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卷宫斗

我在精神病院卷宫斗

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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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儿被凌乱的长发遮蔽的双眸本如一潭死水,听了宁远清脆如铃的嗓音,感激地看了一眼她地模样,眼中竟出现了点点光亮。

但随着胤霆的沉默,暗卫们心照不宣地照旧押着他的脖子将他架上了马车,乞儿瞳孔里的的光芒又渐渐地一点点熄灭了。

“法者,国之大权,怎可因为一人而徇私枉法,胡乱篡改。”

胤霆像是没听到宁远的意见一般,只是这样淡淡地说着,眼底并无多少怜惜之色。

“更何况,错了就是错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做贼。”

乞儿本被暗卫押着,垂首不语,闻言却猛地抬起了头,直勾勾地凝视着面前尊贵的帝君,眼眸中酝酿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胤霆也冷冷地瞧着他,两人视线在空气中相撞,乞儿触电般偏过头去,海藻般蓬乱的长发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思来想去,宁远打量了一下胤霆的神色,还是鼓起勇气开口道:

“可、可是,这也不是他的本意。他既没有家人,又没有朋友,年纪那么小,若不是走了偷盗这条路,恐怕就要饿在路上了。”

胤霆冷笑两声,眼中满是讥讽:

“他是可怜,但他有手有脚,分明可以通过光明正大的劳动挣钱,却选择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来窃取财富,只是个游手好闲的懒汉蛀虫罢了。”

宁远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却找不出话来反驳,一时有些语塞。

而本来一言不发的乞儿却吭哧吭哧地捂着嘴咳嗽起来,咳了半晌,他抬起头来,凄凉地笑了笑,张嘴说道:

“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君,家国大事,所牵连者甚广,而底层情态,却牵涉到您的盲点。鄙人贱若杂草,无处可去,无枝可依,那‘正经营生’,在这条贱命前岂是可以宵想的?我曾多次命悬一线,杀过人又救过人,也曾经和几个兄弟试图组起伙来劳作,却触怒了贵人,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却还是为了今日的几个馒头、几杯粥,拉下尊严去偷。身不由己,实在是身不由己啊。”

这声音又嘶哑、又难听,说着说着,乞儿的喉头还滚出一口鲜血,顺着下颌滴落在破烂的衣衫上。

那乞儿说完便坐在地上,泰然自若地擦拭着唇角地鲜血。

寻常人知晓胤霆身份,都是吓得两股战战,话都不敢多说一句,而那乞儿言辞犀利、逻辑顺畅,令人很难相信这是一名潦倒落魄的小贼。

宁远忍不住开口道:

“他也是很不容易的。犯了错确实该秉公执法,可是当我站在他的处境之中,也许没办法做的比他更好。”

胤霆却凝视着乞儿,神色非常复杂。

他看出,这乞儿心性不简单,也许加以历练,或许可以成为人中龙凤。

半晌,他对着暗卫叮嘱道:

“从轻处罚。”

说罢,便转身离去。

宁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有些小小的雀跃。

有皇上的发话,向来官府也不不敢太为难他的。

乞儿盯着离去的二人,脸上不知是悲是喜,可沉浸在外出喜悦中的二人完全顾不上这些。

拿回了钱袋,自然万事大吉。

两人在京城中兜兜转转了好久,等到太阳悄无声息地沉下去,夕阳鲜艳的余晖在宁远侧脸上镀了一层迷人的光辉,她左手抓着五个面皮人,右手抓着七只绘制着可爱动物的麦芽糖,跟着胤霆蹦蹦跳跳地回了宫。

宁远还学着给胤霆按摩。

虽然不敢针灸,但推拿之术,宁远还是很擅长的。

她自作主张地用艾叶熏了热腾腾的一屋子,再挂上特制的梨香,使得整个木屋热腾腾又甜丝丝的,她拉着胤霆衣角,要他躺在烟雾缭绕的水床上,以掌心着腹,以脐部为中心,慢而轻柔地顺时针和逆时针按摩二十圈。

