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突然开o枪o射击让众人始料不及,好在南宫悠反击及时,拼着受伤的手臂一举制服了对手,才没让事态进一步恶化。
制服对手的同时,她悄悄给眼镜男扎了一针,让那张可能吐出祸乱人心的嘴彻底闭上!
而在众人的视角,就是眼镜男“宁死不屈”怎么也不愿意吐露伤人的原因,见问不出什么,差点被害的里卡多心有余悸道:“他是不是和我们被困在这里有关?他想制造混乱放大我们的恐惧!”
“他这个样子会不会是被下了诅咒,所以说不出话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还继续吗?”
波琳拎着长棍肯定道:“当然要继续,正是因为我们做对了他才想要阻止我们不是吗?”
南宫悠一边用眼镜男自己的外套给他反绑了个结实,一边点头赞同:“没错,里卡多对我们很重要,杀了他小队很可能会散成一盘沙,他不是无的放矢的,我们不能让他得逞。”
里卡多闻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举起手鼓舞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加快速度吧,我感到胜利在望了!”
南宫悠捡起枪对着怪物射击,“砰”地一声,行动迟缓的怪物额头崩开血花应声倒地,眨眼间便像之前那只怪物一样化成一瘫血水消失不见。
“哇哦~好枪法!”
屋顶上的人见怪物终于消失,顿时爆发出剧烈的欢呼声,甚至在其中一位退休音乐人的带领一起唱起了耳熟能详的歌曲,欢快美好又熟悉的乐曲总能鼓舞人心、振奋精神,人们越唱越嗨,不少人伴着乐曲扭动起来,引得楼下的里卡多等人也不禁加入了唱歌的队伍,“……你若轻信她,心必生痴狂,你不会不感受到那炽热的欢畅,轻倚在心上,将爱情来品尝。”(*意大利名曲《女人善变》)
随着歌曲进入高..潮,街道两边的玻璃窗已被彻底击碎,所有拍窗的怪物手均消失无踪,昏暗狭窄的街道仿佛也变成了人们载歌载舞的舞台,唱完当地名曲年轻人们又唱起了流行歌曲,黑人青年甚至即兴编了一段舞曲,就在他迎着众人的欢呼和口哨声弯腰行礼时,他的身形一闪,如来时一般凭空消失了!
紧接着,与其一同消失的还有里卡多和波琳所在的青年小队,众人似有所感,唱歌的声音越来越大,传遍了整个街区,恐惧的阴云消散,希望汇聚成星光点亮夜空。
第五批、第四批、第三批的落难者终于相继消失在街区,他们离开时双眼明亮,脸上洋溢着胜利的荣光。
曲终人散,顷刻间街区内只剩下南宫父女和眼镜男,南宫悠扶着父亲的手臂,“还在怕吗?”
南宫恪眉间的褶皱微微隆起,“是我拖累你了。”
南宫悠摇了摇头,“他们的目标是我,您才是被我连累的,但您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打败他们,把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彻底赶出我们的世界,就像今晚一样。”
中年男人疲惫地叹了口气,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性情大变的女儿,曾经在他呵护下天真纯善的小姑娘终是长大了,坚韧、勇敢,和她母亲真像啊……
“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的。”
说完这句话,南宫恪的身形也渐渐模糊消失在了街区,南宫悠吐出口气转身去看脸色灰败的眼镜男,她蹲下身拔出他体内的银针,“说吧,另一个在哪儿?”
她本以为另一个也潜伏在这几批陌生人中,可见他们一一被传送走才发现对方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有露过面,“这般藏头露尾的,是郑疏朗吧,你是沐瑶席。”
眼镜男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自己都化身成男人了南宫悠也能认出她来?
“你的风格很明显啊。”南宫悠把玩着缴械来的手//枪,无奈道:“你不会觉得自己演技很好吧?”
被叫破身份的沐瑶席褪去了眼镜男的虚拟外壳,露出了真容,她一副愿赌服输的丧气样:“郑疏朗没进来,阵法需要我们一外一内进行维护,而一旦开启阵法必须有一方死绝才能彻底失效,你杀了我吧,不然你出不去的。
“你和那些后来的人不一样,是这场游戏的核心玩家。”
瑶席说话时始终低垂着头,仿佛十分沮丧,而熟悉她性格的南宫悠却意识到对方是怕说谎又被自己看穿,“真的么,我不信。”
“我猜,郑疏朗也在这里,只是藏得比较深,如果游戏只需要你们其中一人冒险,那他不会拖到现在才使用,他等级比你高吧?直接把你扔进阵法和我互相残杀,你也没办法不是?”
瑶席呼吸一窒,头垂得更低了,声音颤抖道:“你怎么知道他等级比我高?”
“你猜!”
南宫悠站起身环顾了一圈,嘴上慢悠悠道:“男人么,尤其是自诩有价值的男人,只有触及到自身利益时才会反复斟酌、小心翼翼,他欺负我母亲的时候可没这般瞻前顾后呢。”
细密的恐惧缓缓爬上沐瑶席的心头,她究竟一直在和什么怪物较量?“你不是南宫悠,你到底是谁!”南宫悠不会有这样清晰的头脑、矫健的身手,南宫悠更不会在把她逼到绝路时仍这样漫不经心。
“我就是南宫悠哦,货真价实、如假包换!”原身的残魂还在呢,说什么傻话,南宫悠笑眯眯道:“你们是怎么逼死曾经的我,还要我再带你回顾一遍吗?”
她将枪//口抵着瑶席的头颅、太阳穴、眼睛慢慢移动,冰冷的触感让对方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你那么急着送死,是有什么保命手段吗?还是笃定我找不出郑疏朗,早晚要陪你一起下地狱?”
南宫悠通过对方的微表情和肢体动作,像是会读心一般肯定道:“哦,原来是后者。你这么想让我陪你一起死啊?”
“有本事你直接杀了我啊!来啊!开//枪啊!”
瑶席终是忍不住抬起头怒吼道:“我就是要你死,你为什么就是死不掉!恐怖画阵都对付不了你!为什么、为什么!”吼着吼着,她的神色逐渐扭曲,仿佛回忆起什么惊恐的画面,双眼蒙上了一层血雾,她紧紧咬住嘴唇不敢再出声,呜咽混着血水从嘴角滑落。
南宫悠见状挑了挑眉,她当时心生恐惧便召唤来了父亲,瑶席不知想到什么怕成这样,不会又启动法阵了吧?
等待片刻后,并没有新人传送进来,而瑶席身下突兀地出现了几道黑色锁链将她紧紧捆住,正在一点一点把她往下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