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偏执男配竟然殉情了[穿书]》全本免费阅读
江映柳伸手接住秦郁,顺手撕下她后背已生效的安神符。
秦夫人惊慌道:“这..这是怎么了?”
江映柳温声道:“这符纸有安神的功效,秦小姐只是睡着了,夫人不用担心。”
秦夫人松了口气,命令丫鬟抓紧把小姐扶进去。
“安安?”她无意间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小女儿,道,“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秦安安抱着白日喂的那只黑猫,那猫窝在她怀里,眼中闪着诡异的光,在黑夜里尤为渗人。
不过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秦安安身上,女孩笑起来露出一排白齿:“听说大姐姐又闹了,我来看看啊。”
秦夫人只当她小不懂事,温柔叮嘱着她快去睡觉。
待秦安安离开后,秦夫人才转过身对江映柳道:“方才多谢姑娘,不然又要折腾一夜了。”
她气质温和,笑起来眼角几道细纹,瞧着和善至极。
“夫人客气了。只是,”江映柳疑惑道,“方才秦小姐为何总说有孩子在哭?”
虽然秦郁和人私相授受闹得整个上京都沸沸扬扬,但家丑不可外扬,这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秦夫人叹了口气:“郁儿曾有过一个孩子,只是流产了,孩子没保住。从那以后她便总说能听到孩子的哭声,每天晚上都要闹上一通,想来应该是太过伤心,幻听了吧。”
江映柳若有所思道:“大部分被母亲打掉的胎儿,一般会重新投胎转世。也有一小部分,尚未成形的胎儿,怨气颇重,不愿去轮回。若秦小姐真是被那孩子缠上了,兴许我能帮帮她。”
秦夫人听到此话面露惊骇,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深的恐惧,连同脸色都白了几分,彷佛被怨灵缠住的不是秦小姐,而是她。
“若姑娘真的能帮我儿...”秦夫人激动的险些再度落泪,“那真是太好了。”
“怨婴一事眼下还未证实,我须得细细调查一番才可。”江映柳道,“不知可否问秦小姐的侍女几个问题?”
秦夫人:“当然可以。”
她唤来秦郁的几个婢女:“江姑娘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
婢女们齐齐答道:“是。”
江映柳问:“秦小姐是何时开始说能听到婴孩哭泣的声音的?”
一梳着双鬓,眉清目秀的丫鬟答:“大约是一个月前。”
江映柳:“都是晚上听到的?”
丫鬟低眉道:“是。”
江映柳:“那你们可有听到有婴儿哭泣之声?”
几个小丫鬟面面相觑,纷纷摇了摇头。
唯有一个瘦弱的小丫头唯唯诺诺道:“我好像听到过。”
秦夫人面色一变,追问道:“你听到了?当真吗?”
丫鬟急得快哭出来似的:“之前给小姐守夜的时候,似乎听到过几声,像是小孩在哭。当时我太困了,听的不真切。”
旁边一人细声道:“我似乎也听到了。小姐一闹,那声音又忽然消失了,我还以为是没睡好,幻听了。”
秦夫人咳了一声,愠道:“守夜时还犯困,你们都是怎么照顾小姐的?”
丫鬟们立马跪地求饶。
江映柳抿了抿唇,道:“秦夫人还是不要动怒了,明晚我在这守着小姐,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就多谢江姑娘了。”秦夫人拉着江映柳的手,感动道,“你们是府上的客人,本应好好招待各位的,现如今还要劳烦你操心这些事。”
江映柳:“夫人严重了。”
众人回去的路上,岑月想起馄饨铺老板的话以及秦小姐今晚哭闹的场面,有感而发:“秦小姐真是可怜,被人骗了感情,好好的大家闺秀变成这副模样。”
狐玉附和:“秦小姐自小被养在闺阁之中,性子良善,心思单纯,很容易被男人的三言两语哄骗了。”
岑月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所以说那些花言巧语的男人要不得。”
狐玉:“那些长得好看的男人,也得防着。”
岑月不乐意了,立马反驳:“长得好看还是错了?”
“他们会用外表骗人啊。”狐玉振振有词,“我在极乐坊待的那几天,就有个小倌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哄的女客人给自己赎身。结果你猜怎么着?”
“女客人倾家荡产给他赎身,完事立马被踹了。那小倌还勾搭了另一个女子,带着那女的跑了!”
狐玉越说越来劲:“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日后去花楼可长个心眼,莫被蒙骗。烟花柳巷之地出来的男子那能要?脏的很,玩玩就得了。”
薛阑的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索性夜里光线昏暗,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江映柳频频望向狐玉,她家教一向严格,一言一行都恪守本分,在听到那句“玩玩就得了”时,她整个人都差点绷不住,担忧他带坏岑月。
她欲言又止,最终吐出一句:“最好玩也不要玩。”
谢重川忍俊不禁,附和道:“若是要成亲,确实是要寻一个家世清白,洁身自好的男子。”
岑月随口道:“那是自然。”
薛阑脸色晦暗,若是让岑月知道他曾流落花楼.......
他不敢再想下去,那抹自卑又如蛛丝般浮现,密密麻麻将他的心包裹缠绕。
当晚薛阑回去便摘下了右耳的红色耳钉,他沉着脸将其丢弃在一旁。
当年从望月楼逃出来时,不慎弄掉了一只,右耳那枚他就一直保留着了。
在雁度寺时就有僧人因这枚耳钉屡次嘲笑他,说这玩意戴着娘里娘气。薛阑充耳不闻,后来年龄大了些,他不再是当初那个柔弱可欺的孩子,便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说这些。
师傅说既然他喜欢那便戴着。
薛阑当时没说话,并非他喜欢,他只是不想忘记那段经历。
这枚红色的耳钉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的不堪,曾经那段低声下气,卑微至极又任人践踏的日子。
薛阑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直到今晚听见岑月他们说话,他才莫名生出些恐慌。
别人知晓也就罢了,唯独岑月不能。
在她心里,自己本就比不上谢重川,万一连这也让她知道了,岂非更嫌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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