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三两下吃了个小水饱儿,连着折腾,人便有些困倦,很快便kao在床头打起盹来,之所以没有踏踏实实地躺下睡去,因为脑袋上顶着块红布,等着人来揭掉的。
更重要的是,头梳的繁复,躺下也不舒服不是。
不过即便如此,等她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仍然觉自己其实已经躺下了,屋子更是乌漆抹黑的,不过外面似乎隐隐有亮光儿。
摸摸身上的被子,连身上都是亵衣了,头更是放了下来,脑子逐渐清明,脖子底下......还有条壮实的胳膊。
貌似......好像中间什么时候罗大官人回来过的样子啊......
赶紧伸手在身边摸了摸,此举纯属装模作样儿,身边躺个大活人若是感觉不出来,她就不用混了。不过好歹得意思意思吧,表示她还是很那个什么意外不好意思地。
结果,虽然她一把摸到了罗通的脸上,这个绝对是无意的,却一点作用木有,这厮仍然气息绵长地睡的十分惬意。
那个什么传说中什么洞房什么饿狼扑羊的把式,到她这里,都行不通了。
她也不想想,她是羊么?红太狼还差不多。
不过不管怎么说吧,可以新娘先睡,也不能新郎比新娘睡的还死吧!这还是不是男人了?
而且杨喜闻着,也没多大的酒味儿,淡淡的有些酒香,估计喝的是他家酒窖里的好酒不说,数量也不会多。据五姐说,事前安排了好几个人给他挡酒呢。
唉,算了吧,醒着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也挺尴尬,睡就睡了吧,谁让两人认识的年头太多了呢,基本上跟左右手的关系相去不远了应该。
搁现代,认识这么多年,把两人的优缺点都看的如此清楚,最后结婚的可能性,基本上低于标准线了,或者更低。
杨喜正胡思乱想,忽然感觉肚子有些空落落的,动了动,居然还响了几声儿,抗议她这一整天对人家的虐待。
这是大事儿,杨喜赶紧的伸手在褥子上摸起来,记得整张床上当初布满了各色干鲜果品,主要是干果。
别说,虽然数量没有那么多了,但是因为她躺的里面,犄角旮旯的还真让她鼓捣出不少东西,凭手感,有枣有栗子有花生的。至于包子点心之类的,就不用想了,毕竟是床铺不是包子点心铺不是。
咔嚓咔嚓,咯吱咯吱......
这别说罗通了,就是个死人也能在半夜三更的给惊醒了。
“饿了?”罗通慢慢起身撩开床帏,顿时亮堂了许多。
原本床帏比较密实,阻挡了房间角落里大桌子上燃着红烛的灯光,这一下子倒是看清楚了。
只见杨喜睁着两只亮晶晶的耗子眼儿,正往嘴里塞花生粒,身上盖着的被子上散落这不少果壳,另一只手更是捧着一大把干果。
一看罗大官人被她给惊醒了,点点头继续吃,嘴里含糊地道:“你继续睡,我肚子空睡不着,这几天累坏了吧?”
想也知道,这一阵子罗大官人早出晚不归的,估计是劳心又劳力,两腮的肉都少了不少,整个人更加的棱角分明。
抽空儿要多烤点儿羊肉串儿给他补补,人家黑小兰可是吃的膘肥体壮黝黑亮......呸,怎么想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