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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钧确实很无奈,以前就没这方面的顾虑,如果不是要跟夏家一同开拓内地市场,相信也不会心存顾忌。可南北两半都这般泾渭分明,偏偏还不得不明确选择阵营,叶钧有时候也是很羡慕那些寻常商人,不会有他这种烦恼。
当然,有利必有弊。不管是进入燕京党,还是天海党,都能获得丰富的人脉资源。经商路子,自然就该选择天海党,毕竟里面云集着举足轻重的商贾名流,但若是从政,理当选择上达天听的燕京党。总之各有各的好处,可就是这么泾渭分明的政商关系,注定了得罪任何一方,短期内在分属不同的领域上,不见得就能提供太多的帮助。
尤其,他与孙凌目前的关系说不上恶劣,但彼此也没太多好感。但倘若叶钧下决心进入燕京党,相信与孙凌的关系就能得到缓解,甚至青壮派还会指派人出来调解,让双方握手言和。同样的,如果选择进入天海党,那么不仅孙凌会进一步敌视他,同时,燕京党的青壮派也就不会继续持着观望的态度,而是选择无条件支持孙凌。
毕竟能击垮叶钧,就是赤裸裸打天海党的脸,这买卖才是燕京党的正行,也是成立的真正原因。
返回清岩会所,随便吃了些东西,叶钧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手脑并用绘制新公司的装修设计图,以便打发时间。
一夜无事,等到了第二天晌午时分,叶钧就接到一个电话,是清岩会所副经理打来的,说是一位漂亮的小姐要找他。
对于这位不愿自报姓名的小姐,叶钧心里有谱,下了楼,果不其然,大老远就瞧见李彩怡正兴致勃勃跟一个服务生打趣,逗得那服务生脸红耳赤。不用猜,就知道李彩怡的职业病又犯了。
至于不远处,夏师师正安静的喝着茶,脸上不急不躁,再次恢复昔日那种难以捉摸的沉稳。
“夏总。”
“叶总。”
叶钧坐在夏师师面前,笑道:“夏总这次过来,莫非夏家已经磋商好了?”
“是的,叶总,麻烦你看一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咱们今天就签下这份协议书吧。”
夏师师取出一份复印好的稿件,叶钧很仔细的看了一遍,最直观的印象,就是夏家这份协议书非常有诚意,并没有太偏向己方的条款。只不过,依然有几条规则不能让叶钧满意。
比方说,其中有一条关于日后合创的公司一旦上市,约束叶钧不可以购买超过总体超过40%的股权。换句话说,就是要一直维持在30%至39%的浮点上。这条硬性的规矩注定叶钧无法成为拥有决策权的董事长,毕竟一直以来,40%以上的股权占有都是一个分水岭,决定着一家公司能否大权在握。
还有一条,就是日后若双方因为某些事产生意见不合,将召开研讨会并采取投票的方式决定。这条完全就是条歪理,用屁股想都知道能参与研讨会的几乎都是夏家人,他孤军奋战,明显就是个摆设。这也就罢了,最关键的一条,除了夏家,他不能以转让或者分配的方式将手头上的股票交给第三方。否则,将视为退股以及弃权。到时候,夏家有权以低价购买他手中的所有股票,并且拥有品牌的完整产权。
这三条很明显对叶钧是不公平的,不过同样也有不少条款对夏家来说是走钢丝线,这倒是让叶钧比较满意。起码夏家在草拟这份协议的时候,是以先约束自己再约束别人的方式,足以让人心服口服。叶钧心里不爽只是少数现象,大部分叶钧却相当满意甚至超出预期,毕竟夏家这种先伤己后伤人的做法,确实让叶钧哑口无言。
在夏师师微笑的目光下,叶钧在协议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夏师师却是取出印章,在甲方的位置印上专属于夏家的公章。这就表明签订这份协议,并不是叶钧与夏师师单对单,而是代表着叶钧与夏家。
“夏总,这么急着走?”
“恩,原本就打算当天来当天走,因为这份文件太重要了,一直带着,始终不妥。”
眼见夏师师签完字就起身拣挎包,叶钧忙起身相送。
“叶先生,关于服务,咱们似乎还有不少项目还没有尝试过,如果可以,我今天想将服务整套演练,保管叶先生受用无穷。”
李彩怡直接将手伸入叶钧的裤子口袋,倒不是偷东西,而是借着裤兜直接抓住叶钧那个还处在蛰伏期的玩意。
叶钧本能动了动,尽管确实有些很爽的感触,但现在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即便李彩怡的话说得很轻很细,但做贼心虚的叶钧始终担心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家伙捕捉到并胡加猜测,并捅到某家媒体那里。
“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以后再说。”
叶钧忙不迭将李彩怡作怪的玉手给抓出来,然后干笑着快步跟上夏师师,留下满脸暧昧笑意的李彩怡。
“夏总,关于计划的启动,有没有准确的时间?”
叶钧将夏师师送上车子,坐在车上的夏师师露出一丝斟酌之色,好一会,才笑道:“既然已经签订协议,那么接下来,就是开始铺张计划。不过目前夏家的资金想要一鼓作气取出来,是行不通的,起码要花上三个月,才能将资金都抽调出来,这还是最好的结果。而且最近忽然遭遇一些事情,很可能还会延后。不过,这只是资金的供应问题,并不妨碍考察市场以及租下铺面并且进行装修,目前手头上的资金就算再拮据,这点钱,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行,关于市场的考察,就交给夏总了。至于装修的话,就不劳夏总操心。”
“叶总,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打算将钱用到装修上吧?”
