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妍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答案是一,于是许年年解释道:“‘春雨绵绵’就是阴天,没有‘日’,‘妻独宿’就是丈夫不在家,没有‘夫’,所以‘春’字去掉‘日’和‘夫’,就只剩下一了。”
旁边几人跟着许年年的思路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年年在游戏这方面有点东西,大佬带带我!”丁蕊笑着把自己的卡也给许年年看。
“它说‘天地不仁’,可能是指‘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你的应该也是三。”许年年只看一眼就脱口而出。
穆辛窈也不由得张大嘴巴:“年年你是不是什么天命之女,穿越或者重生来的吧?聪明得跟女主角似的!”
唐洛附和:“依照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年年没准还会有一个系统。”
穆辛窈瞟了一眼v587,心虚得不敢接茬了。
许年年笑说:“可惜我没有。”要是有的话,出道之前也不至于混得那么艰难。
大家互相分析了一圈,然后就根据节目组的引导,去往各处。
穆辛窈看自己这个题目,觉得会与酒有关,因此先到旁边的大型商场里,看看有没有卖酒的店铺。
这个商场她不熟,但幸运的是,她才走到二楼,就看到了一家红酒品牌专柜。
“你好,我来找人。”穆辛窈挡了一下镜头,没让镜头直接拍到素人。
店员礼貌地迎她进来,小声说:“举杯邀明月?”
“对影成三人!”穆辛窈对暗号。
分外轻松地对上暗号,店员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起来:“窈崽跟我来!”
店铺里面有一个休息的小隔间,一众人一同进去,外面只留了另外一个店员看着。
“窈崽我好高兴,你竟然这么快就找到我了!我叫黄醒,是这家店的店员,你叫我小黄就好。”黄醒坐在穆辛窈对面,兴奋得有些局促,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
穆辛窈也笑着说:“好,那我就叫你小黄啦!听说你有一个愿望想要实现,不知道我能不能帮到你。”
黄醒用力点头:“我觉得窈崽一定可以的!我以前是体育生,后来受了伤就没有继续了,但是近几年,也说不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莫名的冲动,总之就是很想再回到我曾经熟悉的地方,哪怕一次也好。”
“那么你曾经的项目是……?”穆辛窈问道。
“我本来是花滑运动员,滑双人滑的,但是我受伤之后就拆对了,现在没有男伴会跟我一起滑。我知道窈崽会花滑,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滑一次的话……”黄醒用期盼的目光看着穆辛窈。
穆辛窈这才发觉,节目组所谓的抽卡,其实根本不是随机的吧,要不然怎么刚好黄醒分到自己呢。
“我不太了解双人滑,但是我可以尽力试一试!”穆辛窈郑重道。
随后,黄醒跟店里请了假,然后一行人出发去往商业冰场。
商业冰场是可以包场的,好在这会儿人不多,包场不算难。
“这个冰场比标准场地小,我们凑合一下吧。”穆辛窈说。
这个她也没办法,本来建冰场就贵,爱好者也相对较少,业余的地方想要标准场地也太难了。
考虑到穆辛窈不会托举,黄醒也很久没有滑双人了,于是她们请了教练来帮忙。
v587偷偷告诉穆辛窈:“其实人是节目组提前找好的,梁教练可是市队的教练!”
穆辛窈理解,凡是节目,总要演一演,不可能什么都随机应变。
两人都有底子,又同样是十几岁退役,即使是粉丝与偶像这种看似最遥远的关系,但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穆辛窈学得很用心,生怕一会儿让黄醒摔了。
“哎,女单转双人,但转男位,古今中外第一人呐!”梁教练调侃道。
术业有专攻,即使是同一个项目,也有些许差异。
安全起见,她们只练习了对穆辛窈来说好上手一些的螺旋线和托举,抛跳和捻转很难快速掌握发力,只能放弃。
共同上冰一小时后,二人配合得越发好,于是她们打算找一首音乐,简单编排一下,滑完整一套节目。
“铁打的《卡门》,这个音乐都熟,窈崽觉得《卡门》行不行?”黄醒问道。
“那就《卡门》了!”
花滑的编舞并非时刻都能弄出什么花样,即使是国际比赛上,也常常有一套动作用到烂的情况,俩人一边滑一边讨论,用以前学过的动作,还真拼凑出了一套短节目。
“好!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录制吧!”又一遍合乐顺利,穆辛窈比黄醒还熬激动几分。
少顷,所有工作人员退远,冰场的室内灯也关掉,只留了一盏追光灯,打亮冰场中央。
如果忽略这里其实没有多少观众的话,真的很像是正式比赛过后的冰演。
《卡门》的旋律响起,音符就像是可以在每一个花滑运动员的血液中流淌。
二人流畅起舞,动作整齐而优雅地滑出——
三分钟后,穿着最寻常的运动服的两个人在冰场中央相拥,像是拥抱这首音乐,又像是拥抱自己曾经的生活。
不知何时起,周围居然来了许多观众,三三两两站在挡板外。
全场灯光亮起时,所有人发自内心地为她们鼓掌。
黄醒怔住,察觉到这与节目组给她的剧本不同,忽而热泪盈眶,险些跌坐在地。
参加节目是因为她被抽中了,配合节目组安排也正常,但是未能完成的竞技梦想,也的确是真的。
哪个运动员不想为国争光?她没能走到那一步,穆辛窈也没有,但是至少此刻的她们,共同站在冰场上,赢来了属于她们的掌声。
录制结束后,黄醒也作为漂流手帐中的一员,为这个大手帐添砖加瓦。
而这之后,这段偶像与粉丝的邂逅,便也终止了。
穆辛窈回到车上时,心中百感交集。
她想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也想到了宋惊棠,还有刚刚回到红酒店的黄醒。
那片白茫茫的冰场,终究只是退役运动员的片刻欢愉,是再也回不去的旧时光。
Andyou的成员陆续完成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