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装着没所谓的样子,可那脚步,已经有些慌乱了。
钟恭良可不是那种只会惦记亲外孙子的人。再说了,诗诗生的,也是他的亲外孙子。
不过就是觉得,哪个见不着,心里都会惦记。
诗诗和师梓昊,一个星期恨不得来八次。他要是还惦记,那就奇怪了。
“你们都来了。我还想,周末带我婆婆一起去大院呢。”婉婉脸上带着红晕。
最近吃的太好了,她都比以前胖了不少。不过脸上的气色不错,潘朝霞看着也是连连点头。
诗诗酸溜溜的,这有个好婆婆的媳妇,就是好。
这才几天没见着,看身上那肉,都能当游泳圈了。
“怪不得我们家小胖,总说,这岳母家得罪了谁啊,都不能得罪这个大姨子呢。瞧瞧这一张伶俐的嘴啊。”韩母切了水果,泡了茶。
她现在啊,觉得外面任何的聚会啊、应酬啊,都不如在家里照顾孙女来的幸福。
整天都能看着小芸豆,晚上等丈夫和婉婉回来,她就做一顿丰盛的晚饭。
今儿婉婉刚进了门,她还没来得及出去买菜呢。
“阿姨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买菜就甭出门了,我们都带来了。之前我妈说您厨艺了得,我还不相信呢。看婉婉身上的肉肉,以后啊,下班了我就来您这蹭饭。”
韩母被她说的心花怒放的。转身就到厨房里,开始忙活了。
婉婉也要过去打下手,都被她给赶出来了。“你也有几天没见着娘家人了,也累了一天了,去沙发上坐着。”
潘朝霞看向丈夫,他是有几天没见着,就担心婉婉会不会被婆婆给欺负了。
现在亲眼看到了,非但是没有被欺负,反而养的比在家的时候还好呢,这下肯定是放心了。
“爸,你最近都没去公司,是有什么麻烦事吗?”婉婉的事务所就在启乾楼上。
虽然有的时候她在外面跑案子,多数时间也是能回去事务所的。
上楼的时候,顺带看看父亲。这都好几天了,也没见着人。
就是因为这样,钟恭良才惦记呢。
“麻烦事没有,麻烦的人有一个。”诗诗指着母亲,“估计是更年期了,最近能闹腾的很。为了避免闹腾咱们,就把咱爸给舍出来了。”
婉婉被诗诗逗的哈哈大笑,什么更年期,母亲这才多大的岁数,哪里有更年期的症状。
“别说是更年期了,就是让妈给咱们生个小弟弟,都是有可能的。”
钟恭良骂婉婉和诗诗口无遮拦的,连父母的玩笑都敢开。
韩母的手艺确实是不错,把诗诗的小嘴给堵上了。
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最恋恋不舍的就是诗诗了。
小芸豆已经在房间睡着了,初一也是迷迷糊糊的,先被师梓昊给抱到车上了。
诗诗扒着门口,“阿姨,您家还有空余的房间吗,要不然,我以后下班就来您这住吧。我有带孩子的经验,还能跟您一起照顾小芸豆。婉婉就负责赚钱养家,咱们俩就负责貌美如花就可以了。”
韩母今天脸上的笑容,就没落下过。
“亲家母你早点休息。这孩子,就没脸没皮的。”潘朝霞拎着诗诗的衣服下了楼。
钟恭良心情也不错,这一路上,抱着初一都是眉眼弯弯的。
“看看,这心情就好了。对着我们家初一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要说诗诗嘴欠的结果,就是被钟恭良勒令,以后只能周末回来。
平日里,别有事没事的就回来蹭吃蹭喝的。
家里养着两个保姆,也不用人家照顾孩子,也不用人家做饭,还花着钱,真是冤大头。
诗诗转头就把这话原封不动的送给师梓昊,“听见没有,父亲说你大哥是冤大头。”
要不是钟恭良是个洞口不动手的君子,此时诗诗肯定是逃脱不了来自父亲的教育了。
柴伯背着手,站在门口听诗诗笑笑咧咧的驱车离开。
晁圣从屋子里跑出来,拎着一件衣服披在柴伯的身上。
啧啧,这画面,怎么看是怎么和谐。
“京城传的那些事,你知道吗?”柴伯目送诗诗离开,这才缓步走到大院门口。
却也是不进去,坐在石凳上,看着氤氲着热气的茶杯。
这茶,钟恭良刚泡好。要么说,柴伯有口福呢。
“什么传闻。您这整日在家里,看似一副不闻天下事的样子,实际上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啊。”潘朝霞被诗诗给带的,也是有点嘴贫了。
“还不是担心,有人算计你。捧杀。”
柴伯可没心思管别人的事。不过就是,最近他听闻,潘朝霞手里拿着几块地皮。
现在炒的房子,正是有升温的时候,低调点,总归是没错。
她怎么做生意,他也不会插手,只是有些时候,别被人给算计了。
“你这人,想关心人家小潘,就好好说,好像人家欠你钱似的。”晁圣打圆场,轻呷一口茶水,“这手艺真是好。”
钟恭良又给他们倒上一杯,“许久没闹腾,最近这又不安静了。”
叶利群之后,京城也算是安静一阵子。有想针对他们家的,暂时也就作罢了。
但是不代表,没人会继续静观其变。
现在国外的情况不好,国内受到的波动不大,却也是有影响。
唯独逸源,依旧是如火如荼的发展。
若不是其中有柴伯的股份,不少人,肯定会觊觎动手的。
“没事,都是一群小跳蚤,也翻不出来什么大风大浪。就是成口舌之快而已,过阵子就消停了。”
生意场上,这些手段都是毛毛雨。
跟柴伯那个时代相比,可是单纯的多了。
柴伯见她心中有数,也就不再多说。
逸源坐镇的是李爱佳,若是不谈恋爱,脑袋还是能用的。
幸亏现在的丈夫,是潘朝霞给挑选的。要不然,这逸源变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这些人中,倒是只有潘朝霞,他是一点都不用担心。
话音未落,潘朝霞胃里一阵翻腾。捂着肚子,跑到洗手间。
随后跟着进来的钟恭良,倒了一杯冷水。“怎么了这是,今天怎么还恶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