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停下脚步,看向已经停下的车。琴酒,认识。伏特加,认识。所以最后走下来的那个人就是?太宰治的老师?“先去问候森先生,你再去做别的事。”下车前,琴酒像是预见了威兹曼的行动嘱咐道。“嗨,我一定先去“问候”森首领。”威兹曼妥协的点了点头,正好他也有事和森欧外谈谈。“威兹曼,你这个学生很在乎你嘛。”看着站在门口的太宰治,琴酒评价道。威兹曼呵呵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这是他的学生,不在乎他,难道在乎你吗?“欢迎,森先生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看着走来的琴酒,灯光的照耀下,青年鸢色眸子里的笑意格外的虚假,随意的给他指了指方向。琴酒见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停下了脚步,瞥了眼身后的威兹曼,“走吧,一起去。”太宰治:......“还是跟我来吧。”第99章 “好久不见,琴酒。”鉴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有些低沉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披着黑色大衣戴着礼帽的青年站在他们的面前,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但是气质摄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只会注意到那张不威自怒的脸。“□□的重力使,确实好久没见了。”琴酒淡淡道,还不忘向站在一旁的威兹曼解释道,“他是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中原中也。”“其实只是一个漆黑的小矮人。”太宰治接着琴酒的话继而补充道。“喂?!”听到太宰治这话,中原中也的眉头狠狠的跳了几下,但是介于有重要客人在,想了想还是之后在和青花鱼算账。还是很少见修治流露出这么明显的情绪啊。威兹曼有些好奇的看向中原中也。“你好,威兹曼。”“我听过您。”中原中也看向站在面前脸上带着笑温柔看着自己的青年,眉眼间的怒气也消了不少,“您是青,咳,太宰治的老师?”威兹曼闻言诧异的看了太宰治一眼,却没想到青年别扭的转过了头。难得。“没错,叫我威兹曼就好。”“你们终于来了啊。”几人正在说话间,这场聚会的主人公端着酒杯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在场的mafia成员纷纷行礼,只有酒厂的三人和太宰治站在原地,显得格外突出。看着四人,准确说太宰治硬要跟上去谈事的背影,中原中也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站在一旁的芥川龙之介。“威兹曼老师是酒厂的成员吧?”像是没有指望芥川龙之介知道些什么,中原中也自言自语的推测。如果说威兹曼是酒厂的成员,还是太宰治的老师,那太宰治为什么会加入港口黑手党,而不是酒厂呢?这次mafia和酒厂签订的协议还是如同以前,基本没有太大的改动。威兹曼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正在签字的琴酒,他这是发现了什么吗?“你们师生好不容易见面,不去聊聊吗?”签完字的森欧外转着手中的笔,一手支着脸颊,像是极为无趣,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太宰治。自己名义上的部下,只有在外人在的时候才会给自己一些面子。“森先生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呢。”太宰治心里想着,面上礼貌应道。“去吧。”森欧外都这么说了,再加上琴酒也没这么无情,也点了点头。不知道里面在谈什么,出来后,威兹曼呼了口气,靠在墙边。想到今晚琴酒的一些列动作,只觉得有些不对劲。显然,太宰治也看出来了。“琴酒最近工作不顺利?”“他可能心里有别的事。”威兹曼想了想琴酒来之前的行动,并没有太大的异样。“老师这次来应该还有别的事想说吧?”太宰治看向威兹曼,怎么说他也是威兹曼看着长大的了,更何况青年本来就善察人心,他总感觉老师这次来横滨,心里是藏着事的。“酒厂,我在想...”“可以。”还没说完话的威兹曼欲言又止的看向太宰治,惊讶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无论是想让酒厂换代还是离开,我都同意。”太宰治直言,一脸支持,“我等了很久了。”从决定和森欧外合作的那天,他就在等这天的到来。七年了。听到太宰治这么说,威兹曼倒是沉默了。