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计划当中,矿山很快就全面启动,采矿、粉碎、进池、浸泡、回收,各项工作都开展得如火如荼。
曾济荣丝毫不敢懈怠,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谨慎的应对各种情况。安全生产是厂子能够长期经营的有力保证,这是县里对各个矿点的基本要求,也是必须做到的。还好是露天开采,这方面的风险要比煤矿小得多。
看到叔叔的厂子开动起来,曾世云、曾世忠可坐不住了,他们跟叔叔一样,将手里的农活全部扔给老婆,非要到叔叔的厂子里讨份差事做。曾济荣没有拒绝,家里人凡是愿意全心全意为厂子做事的人,他敞开胸怀,一一接纳,就连曾济财也谋到一份守夜的工作。
这是一个团结全家人的大好机会,曾济荣想让老父亲的愿望能够实现,并且在父亲的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全家人团结一心。尽管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候,二哥跟他的几个儿子并未伸出援助之手,但都是因为条件不好,如今大家肯搭手,自家人总比外人要放心的多。
“三哥,你们再采场里作业,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能出任何事。”曾世慧左叮咛右嘱咐,目的是确保矿上不出问题。
“二妹放心,哥哥其实早就想来山上帮忙了,只是你也知道我没个个都没钱,厂子陷入困境我们都是爱莫能助啊!现在矿场动起来了。我们当然会尽心尽力的为自家人做事了。”曾世忠已不是那个懵懂少年。跟他老婆学了些文化后。如今说起话来还显得文绉绉的。
“不是啊!我爹这几天要到县里面开会,还要参加一个培训,山上的事情我一个人管不过来,所以才多说几句,三哥不会嫌妹妹啰嗦吧!”曾世慧既要做到管理好大家,还要让大家都信服,所以她所化总是占到自家人的角度。
“怎么会呢!难得三叔能开得起这么一个场子,全家人都要感激。三叔不在矿上,我们都会听妹子你的。你说咋做,哥哥们酒咋做,采场方面你不用担心,我跟二哥一定不会让他出任何纰漏。”曾世忠拍着胸脯道,看得出他对三叔心存感念,要不然也不会毛遂自荐,自告奋勇的要做矿场的安全员,与县里派来的安全员一起负责矿上的安全工作。
然而,毕竟没有参加过任何培训。读的书又少,对一些安全理念还是很缺乏。所以曾世慧对矿场的开采工作还是放心不下,所以从早到晚都要把安全挂在嘴边。
当然,曾世忠不会对妹妹的话感到啰嗦和厌烦。他知道自己能到矿场工作,完全是三叔跟妹妹顾念亲情,所以他一直很虚心学习开采,在他看来安全就是在采矿的时候不要有危险的操作,不要有人受伤。
在县里折腾了一周,培训终于结束,曾济荣迫不及待的回到了他时时牵挂的矿场。
“三叔,您回来了?”曾世云正在指挥出池,看见三叔拎着个公事包,汗流浃背的赶回来。
“呃!云儿,忠儿呢?”
“在采场那边。”
“我出去这几天矿上没出什么是吧?”
“没有,一切正常。”
“哦!”曾济荣长舒一口气。身为一个矿点的负责人,矿山出现任何安全问题,县里的领导只有唯他是问。
放下公文包,脱下外卦他急匆匆的赶往采场。之所以这么紧张矿上,倒不是因为县里的沉重处罚,而是现在的情况是,不仅搭上了所有的身家,而且还欠了一大笔的债务,绝对不可以因为自己的管理失误而导致矿场被叫停。
“小心点,小心点.......”一进矿场就听见安全员小刘不停指挥着。
“三叔,您回来了!”曾世忠老远就看见了曾济荣。
大家闻声,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呆呆的站着,毕竟这些都是当地的农民,对采矿作业从来就没有干过,想看看矿长回来有什么指示。
“矿长,您回来了,这次县里有什么指示?”小刘很关切县里的动向,这关系到他什么时候可以回县里面,毕竟来这僻壤的地方只会安全不是他心甘情愿的。
“辛苦你了,小刘,干得不错啊!”曾济荣早知道这家伙的心思不在矿上,但是迫于无奈才在矿上负责安全。
曾济荣之所以让忠儿跟小刘学安全管理,也是想不用多久,这么家伙肯定会翘尾巴走人,野鹌鹑永远是不会惯家的。还是自家人靠得住。
“三叔,您看有什么指示。”曾世忠看着叔叔,也想从叔叔的口中得到一份表扬跟关心。
“天气很热,大家在采矿时一定要注意安全,来都停下手喝点水吧!”曾济荣叫停大家,都躲到树荫处喝起水来。
正直七月天气,三伏天刚过,但气温还是很高,烈日依然将大地炽烤。
“说吧!三叔,大伙儿都停了,这会务工的。”曾世忠催促道,他不想大家歇息太久,这是在损害厂里的利益。
这家伙,做安全员还欠些火候,但倒是一个不错的监工,活活一个周扒皮。
原来他不仅负责学习安全,采矿的活儿也是他接下的,他的按工天付钱予工人,三叔则只管问他要方量。所以多歇一会儿损失的实际上是他。