“不会,一点都不会。”
说完,叶钧与夏师师相视而笑,等李彩怡上了车,才叮嘱司机将车上的两个女人送往机场。
等夏师师离开后,叶钧琢磨着是不是该现在前往南唐市。毕竟前天的打算就是这样,可因为陈国芸的‘家务事’而有所耽搁。
“算了,不妨就这件事上一趟南唐问问外公,看他老人家有什么可行的建议。”
叶钧并没有急着走,因为刚才下楼前,说是港城有着一批货运到了,叶钧不用想就清楚这是杨静让人运回来的那批。
拆开盒子后,叶钧将捆好并注解说给谁的三个袋子都取了出来,然后给苏文羽打了个电话,“苏姐,之前在港城,杨静给你以及晓雨姐各买了一份礼物,我现在将这些礼物放到你房间里。”
“你打算出远门吗?”
苏文羽很聪明,依着叶钧的性子,绝不会因为礼物的事情而专门给她打电话。
“恩,准备上一趟南唐,因为最近遇到一件麻烦事,我想向外公讨教一些经验。这道难选题,恐怕也只有外公才能帮我指出一条明路,光靠我自己想,始终不靠谱。”
尽管叶钧嘴上这么说,但很明显苏文羽联想到了其他方面,比方说,白冰。
苏文羽并不傻,相反,在细微的问题上,她很细腻。自从叶钧从港城回来,她就感觉到这一点,尽管不清楚叶钧在港城到底遇到过什么事情,不过苏文羽并不打算追根究底。毕竟叶钧变得更细心了,更关心、在乎她跟郭晓雨,这是好事。
而且,这次亲自打电话通知,也足以说明这一点。若是放在以前,叶钧八成是跟清岩会所的服务生提上几句,甚至直接就玩起人间蒸发,让她跟郭晓雨担心一宿。
当然,就算猜测到一些可能性,苏文羽也不会肤浅到说出来,只是轻笑道:“好,其实这事晓雨也跟我提过,还说很期待你跟杨静送给她的礼物。等回去后,我就给她一个惊喜。”
“苏姐,先这样,我先去收拾行李。”
“恩。”
挂断电话后的苏文羽有着说不出的苦涩,她其实很苦恼,似乎总觉得失去些什么,尤其听到叶钧还打算收拾行李,看情形没个三五日是不会返回江陵这座城市。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苏文羽就堵得慌。
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在郭晓雨的因素上,苏文羽已经适应过来。之后,又多出个杨静,苏文羽也依然愿意尝试着去适应,可也缓了很久,才真正缓过味来。既然认定叶钧是她这辈子的唯一一个男人,苏文羽确确实实在不断做着一些妥协,她并不是不懂得去争取,但她却不懂得去勾心斗角。
可之后,又不知不觉多出个白冰,当意识到这个可能性,苏文羽差点就感觉到这个世界一片灰暗,她不是没气恼过叶钧沾花惹草的行为,可那颗善良的心始终不容许苏文羽像个泼妇一样朝叶钧质问。尽管嘴上不说,可实际上,苏文羽心里确实很难受。
但是,这并不算太漫长的郁结因为无意中偷听到叶钧与白冰在病房内的交谈而渐渐消散,让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叶钧心目中不可取代的地位。叶钧的想法,给了苏文羽一个愿意去忘记内心不快的契机,此时此刻的苏文羽,很单纯的认为,只要她在叶钧心里面依然有着这么重要的份量,那么她就能咬咬牙,坚持过去,忘记这些不快。
五个小时的车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足以让叶钧困乏得昏昏欲睡。这次叶钧可没逞强,专门找来董尚舒帮忙开车,目前在江陵也没有太多事需要忙活,董尚舒也确实想回一趟南唐市,不管怎么说,在江陵市除了胡有财能跟他说说话,平日里还真没几个谈得来的朋友。这种空下来找不到人吹牛嗝屁的日子,都快让董尚舒淡出鸟来了。
“糟糕!我今天造得什么孽?怎么刚回来就撞上这魔女!”
叶钧还在搬着行李,就听到不远处董尚舒传来一阵呜呼哀哉。
“怎么了?该不会是小敏在里面吧?”
叶钧承认,自己确实很纯很暧昧的泛起一股幸灾乐祸。
董尚舒却摇摇头,唉声叹气道:“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也就罢了,起码日子还没这么恐怖。今年真是流年不利,丫的我到底是得罪哪路衰神了?整我也就罢了,至于这么落井下石,连条活路都不让走吗?整一个姑且还能咬咬牙挺过去,偏偏却一整整俩,还不如直接让我一头撞死算了!”
叶钧露出一阵幸灾乐祸的笑意,董尚舒这话,摆明了屋里面除了那个印象中古灵精怪的小敏外,还有着一位让他头疼甚至惶恐的克星!
会是谁呢?
结合以往董尚舒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个人似乎并不难猜测,叶钧脑海里已经滋生出一张透着股邪味的俏脸,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表姐,董家公认的小魔女,董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