他突然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想到早点端了酒厂。酒厂和港口黑手党除了官方的合作外,首领之间私下未进行过交流。谈完了合作的事,琴酒刚打开门,只见威兹曼和太宰治都站在门外,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琴酒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他看向这对奇怪的师生,“怎么了?”“没什么。”威兹曼站直,看向琴酒,指了指大厅的方向,“去喝一杯?”“走吧。”琴酒微微颔首,看向站在威兹曼一旁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太宰治,“你呢?”虽然伏特加说太宰治和小时候看起来很不一样,但是琴酒总感觉太宰治还是原先那一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这也是他不太喜欢威兹曼这个学生的原因,太难相处了。“你们去吧。”太宰治耸了耸肩,“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琴酒见状也无疑再次邀请,和威兹曼向大厅走去。看着二人的背影,太宰治眼神微眯,站直了身体,打开了微开着的会议室的门,“森先生。”琴酒拿起两杯,递给一旁的威兹曼,顺势靠在一边看着宴会里来往的人,“威兹曼。”“?”攥着酒杯正在思考怎么说的威兹曼抬眼看向男人。“最近发生了什么吗?”“你怎么会这么问?”威兹曼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向面前等待着自己回答的男人。“感觉。”琴酒淡淡道,看着面前这个漫不经心的笑着的青年。多年的相处,琴酒自然感觉到青年笑的并不真诚,更多的是一种伪装。从来横滨之前,他就是这样了。会是什么原因呢?“没想到你这些年对于他人的情绪感知能力越来越强了。”正在脑海里思考的琴酒只听威兹曼这样“夸”自己。或许,某些时候也算不上一种夸奖。“我确实在想一些事。”威兹曼直言道。这种事情他没有想瞒着琴酒这群人,而且本来就瞒不住。“想出结果了吗?”听到威兹曼这么说,琴酒站直了身体,那阴鹜的眼眸里居然流露出一丝善解人意,“需要我帮你吗?”“不用了,我已经想出来了。”见太宰治走了过来,威兹曼拍了拍琴酒的肩膀,“之后告诉你。”琴酒见状,挑了挑眉,没有说话。-----------酒厂,一个纵横国内外的组织。如何成功的端掉酒厂并成功上位,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据威兹曼所知,成功完成这件事的只有一个人。“你说呢?”彼时夏目漱石的住宅里,威兹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森欧外成功成为港口黑手党首领的男人。森欧外其实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威兹曼,这位白银之王,放着好好的权力不用,反而潜伏一个对于他来说几乎什么任何意义的黑衣组织,而且一待这就七八年了。直到那晚太宰治告诉他后,他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是在意料之中。果然,终于等到了。“学长,人对最亲近、最信任、能抓得住把柄的人向来是放松警惕的。”森欧外勾唇笑着,男人紫色的眸子带着笑意,却又未及眼底,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雾,坠进去恐万劫不复。“森先生的意思是,可以走他的老路。”坐在威兹曼一旁的太宰治直接说道,丝毫没有戳破谜语人的自觉。“太宰君,这样就不好玩了吧。”只见男人眼里神秘的雾消失殆尽,皱眉哀嚎道,和刚刚□□黑手党翻云覆手的模样判若两人,倒像是因为上班而满是怨言的社畜。“这样吗?”听到他们这么说,威兹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于森欧外如何当上港口黑手党首领这件事,他听001和太宰治说过。作为先代的私人医生登上这个位置却坐的这么稳固,面前这个人的手段当然也绝对不能忽略。“不过您是打算一个人吗?”想到了酒厂那几个干部,森欧外摩挲着下巴,“成功后,琴酒他们,您打算怎么做?”一个组织经不起这么大的变动,就算是当初的港口黑手党,也只是肃清了上层的一些干部,其余的依旧各司其职。琴酒和贝尔摩德,虽然他只和前者交涉过,但是后者的传闻也不是空悬来风。说到底酒厂不能只有威兹曼一个人孤军奋战,必须要有人接应。森欧外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但是他相信威兹曼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