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道儒看罗钰琳额头都是汗,好像很慌张的样子,他诧异的问道,“钰琳,你身体不舒服吗?”
沈道儒关切的看向罗钰琳,罗钰琳回过神来,“没,没有,我挺好的……”
罗钰琳忽而站起来了。
只是挺直着身子目光阴冷的看向沈逸寒,却感觉沈逸寒说的每句话都是对她说的。
这故事听着太熟悉了。
熟悉到她觉得说的好像就是她自己。
只是沈逸寒怎么会知道她的秘密?
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一直没人知道,难道是自己多疑了?
或许他讲的就是故事呢?
罗钰琳内心告诫自己,“钰琳,你不能慌,你不能在这关键时候露出马脚,你现在要去打一个电话,问问陈源江,该怎么办?”
这样想着,罗钰琳才没有昏过去。
“道儒,我有些累了,我回房间了。”她勉强着起身,而后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心都在嗓子眼那跳。
沈道儒虽然有些诧异,不过,他也没有想别的。
他只以为罗钰琳真的是因为输钱心情不好,才会没心思跟他说话。
罗钰琳告诫自己要挺住,不能慌,可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去看看那个一直暗中观察他的沈逸寒。
她感觉出对方的那一股冷意快要将她冰冻住了。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太快,要蹦出来一样。
她捂着胸口快速的,就像是逃跑一样,出了客厅,直奔后院而去。
沈逸寒一看罗钰琳急慌慌的样子,就是去打电话了,一定是去找陈源河了。
他今天的目的已经完成,本来是想先跟沈道儒说,没想到,罗钰琳也在跟前,但是,沈逸寒不怕她先知道。
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着这女人往他设计好的陷阱里跳了。
而回到房间的罗钰琳急忙将门紧紧的关上。
这个时候,沈道儒是不会上来的。
这就给了她单独打电话的时间了。
只是她太紧张了,因为走路快,脚底拌蒜,走的太急,又撞到了床角上,痛的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低头一看,膝盖磕破了,一下就淤血了。
她也顾不得疼,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立即打一个电话问问。
拨通号码后,电话那头一直是嘟嘟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死神来临前敲响的钟声一样。
敲击着她脆弱的心房。
她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月光从窗子照射进来。
那边还没有接电话,罗钰琳的握着听筒的手更紧了。
她刚才坐在客厅里,如果在待下去,她真的都要奔溃了。
要不是她有些定力,估计她当时就会昏倒的。
沈逸寒说的每一字一句,就像急促的鼓声,敲击着她的心房。
客厅里的沈逸寒起身说去拿杯水喝,而后走到电话机跟前,手放在上面,却并没有拿起来。
卧房也有电话,跟楼下的都是串联的。
手放在上面,一会后,他慢慢的拿起电话,他轻轻的放到耳边,就听到里面是罗钰琳跟陈源江在谈话。
“源江!”罗钰琳握着颤抖着声音连连说道,“大事不好了,沈逸寒可能知道……我们的事情……”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
“你倒是说话啊,”罗钰琳语带哭腔的喊着,“他今天跟沈道儒讲了一个故事,可我觉得那故事怎么听着就像是在说我啊!”
陈源河回头看了眼角落,只是罗钰琳是看不到他躲闪不定的眼神了,“你是紧张过度了,他怎么会知道咱们瞒了这么久的事情呢?”
“看他说的确实跟我们之间的事情是一模一样的。”
“钰琳,”陈源江握紧电话听筒,“你一定不要慌,或许是巧合呢?一定要沉住气。”
沈逸寒放下电话,露出一个惬意的微笑,转身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陈源河放下电话,回头看了眼坐在暗处的男人。
此时屋里还有一个人,一直在监视他,而他已经来了很久了,那人就是肖云风。
自从揭穿陈源河之后,沈逸寒暗自派人监视陈源河。
他是重要的证人,如果被他跑了,想通过他来搬倒罗钰琳,自然就要费事多了。
隔天,罗钰琳去陈源河家里,她为了不被人发现,在穿着上下了一点功夫。
她戴着帽子,墨镜,脖子上系着咖啡色的丝巾,穿了一件黑色外套。
她没有让司机开车送她,因为这个时候,她不得不多加小心。
到了轩辕黄区,这里是陈源河住的地方,只是她却无法敲开陈源河的大门。
没见到陈源河,罗钰琳只好又回到了家中。
这几天,她心神不定,找不到陈源河,不能跟他商量对策,她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六神无主。
可是她依然无法找到陈源河,后来就连电话也一直打不通,这在从前是绝对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让罗钰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沈逸寒挑了一个好时机,虽然他已经稳操胜券了,但是要想把罗钰琳打入地狱,就要万无一失。
之后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指针指向八点半钟。
再过十分钟,就到了。
沈逸寒端着茶杯,放到白色茶几上,上面摆放着珍贵的蓝色青花瓷茶具,茶盘上还有一把好看的蓝色汤勺。
沈道儒因为睡眠不好,现在晚上很少喝咖啡,也只喝些清淡的茉莉花茶。
“爸,我上次跟您讲的那个故事,还没有告诉您答案,不过,今天,这个答案,会让您大吃一惊。”
自此上次说过那个故事之后,沈道儒当时没有问结局怎么了,他后来也就不再提了。
但是,今天沈逸寒会给他一个最完美的答案。
同样,罗钰琳自从上次与他在客厅短暂的接触之后,已经好几天没出现了。
不管是吃饭的时候,还是他回来,沈逸寒已经听不到那个每天都扯着脖子,趾高气扬的在四合院里叫喊的罗钰琳了。
很明显,这几天,她消停多了。
一定是她感觉到了什么,以罗钰琳的狡猾,现在估计已经在想对策了。
她那么聪明,应该会想到一个好的说辞,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她恐怕真要费一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