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跟许家扛上了,不惜一切代价要对抗到底。而且今天凌晨,希希妈妈的骨灰被许家盗走了!墓碑被推倒。无论怎样,你都要保大哥的平安!如果因为我,让你们被连累,我也没办法了,希望你能理解!我还有事,就这样,你联系到他给我电话!”
言小希立在门口停着霍启年的电话,一下子呆了。他说要跟许家不惜一切代价对抗到底!大哥因为去找许家的老爷子现在下落不明!妈妈的骨灰被盗了,如果霍启年在出事,她不敢想了!
一转头看到言小希站在门口,霍启年心痛的走上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却怎么也压抑不下他心中的愤怒。“希希,我会找回来的!大哥也一定没事!”
“阿霍!”言小希神色凄楚地凝视着霍启年,见他的眼中写满了自责,心很痛。
“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她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霍启年炯亮的眼中蕴涵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可更多的是对现实的无力。
“阿霍,这是蓄谋,我们根本阻止不了,我想去墓园,我们去墓园吧!”
“希希,你最好不要出去,我会处理好的!”
“可是,若是她想做什么,我住在这里,就真的安全吗?”言小希面无表情的看着霍启年,“逃避也逃不掉!不是吗?该来的总会来!”
霍启年的目光在接触到言小希哀痛的神色后,心竟也忍不住的颤抖,她承受的苦实在太多了。“可是你的身体!”
“不让我去看一眼,我不会安心的!”
“对不起!”霍启年无力的拥抱住言小希,这个意气勃发,坚强霸道的男人此刻是无比沮丧的,他竟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也照顾不好。
“我总要知道她到底怎么对待我妈妈的墓地的!”言小希呢喃着。
“好!我们去墓园!”霍启年终于同意。
郝向东立在办公室的窗边,公安亭长刘江到来时敲了下门。
郝向东让人关门,回到座位上,屋里只有他跟公安亭长刘江两人。
“坐吧!”郝院长示意。
“郝院长,您找我有什么安排?”刘江在他对面坐下来。
郝向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几张照片,丢给刘江。
刘江接过去一看脸色顿时苍白,眼神一变,急忙喊道:“郝院长,这——”
“你的私生活有人做文章,我可以不管,只要不影响别人。只是你收敛点,以后注意点即可!”郝向东平静地看着刘江。
“是!多谢郝院长!”刘江吓得额头都冒汗了。
郝向东也不着急说什么。
刘江如坐针毡。
“照片你带走,举报信你自己去查!”郝向东再度说道。
“是!是!”刘江连忙说道。
“刘厅,不必拘谨。我找你来,是有别的事请你帮忙!”
“你说!”刘江赶紧说道。
郝向东神色凝重地开口:“我要报警!”
刘江吓了一跳。“院长,您有事就吩咐好了,我一定让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你敢调查吗?”郝向东反问。
“只要您下令,我一定彻查!”刘江保证。
郝向东的视线缓缓扫过他的脸,而后说道:“我要求立即批捕许以清,理由涉险谋杀!”
“啊!”刘江也是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院长,是夫人啊——”
“你只说你敢不敢批捕?”郝向东正色地看着他。
刘江眼神一怔,似乎有点为难。
郝向东视线锐利的眯起,射向刘江。“惧怕许家?”
“不!院长,你不是玩笑吧?我是考虑你和方方面面,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刘江怎么会不惧怕,可是得罪了哪家都不是他能承受的。许家可怕,郝家也可怕,郝向东更是可怕!他先给自己送了自己的把柄,他手里握着他的把柄,他不彻查不行,彻查只怕要得罪许家,可是身在这个位置,有人报警,他自然要接警,不接就犯渎职罪!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郝向东十分平静,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只是眼底流露出的凌厉和寒意让人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证据部分在此,你拿去,先把人批捕!”郝向东站了起来。“去吧!”
“是!”刘江知道不是玩笑,只好领了命走出了院长办公室。
墓园。
霍启年带着言小希和言露来了墓园,因为有警卫有部队上的人,一路十分安全。
言小希疾步走向妈妈的墓地,当看到被推倒的墓碑斜在刚下过大雨的泥地上时,她的心颤抖了,脚下踉跄一步,巨大的悲痛侵袭而来,她竟一时难以承受。
霍启年担忧地喊道:“希希,你答应过我的,不哭!”
霍启年扶着言小希的身子,给予她支撑。可是言小希此刻怎么能不悲痛,怎么能不气愤,纤细的拳头在身侧捏紧,她甚至痛的变了声音:“为什么连妈妈的骨灰都要打扰?为什么跟一个死去的人争?为什么?”
“希希!”霍启年心疼的低叫。他此刻想要活剐了许以清的心思都有,她居然这样对待一个死去的人!人说人死如灯灭,一切都了了。可是许以清居然这样对待死了人!她这样让他的妻子痛,他更是不能饶恕她。气愤已经令他浑身紧绷,他通红的双眼迸射出仇恨的烈焰,那样强烈。
言露也吓傻了,脸色苍白,林易宸在一旁伸手揽住言露。
言露回头看他,看到林易宸。林易宸也是眼中太多的愤恨,低声安慰言露。“表哥一定会把姨妈的骨灰找回来!”
“能找回来吗?”言露低声呢喃。
林易宸无比认真:“能!”
言小希走到墓碑前,扑通一声跪下去。
霍启年一惊,一把抱起她,神色剧痛:“希希,地上太湿了,不能这样跪着!”
他要保护她,不能让她以后出现关节痛。
言小希颤抖着嗓音道:“霍启年,我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可我说不出来到底哪里难受!我想哭,可是,真的好奇怪,我竟然没有眼泪……”
霍启年眼底的心疼和自责阴郁的化不开,把她抱起来,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定会找回来的,你不要这样,你这样妈妈也会跟着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