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卫大人传来消息说傅霖抓到了。”
闻言,穆清蕴双眼瞪大,瞬间喜上眉梢,她的目光不自觉在几人之间打转,仿佛要确认是否是自己听错了,见大家面上都有喜意,她才敢确定这件事是真的。
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宋时锦确实也是十分惊喜,她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了转机,可眼下还不是庆祝的时候,抓到傅霖也只是其中一步,还有其他的收尾工作要做,每一步都得谨慎小心。
她思索片刻直接吩咐:“传令下去,全力协助卫岑,尽快押解傅霖回京。”
“是。”暗卫抱拳领命后迅速退了下去。
“太好了。”穆清蕴由衷欢呼,“如此一来,宋温言的把柄也算是有了。”
“没错。”宋时锦点头,“所以......”
她看向黎宴:“阿宴,叫凌羽他们先控制住云幽谷众人,然后对宋温言实行抓捕,要快。”
黎宴明白她的意思,即刻便吩咐了凌云去办。
傅霖手上有宋温言通敌叛国、意图谋反的证据,若不事先控制住宋温言他们,任凭他们做的再隐秘,只要傅霖一接近京城,宋温言总会察觉到些许蛛丝马迹,在这个节骨眼上,绝不允许节外生枝。
所以干脆先将宋温言他们控制住,就算朝臣们百姓有异议,缉拿他们的证据随后就到,影响并不算大。
“穆大哥。”宋时锦又看向穆清澜,“京中的官员们还望你盯紧着些,关键时刻防止有人通风报信。”
“明白。”
几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行动着,可他们还是低估了宋温言的谨慎狡猾,让他给跑了。
“别担心,他跑不了多久的。”黎宴抚慰道。
虽然他们动作很快,可控制住云幽谷众人时,宋温言却不知所踪,既不在云幽谷,也不在宁王府,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寻不到踪迹。
“还是打草惊蛇了。”宋时锦抿唇。
不知道是何缘故宋温言提前得到了消息,但总归还是跑了。
这样一来,他隐到了暗处就更难对付了,更何况她现在内心十分不安,总觉得还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才紧需抓住宋温言,解决这祸端的根源,可如今他跑了,那不确定性让她有些心急。
有此心理也并非全是直觉,而是他对宋温言的了解,以他的性格与狠心绝不可能束手就擒。
这也是她所担忧的,宋温言如此狠辣,怎会坐以待毙?他若是疯起来,还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呢。
果不其然,正如宋时锦所想出了大事。
“怎么?越州瘟疫滋生一事,满朝文武百官无一人知晓,反倒是京中百姓率先得知。”宋时锦面色沉重冷笑一声,“这究竟是众卿擅离职守,还是说......”
宋时锦凤眸微眯,眸中闪过冷光:“还是说有人蓄意隐瞒?”
“微臣不敢。”朝臣们接二连三的跪下直言惶恐,他们是真的不知此事,越州那里一点风声都没有,怎的京中百姓就知道了?
并且相传所言非虚,越州现下瘟疫四溢,不知是否因为越州知府没有采取应对措施还是怎样,瘟疫似是已经蔓延到相邻州县,一发不可收拾。
宋时锦心里清楚,这就是宋温言搞的鬼,想必当初她在云幽谷内所见的药人想必便是试这种药的,这也是那间密事被搬空的原因。
不是被宋温言转移到了别处,而是药已经被研制出来,那些人再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越州瘟疫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想必众卿心里清楚,不要乱了阵脚,叫别人钻了空子。”宋时锦音色微凉,既是在提醒也是在示威,免得那些心思活跃的人起了别的想法。
“微臣明白。”众臣俯首。
他们确实听了些传言,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明里暗里都在指责皇上的不是。
瘟疫来得突然,北昭这么多年来从未闹过瘟疫,现在京中都在传言是因为皇上执意要开辟女子为皇的先例又实施制度改革,所以天降惩罚,迫使民不聊生。
他们细细思考,自是能理解这其中的弯绕诡计,可百姓们不一样,他们的情绪是最容易被煽动的,在慌乱的时候不自觉便会听风是雨,没了辨别是非的能力。
宋时锦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目前最主要的并不是处理这些传言,而是越州疫情的防控。
“陈御史,你即刻带人赶往越州,立即拘押越州知府,封城,并将患病的人隔离起来,以免病情进一步扩散。”
越州距京城距离不算远,快马加鞭赶路用不到三天,越州疫情那般严重,越州知府却不上报不治理,不管是何种缘由,渎职之罪已是板上钉钉,必须革职查办。
“注意防护。”宋时锦又嘱咐道。
回到养居殿,宋时锦依旧郁结不减,心情沉重异常,为了夺得皇位,宋温言竟然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做陪,丝毫没有把人命当回事,如此行径何其恶毒?
宋时锦心情很差,却还是翻看着治疗瘟疫的典籍,郑让见状便吩咐自己的徒弟沏壶新茶,随后轻叹一声:“皇上,再怎么说,这个节骨眼上您也不能倒下不是?”
越州瘟疫一事是昨个上午先由京城发酵起来的,传得沸沸扬扬不似作假,皇上听闻便立刻派人核实,没成想是真的。
皇上为此事发愁,几乎一夜未眠,甚至都没什么胃口,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迟早会倒下的。
可他也只能嘴上劝劝,效果实是微乎其微。
正在他发愁时,黎宴端着糕点走了进来,见状,郑让识趣地退了出去。
“卫岑带着傅霖回来了。”黎宴放下手中的糕点。
闻言,宋时锦揉着额心的手顿住却没有抬头:“让他们进来。”
不过话音落下许久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她抬头看去,就见黎宴静静地看着她,罕见的没有什么表情。
“怎么了?”宋时锦疑惑,今日的黎宴属实有些奇怪,“傅霖呢?”莫不是傅霖出了什么事?
想及此,宋时锦瞬间紧张起来,如此关键的时候,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