“呃!太热了,大家作业是小心点,忠儿,你要切记,绝对不可以为了方量而让大家放神仙土,这是县里面关于矿山安全管理所明文禁止的,出了事谁也担当不起。”曾济荣还是离不开采矿的安全问题。因为这是整个矿山安全最重要的环节。
由于没有交通不好,资金方面的原因,基本上所有的矿点都没有用上转业的大型采矿设备。都是靠人力。借助炸药采矿。运输则是清一色的马车。
“不会的三叔,放神仙土是很危险的,大家不会这么做。我们都按照小刘的指挥,从上至下一层一层往下采矿。”曾世忠当然知道放神仙土是怎么回事,效果是好,但危险性很高,大家之所以现则采金矿儿不去采煤,就是图个安全。
“哦!那你们继续吧!我回厂里了。记住。一定要保证安全。”曾济荣再三叮嘱后又回到生产区了,他的管理概念就是一定要安全,大家挣钱都必须是平平安安的。
也正因如此,他的矿上从开工建厂到投入生产,从来没出过一桩安全事故。别的矿上,有的就是图快,就放神仙土,结果还砸死过人。
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好的政策,好的矿源,在家上曾济荣的苦心经营。总算换回了回报,第一次将产出来的载金碳送交国家。他就拿回了自己的早期投入,这无疑给了他服了一剂良方好药,妇女二人都轻松了许多。
胜利在望,只要延续这种势头,他们很快就能还上从曾济元哪里借来的六万块钱了。
也许是担心弟弟的投资眼光,又或许根本就是担心那六万块钱,曾济元在交代好柯灵的一切后,真就回到老家,到弟弟的矿山一看究竟。是首先回家,他得过了老爷子那关,毕竟老爷子因为借钱的事已经生气了。
一进门,父亲就没给曾济元好脸色,瞟了他一眼,冷冷问道:“你回来干什么?你是担心你弟弟还不起你钱吧?”
六十多岁的人被老父亲问得是哑口无言,他缓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辩道:“爹,看您说的是哪儿的话。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你是不会,可你媳妇可不一定。告诉你,你弟弟的厂子很好,用不了多久就能还给你们了,还会付上利息。”老爷子越说越生疏,一副不肯饶恕的样子。
“爹,您不能想讯小孩子一样的说我大哥,毕竟他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李素素看见公公跟哥哥两父子僵着,就想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张齐天高他也是棵豆芽菜。老子还没死呢!教训他有什么不对。哎!你再不肯借钱,你弟弟都急出病来了。”曾西北似乎也认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火,他现实雷霆大怒,尔后又和蔼下来。
“爹,这不能全怪我们,我们根本不知道济荣他缺钱,他一直没跟我们开口嘛!”曾济元一脸无辜,似乎另有隐情。
“那开口以后呢?为何迟迟不肯帮你弟弟度过难关?”曾西北听他这么一说,是要问个清清楚楚。
“爹,大哥他们当时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我大哥大嫂的性格您还不了解吗?他们怎么会见死不救呢?”李素素一直认为事情不是慧儿所推测的那样,看来还是她跟丈夫的想法是对的。
“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济荣开厂子还差钱,正好平儿说也要另立门户,在可伶从新发展其他行业。所以钱都用来支持他了”曾济元解释道。
“我只道你应该不会这样,可是慧儿推断的有鼻子有眼的,大家都认为是你们不肯借。爹也信以为真了,看来是错怪你们了,不过平儿,平儿一直帮你帮的好好的,他为什么要自立门户啊?”曾西北这是才意识到大家都错怪曾济元两口子了。
“龙悦的外家是有背景的,相信您也听过,人家也有人在做生意,有好的出路总不想看见女婿一辈子居人篱下,所以就要他们自己创业咯!”曾济元说得情真意切,合情合理。
曾西北一下感到了惭愧,原来自己真的错怪了儿子,儿子从哪么远的地方回来,一进门就被他臭骂一顿,真有点过意不去,不过嘴强挣面的他不会跟儿子道歉,这是这一辈子都改不了的性格了。
见到父亲开始用温和的语气跟自己说话,曾济元索性对弟弟矿上的事情不管不问,免得父亲又要误会他是回来要钱的。只是弟弟在山上,没时间回家,看类还得到矿上去才能跟弟弟解释清楚,那里已经成了弟弟的另一个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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