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山梗菜,药用全草,味辛性平,无毒。泻肺利水,散瘀解毒。主治内服可治咳嗽痰喘,呼吸困难,肝硬化腹水,水肿,外敷可治毒蛇咬伤,蜂蛰,痈疮。用量,1~3钱,水煎服。”
“这是金钱草,药用全草,味微甘性微寒,无毒,清热利尿,消肿,主治尿路结石,膀胱炎,小儿惊癎......3钱~1两,水煎服。”
“播娘蒿......这样吧,今日这些就送给孟叔了,我把草药习性和用法写下来,孟叔下次遇到对症的病人,可自己斟酌使用。”
原本就惊得张大嘴的孟平更是忍不住惊呼一声“你师父会同意?”
这真是和当时陆叔反应一样。
叶浅浅眨眨眼“不知道,下次烧香我问问他?”
孟平“......”
苏墨阳压了压唇角,目光璀璨。
孟平急忙喊阿土将笔墨拿过来。
叶浅浅毫不客气地把笔交给苏墨阳“我说,你写。”
有时候叶浅浅觉得苏墨阳这种沉闷的性子也挺好,不会问东问西。
叫他写,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字好,真好......”孟平在一旁感叹:”方子好,明明白白......”
写完之后,孟平小心地吹干,收了起来。
药草称重结算,总共是900文,孟平凑了个整,给了一两银子,另外,因为那些方子,尽管他没试验,也知那必然是真的。
平白得了这么多,他也过意不去,又多给了一两,总共二两。
又商定,以后每隔七天往这送一次药材,还写了一份用量多少的单子,让叶浅浅看着炮制。
皆大欢喜。
叶浅浅在这挑了一副银针,还有需要制作麻沸散的主要材料也一并买了。
这些都不便宜,需要半两银子。
孟平是爽快人,只说下次送药材时再一块结算。
他如今已经看出这小两口实非普通人,打算深交了。
兜里揣着银子,且以后也有固定收入来源了,叶浅浅心里有了底气。
苏墨阳感觉她身后似乎长了一条尾巴,翘得高高的。
真奇怪。
刚才听到她不假思索地说出各种草药习性,连浸淫医术多年的孟大夫都震惊不已,他都以为她真的是经验丰富的老者了。
可现在,他再次觉得她幼稚得连巧姐儿都不如。
“今天很顺利,未来可期,对不对?”
叶浅浅回头,笑得春光灿烂。
“对,很厉害。”
真的,很厉害。
他要抄很多书才会赚到2两银子。
“你学医多少年了?”他随意询问。
“哈哈!从三岁就开始学了,学到18岁,我爷爷......”叶浅浅蓦然住嘴。
她瞬间笑容消失,停住脚步,猛地回头。
苏墨阳正背对着她,在一个小摊子上挑选什么。
他刚才听到了没有?
叶浅浅心砰砰直跳,懊恼地拍了一下嘴。
每次都这样,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我瞧着这个挺好的,你觉着呢?”
苏墨阳挑选了一对粉色的绒绒球,是女孩子在头上戴的那种。
“给巧姐儿吗?我觉得她应该会喜欢。”叶浅浅心不在焉地。
他到底听到了没有?
墨阳又看了看绒球,放下。
“你刚才说什么?”他看着她,目光一望到底。
“啊?没说啥!”
叶浅浅又把那对绒花拿了起来,“干嘛放下,我觉得这个挺好,还有这个,这个,都要了!”
她又挑了两个,一个五彩绢花,一个流苏小坠篦梳。
然后豪气地付了钱,连价都没讲。
看得苏墨阳一阵皱眉。
“给她买一个就行了,你好不容易赚的,自己留着花。”
“你不懂,女孩子要娇养,童年对人的一生很重要,不能留遗憾。”
“她此时正是喜欢这些的时候,得到了会快乐很久。”
“比给她好吃的,还要快乐。”
所以,这就是巧姐儿喜欢她的原因。
越了解她,越让人想要靠近呢?
两人去铁匠铺子拿了做好的刀具,现在的技术还是差了些,但做腿部手术,也能用了。
之后,叶浅浅扫荡式地买了一圈。
大米一下子买了六斗!白面六斗!
给巧姐儿和林哥儿各买了一身衣服,又买了两批布。
割了三斤肉。
买了一包冰糖。
一包绿豆糕。
一个大西瓜。
......
“浅浅......”
“你别管,我有钱!”
她才不要再吃野菜饼子,吃得喉咙都疼,赚钱就是花的。
“我是说,我拿不了了。”
苏墨阳无奈,他再没有手可拿了,米面付了钱还放在铺子里放着呢!
叶浅浅这才发现,苏墨阳身上都挂满了,自己手里也大包小包的提着。
一不小心,银两好像就花得差不多了。
还剩下一百来文钱。
真不禁花,看来还得赚更多的钱。
“好吧,今天就买到这里,剩下的下次再买。”
还买?
他们一年都没她一天花得多。
看来,她以前的生活也是很富足的。
他也得抓紧赚钱才行。
从路边找了辆牛车,把东西刚搬上去,就听到从后面传来嘻嘻哈哈的笑声。
“呦呦呦,这不是苏大才子吗?”
“了不得了,他竟然买了米哎。”
“人家娶了员外家的闺女儿,自然和往日是不同的了。”
”那不就是,吃软饭?”
“哈哈哈哈哈——”
一群穿青衫学子服的家伙笑得前仰后合。
“既然软饭都吃上了,那看来苏才子是为饭献身了呢!”
一个吊梢眼的学子暧昧地在叶浅浅和苏墨阳身上来回看。
苏墨阳拉住叶浅浅的手,声音平缓“上车。”
叶浅浅皱眉,悄声问“他们家背景很厉害?”
这不是妥妥的校园霸凌做派吗?一看以前就没少欺负人。
不都说万博书院教学水平一流,管理严谨,是学子眼里的圣地吗?
高等学府也有这样的败类?
“小富而已。”
上次差点因为破坏院规被退学,家里花了大价钱才勉强保住,看来还是不长记性,又逃课了!
苏墨阳眼底厌恶翻涌。
“就他妈讨厌你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受夫子器重了不起啊!”
“苏墨阳,你他妈就是一条只会躲在暗处咬人的狗,别以为上次那事我不知道是你告的密,阴险小人,狗娘养的......”
我艹!
这就不能忍了哈!
叶浅浅原本已经爬上了牛车,此时一跃而下,借力一脚就踢到了吊梢眼的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