。

那时小破孩不肯吃水果,偏偏喜食汤圆。每到阴天下雨,祖巫女医恐他皮肤上的痈疮会发作,便将各种止痒防湿毒的水果剁碎,塞进汤圆里,看着小破孩兴高采烈地将汤圆咽进肚子。

眼下哀久安看着晏临川殷切的眼神,不想他担心,便点头说她晚些时候再吃。

晏临川可等不到晚些时候,他索性捧着碗,将汤圆一只一只喂进哀久安口里。

哀久安咬牙吃完了,晏临川这才松了口气,打一进门就蹙着的眉头稍微舒展开来。

一时寻不到丝帕,晏临川全然忘了自己的洁癖似的,抬手就用自己的袖口小心翼翼为哀久安擦拭嘴边的汤水。

哀久安见他卑微到尘埃里的模样,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到底还是忍住了。

她见过他手持荡妖杖无畏杀妖的英勇,也见过他策马驰骋疆场的威武,更深感眼前晏临川低下头的分量。

他这般深情不渝,真到复活族人那日,又如何放下呢?不该让他越陷越深的。

晏临川的衣袖触碰到哀久安的瞬间,她侧脸躲了过去。晏临川举着的手一顿,又讪讪缩了回去。

晏临川何其敏感,于是垂下眼睑,轻声试探道:“姐姐歇息罢,我先出去了。”说完却并未马上起身,天知道他多希望哀久安能出言挽留,他只想多陪陪她而已。

哀久安醒后,他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与她相处。起先是顾及哀久安尚未恢复,不便叨扰,也自觉她身子好转了,定会主动来找他,便也没太在意。

后来听闻她能下床活动时,心中刚有些许雀跃,却听老柳传话,说姑娘有个请求,养病期间,除了半夏和老柳,院内不想任何人踏入。

晏临川心神不宁。是以今日才借着一碗汤圆,贸然进了哀久安的房间。

方才他并非感觉不到哀久安的冷漠,只是愿望太过强烈,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他是抱着一丝希望的,盼着她如自己那时遭遇濒死之痛那般,只是身子不适状态不佳,不想将自己不堪的一面展示给心上的那人。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分明还在担心他是否受了伤,那目光中灼灼的爱意和疼惜,他又怎会看错?

希望到底还是落空了。

他仍坐在床前,他的祖巫姐姐例行公事似的,不冷不热道:“多谢将军有心。将军公务繁忙,没什么事就不用往我这里跑了。我有半夏和老柳照顾,将军应该放心。”

哀久安说话时,注意到晏临川端着碗的那只手紧紧抠住碗沿,用力到手指颤抖,骨节发白。

晏临川眼底一片黯淡,没再多言,起身出了屋。

屋门关上的刹那,哀久安的眼泪夺眶而出,身上的锦被很快湿成一片。

晏临川直到走回自己的房内,才发现手上的那只碗不知何时已被捏得稀碎,碎片扎进手掌,殷红的血流了一路。晏临川看着血淋淋的手,一哂,竟是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疼痛,仿佛碎片刺伤的是另外那只无知无痛的义手。

入夜,庆尔照例来哀久安房内为她送来尸气。偏巧这时突然起了狂风,一番电闪雷鸣之后,大雨如注。

靠东边的那扇窗子骤然被风吹得大开,凉风灌进屋内。

庆尔唯恐哀久安受凉,便也没多想,走过去将窗子拉上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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