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不怕!当初看到董老这副骨骼,眼都绿了,喜欢的不得了,画了两年!”
“真不是人!”肖恪叹息道:“你今天吃错药了啊?居然让你的女人去法国,跟你不同去?”
“你也去留学吧,不如跟我去英国,周末的时候语气去法国看各自的女人,不好吗?”
“小爷我还得挣钱呢,你有老妈靠,我妈还得靠我呢!”
“交给顾楠,你去英国也可以发展贸易嘛!斐然姐会帮你搞定海关,国内有顾楠曹晨,怕什么?”
“你入股吗?”肖恪问他。
“行啊!回头我把酒吧卖了,钱给你做生意,老子去英国,以后往返英法之间的机票也不少钱呢!”
“折腾个屁啊!直接把女人弄英国去,省了机票钱不是?”
“少了情趣不是?”
“我靠,你还情趣呢!”肖恪嗤笑一声。“怎么办啊?我动心了!想去留学了!可跟你在一起,我怕我们两个下次动的不是刀子,而是枪!”
“死我手里,你也不亏,不是?”
“操!合着你就是想弄死我啊?”
裴启宸玩味地笑笑。“现在发现你有人性的时候,很可爱,有点舍不得了,当初还真想弄死你。”
“老子一直很有人性!是你一直变态,没人性!帮老子个忙又不会死人,老子上个女人还是个冒牌处-女,你就不帮忙,还捅了老子一刀,这仇我可是记你一辈子!”
“随便你爱记不记!”裴启宸懒得理他。
“说实话吧,你咋又让那丫头去法国了?”肖恪突然正色起来。
“因为不放心你的晓水一个人去啊,我让灵波帮你看着去,哥们够意思吧?”
“去死吧!丫难道不知道程灵波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被全世界抛弃吗?!”
肖恪的话说出来,裴启宸一下子怔住,无法动弹,无法言愈的震撼。随后一直是沉默冰冷,肖恪听得到裴启宸的呼吸,涌动的压抑的,分明是阴暗中隐藏的无法见光的悲悯。
过了许久,裴启宸抬起眸子,“你懂灵波?”
肖恪冷哼一声:“老子不过是从她身上看到某些时候的自己,丫别又以为老子看上你女人了!老子早他妈不爱去捡破烂了!”
“闭上你的臭嘴,灵波才不是破烂,那是我的宝!”
“宝还不带去英国,谁信啊!你一定是去英国泡妞,别以为我不知道!”
“所以哥们想带着你去留学啊!!”
两个人在书房说了一会儿话,肖恪也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到底去不去留学。杨晓水要走的时候,灵波在书房门口拍门,“肖恪,帮我个忙!”
“什么事?”肖恪走了出去,看到杨晓水在穿外套。
“送一下晓水,你也该走了!”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呃!”肖恪一怔,下意识地看着杨晓水,只见杨晓水整个人僵了下,他想着那个女人刚才躲着自己的样子就有点生气。
“怎么?你不敢送啊?”灵波语气带着嘲讽。
“谁怕谁啊,不就送个人嘛,晓水,走吧,我送你!”肖恪也去拿外套套上。
“不用了,我打车!”
“我送你!”不容拒绝的语气,彰显着这个男人的霸道。
两人就这么走了。
屋里只剩下灵波和裴启宸,灵波站在书房门口,目光看着裴启宸,良久,问:“给我个理由!”
裴启宸抬起头来,扑哧笑了:“丫头,那就一起去英国吧,既然你这么舍不得我,我感到十分高兴!”
“你已经决定了!”灵波早已明白刚才说话的时候,他眼底的坚决和不舍,尽管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似乎看出了他的为难。至少,她知道,他是想她去法国的!
“想你真的长大,不依赖任何人的长大,不是不要你了,千万不要误会,我一个月至少去法国两次的!所以,你依然不会寂寞的!”他轻声地调侃着,走了过来,握住灵波的手。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接受!”灵波自嘲地开口,蓦然闭上眼睛,人靠了过去,靠在他的怀里。“启,我熬不过去怎么办?”
“会熬过去的!”他的大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后背,放任着自己的感情,夹杂着苦涩回荡在胸口,舍不得,这样却对她最好,在身边,总是太近,会察觉什么的!也危险,最主要的是危险。
“真的不是不要我了吗?”她又问。
他心头一震,认真保证:“当然不会不要,傻啊,我的丫头谁都抢不走!”
灵波没有说话,只是靠在他怀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享受这一刻的岁月静好。
再度坐上肖恪的车子,杨晓水上车就说了句:“谢谢!”
肖恪挑眉带着嘲讽看她:“怎么这样客气了?不能一起睡了,还不能一起坐一张车了啊?送送你而已,别整的这么客气!”
杨晓水转过头来,直视着肖恪犀利冷淡的目光,瞬间便慌忙移开了视线,真是疯了,差点又激怒了他,这个男人可惹不得。她就不该说话,不惹他,忍到地方就算了。
她小心翼翼地笑了笑,不再多言。
肖恪也不着急发动车子,只是瞪着杨晓水。
被看得头皮发麻,杨晓水不由自主地咬唇,等待他尖锐的嘲讽,却听肖恪幽幽凉凉地低声笑出来,心跳越发地加快,在胸腔胡乱冲撞着。
下一秒,毫无预兆地,轻柔的力道,熟悉的手法,下巴被抬起,对上的眼神中却没有预料之中的怒火,反而带着依稀可见的笑意,让她的心跳没来由地又快了几分,“不客气啊!瞧把你吓的!”
温柔的语调仿佛回到了起点,显得过分地不真实。
“呵呵!”杨晓水只好笑了笑,只越发觉得看不懂他,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话他发那么大火,不说话了却让他瞬间没了怒气。
“晓水,你说我们还有可能吗?”肖恪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饶有兴致地问。
“什么……可能?”晓水问完突然发现这些话说的有点奇怪,似乎还染了一种希冀的色彩,脸腾地一下燃烧了起来。
肖恪看她一脸窘态,故意逗弄她,凑到她耳边轻声:“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