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秦沅颇有微词,陈学理却并不敢看轻秦沅。
毕竟墨少筠在身边盯着。
于是他便又询问起来了秦沅的说辞。
秦沅不卑不亢的说出来了自己的看法,并且还特地申请道。
“大人,要不然这样吧,你让衙门的仵作来进行验尸,如何?”
闻言,陈学理看了一眼身旁的墨少筠,得到对方同意之后,他当即命令道。
“来人,把仵作给我叫过来。”
很快,仵作便着急忙慌的从人群中赶了过来。
但是在当他得知陈学理找他是来解剖尸体时,神色大变,额头更是一阵冷汗直流,支支吾吾的回应道。
“大人,小的不会解剖啊。”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陈学理差点儿没有气过去,不可思议道。
“你堂堂一个仵作不会解剖,那你说你会什么?”
闻言,仵作仔细想了一下,回应道。
“我会大概的查一下尸体判断是不是中毒而亡,但是解剖这个东西我确实不会。”
闻言,陈学理眼前一亮,这不是正好专业对口吗?
于是他立马命令道。
“这次过来就是让你去大概的查验一下,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是吃了药死的还是中毒死的。”
判断毒药这活儿可是自己的一个拿手好戏,仵作满口答应。
紧接着他就从口袋中拿出了特制的银针,来到了尸体面前,细细的插入了男人的喉咙中。
等了几秒之后再拿出来,只见到银针上面瞬间变的乌漆嘛,由此可以得出结论。
见状,仵作立马神情严肃的上前汇报道。
“回大人的话,这个男人是中毒而亡,不过中的究竟是什么毒物?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行为被旁边的秦沅尽收眼底,感到十分离谱,随即自告奋勇道。
“大人,要不然让我来解剖吧,我会解剖,然后汤捷跟仵作给我打下手就可以。”
“我全程接受大家的监督。”
面对秦沅提出的要求,陈学理根本不敢拒绝,连忙好言好语的答应下来。
“当然可以了,你会解剖更好,对了,你需要准备什么东西?我现在让人给你拿过来。”
闻言,秦沅说了好几个医用用品之后,陈学理连忙让人给其准备好。
一切都已经大功告成,就等着秦沅解剖尸体,真相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然而正当秦沅想要有所动静的时候,一旁的妇人心中咯噔一下,当即无视陈学理的存在,开始了胡搅蛮缠。
只见她一下子扑在男人尸体身上,紧紧的护着对方,大声呵斥道。
“不行,你们不能解剖,我得给我丈夫留一个全尸,要不然的话,他就不能投生转世了。”
女人说的情真意切,仿佛真的是在为男人所考虑一样。
但实则是她害怕秦沅解剖了尸体之后,真的会检验出来其他的东西,这样一来,自己的如意算盘可就落空了。
然而不管妇人怎样的胡搅蛮缠,她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自己此时此刻是在衙门大堂上,自己的这番行为根本不被其所允许。
所以陈学理眼看着对方妨碍公事,当即一声令下。
旁边的衙门侍卫便立马上前硬生生的把女人从尸体上给拉了下来,并且控制着对方不让其上前半步了。
障碍被扫除之后,秦沅这才悠悠上前,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对着男人的尸体开始了一系列的肢解。
秦沅手中的银针小心翼翼的划过喉咙。
看到喉咙的部分有着一团黑,从而确定了男人是中毒。
因为如果要是没有中毒的话,喉咙应该是深粉色。
紧接着刀具顺着肚皮往下,顿时,一股子的血腥味儿弥漫在整个大堂,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不断的往后撤。
就连仵作也都情不自禁的想要离开,但是生怕惹到了陈学理,只好强忍下来。
众多人中,唯独秦沅不动声色的继续着自己手头的工作。
再把整个内脏全部都划开之后,就看到了墨少筠肚子里还没有被消化完的一些药品。
秦沅徒手把这些药丸给拿出来,递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经过认真的辨别,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随即秦沅来到陈学理面前,恭敬道。
“大人,他确实是中毒而亡,而且对方也没有吃错我的药,他只不过是被喂了大量的安眠药而死罢了,不信你看。”
说着,秦沅就把自己的药跟安眠药区分开,经众人检验了。
如今证据确凿,妇人就算想要辩解,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她只能当场无助的跪倒在地,认罪服法了。
“大胆,你竟然敢毒害自己的丈夫,说,动机是什么?如实招来!”
有了答案之后,接下来的审案过程就简单多了。
陈学理大手一拍,厉声质问道。
而妇人早已经被吓得不知所云,茫然回应道。
原来是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从而想要跟自己夫君合离。
但是对方并不同意,没办法,为了能和自己的心上人私奔,她便和自己的姘头两个人仔细谋划了许久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因为这个法子看起来根本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同时男人死了之后,他们还可以利用其尸体去敲诈秦沅一笔钱,从而远走高飞,过上他们想要的幸福生活。
只是很可惜他们低估了秦沅的实力,从而最终导致了计划的失败。
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围观群众们得知事情的反转,纷纷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怒骂着这对奸夫淫妇。
最终,妇女和姘头被抓,锒铛入狱。
而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百姓们对秦沅也更加的爱慕以及信任她了。
每天医馆都人满为患,根本忙不过来。
这天,秦沅下班之后,看着空空如也的药盒,很是感慨,对着身旁的汤捷夸赞道。
“汤捷,幸亏有你在,如果要不是有你的话,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恐怕迟早会累死的,你吃苦耐劳,确实非常适合做大夫。”
听着秦沅的夸赞,汤捷感到不好意思,羞红了脸,回应道。
“小姐,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