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心里很乱。”
许幻喃喃说道,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手中动作不断重复,像是上了发条的机器。
“嗐,张子凡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只要李嗣原还活着,你儿子在通文馆就好得很,不仅没有生命危险,还要被好生伺候,说不定现在已经长得白白胖胖的了。”
池言难得出言安慰了一番。
既然那天没找到两人的尸体,就证明张子凡是安全的。
毕竟李嗣原还需要靠着这张王牌从张玄陵那里搞到五雷天心诀。
“江湖上出现过他的消息吗?”
许幻底气不足,支支吾吾不敢看池言。
闻言池言顿时不高兴了,看来这个侍女还没有完全摆正自己的地位。
“你到现在还关心这个?要知道当天他脱困的时候可是完全有能力把你救走的,可他却独自一人逃离,嘴里还不停喊着儿子,似乎完全没有把你这个夫人放在心里啊。”
闻言,许幻身子一颤,其实这些她都想过,只是不愿相信,不愿去面对罢了。
现在被池言以旁观者的角度一针见血,终于是击溃了她心中自嘲的美梦。
上天以一种残忍的方式让你离开一个人,也许是为了让你遇到更好的另一个人。
比如分手、离婚,甚至是另一方的消失。
结局是皆大欢喜还是两败俱伤呢?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吧。
伤口被撕开同时某种枷锁也被撬动,许幻索性摆出一副任池言宰割的样子。
“要我怎样你才肯出手。”
见对方不为所动,她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大不了就是被捅一次,豁出去了。
“吾之所求,夫人心中自然清楚,也许是现在,也许是明天,也许遥遥无期。”
池言用着平淡的语气开口说道,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诚然,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闻言,许幻站起身,心中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闭着眼缓缓解开腰封,没有停止的势头,一件接着一件。
长痛不如短痛,她选择现在。
见状,池言一愣,随后赶紧开口阻止:“打住打住,你这是作甚?”
很显然,许幻是误会池言的意思了,只怪他之前反派演绎得太过刻骨,一时间深入人心。
“果然,瞧不上我这蒲柳之姿吗。”
还没等池言再度说话,许幻便开始了脑补,误会越来越深。
生怕待会儿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池言赶紧制止许幻的臆想。
“我池言虽不说光明磊落,但从不强人所难,我要的是全心全意,而不是夹杂着某种企图的交易,若真的有那一天,张子凡怎么说也算我半个儿子,自然要去救。”
池言的思想中固然潜藏着魏武遗风,不过作为侯卿认证的有品之人,他显然属于仁爱民主型,而不是强硬武断型。
虽然强扭的瓜解渴,但却不甜,没有味道的瓜池言是不会吃的。
“行了行了,你若是蒲柳之姿,那些天下间九成九的女子都丑八怪了,我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赶紧穿上吧。”
池言收敛心神,平复着有些翻涌的气血,表面镇定自若地摆了摆手说道。
然而,见识了池言正人君子的一面,许幻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一把抱住池言就不撒手,柔软的樱唇直直迎了上来。
经历了失子的痛苦和抛弃的悲伤,许幻的心神正是脆弱的时候,需要找一个发泄口,而池言好巧不巧地出现,自然成为了这根导火索。
“张夫人请唔……冷静……冷呜……”
事发突然,池言一时不察,就已被柔软的唇瓣偷袭,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大天位中期的实力,只得口齿不清地说道。
不过,开弓哪有回头箭。
此时有些意乱情迷的许幻可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双藕臂牢牢锁住池言,不断的索取。
“好,这可是你先动的手,我就却之不恭了。”
池言心中一横,揽着许幻的娇躯冲进小木屋中。
随后颠鸾倒凤,房间里传出一些奇怪的响动。
一个时辰以后。
许幻已然沉沉睡去。
不知为何,她心中竟生出一种奇怪的安全感,这是近段时间最安心的一次睡眠。
而差点被逆推的当事人池言此时正出神地坐在窗边,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配上这样的心情,若是点上一支烟,指不定能诉说出心中埋藏的故事。
看着血红的残阳,心中发出感慨。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交得居然如此草率。
果然,当你进入某种状态后,大脑便隐于幕后,于是乎,膨胀的地方就成了老大。
降臣、宋云曦、姬如雪、陆林轩、蚩梦、耶律质舞,我对不起你们啊!
姬如雪~耶律质舞等人:怪蜀黍泥奏凯,我们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