不知不觉,胤霆蹙着的眉头总会放松许多。

许是忘了案牍之累,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胤霆的笑容也便多了些。在宁远面前,他仿佛又做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就不问问我是谁吗?你不知道我是谁,又不知道我的身份,就对我这么放心?”宁远笑嘻嘻地捏着胤霆肩膀。

胤霆挑挑眉:“你知道朕是谁就好。”

宁远笑嘲:“谁不知道您?宫中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胆子?只是您真的不问问我的身份么?”

胤霆扫了她一眼:“有什么必要问?若你想告诉朕,便自然会说。”

宁远使劲捏了一把他的肩胛骨,反问道:“是吗?你就不怕有一天我会突然消失。”

胤霆朗声笑道:“你以为朕是谁!只要朕想,天涯海角,朕都一定会找到你。”

宁远面色绯红,心中暗自庆幸此时烟雾笼罩,叫人看不出女儿家的羞态。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唇角含着一抹笑,锤着胤霆的背,转移话题道:

“躺好!让您瞧瞧我们家的祖传技艺。”

胤霆放松地躺在水床上,任凭宁远在他身上敲敲打打。

两人衣衫完好,而宁远由于手上动作不停,蒸房又冒着滚滚热烟,她因而汗珠滚滚,发丝黏黏嗒嗒地粘在脸庞上,总是如此,她的眸子却是亮亮的、一闪一闪的,胤霆心神一动,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宁远浑然不觉,手不得空,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舐了一口落在唇边地凌乱发丝,胤霆别过头去,竟有些不敢再看。

气氛有些暧昧,宁远却全神贯注地给胤霆推拿,按到髀骨处,胤霆霎时间竟有些呆滞,反应过来后,他涨红了脸,猛地骤然推开宁远,抬起腿一言未发,急匆匆地离去了。

“你去干嘛!怎么突然走了?”宁远匆忙追上去,却只能瞧见胤霆离去的背影。

那抹玄色衣袍转瞬消失在墙角。

这背影比往日要着急,甚至带了一丝......惊慌失措。

宁远莫名其妙地望了望自己的掌心,又望了望空荡荡的蒸房,一时间只觉得完全摸不着头脑。

“怎么突然一声不响地就走了,是我推拿的手法不对吗?”宁远喃喃自语,眸中染上些失望。

午夜,宁远在睡梦中恍恍惚惚,半梦半醒之间,仍在思量这件事情。

直到想到了什么,灵感乍现,她一下子惊醒,诈尸般从床榻上坐起,不知不觉间已是满脸绯红。

......

大抵是恋爱了的缘故,宁远做什么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枫皇后心血来潮,忙着烹饪小糖糕,抽不开身,遂委托宁远将她千辛万苦制作的糕点分给后宫里的娘娘们。

枫皇后很贴心的记着每个人的喜好,用写着名讳的纸条贴在小篮子上,饶是如此,宁远满腹心事,还是频频送错。

因为钰嫔和宁远看上去不太对付,枫皇后提出要自己送钰嫔的那份儿,却被宁远摇着头拒绝了。宁远回想起柳妃的话,也许阿钰其实真的是一个很好很不错的人,只是两人之间因为误会产生了什么隔阂,或者钰嫔对自己的看法有误,才导致她不喜欢自己?

总而言之,宁远是很希望借着送甜点的关系和钰嫔拉近关系的。

到了钰嫔的明玉阁,宁远已走得满头大汗。

“怎么是你?”

钰嫔躺在草地上翻书,见宁远来,浅浅地抬了一下眼皮。

宁远放下竹篮,局促地朝着钰嫔微笑了下。

钰嫔像一头将将苏醒的狮子,宁远本就有些回避冲突,此时心中又害怕起来,她转身欲走,却听到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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