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万般无奈的看着底下伤心欲绝的张婉如,左右为难。
不过从大局来考虑的话,皇后自然是希望张婉如能够放弃墨少筠。
因为作为一个母亲而言,她只想让墨少筠做一个逍遥王爷,并不想让他争夺权利。
皇后对墨少筠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他能够快快乐乐,平安幸福的生活一辈子就可以了。
想到此,她喝了一口茶之后,又开始劝说道。
“宛如呀,不是我不疼你,你说墨少筠有什么好的?他现如今所在的那个位置十分荒凉,而且以后调回来的几率也很小。”
“你们家世代都在京城,如此优越的环境,你嫁给墨少筠的话,可是要吃苦的,到时候家里人多心疼你。”
“你的条件很好,寻个其他在京城内的皇子完全不成问题,对不对?”
然而不管皇后怎么劝说,张婉如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执意要嫁给墨少筠,甚至还用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搞得皇后一个头两个大,也苦了周围的丫鬟们。
不过皇后身为堂堂的一国之母,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的丫头这么一闹就轻易妥协?
既然惹不起,那总能躲得起。
于是皇后便趁着张婉如在闹腾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大殿。
等到张婉如反应过来时,对方早已经没了人影。
她顿时傻眼。
随即下意识的想要寻找皇后,却被身旁的丫鬟及时阻拦。
不过她虽然没有得到皇后的支持,但也并没有放弃想要嫁给墨少筠的想法。
回到家后的张婉如换了身衣裳之后,便偷偷的跑去了邯祥郡。
与此同时,另一处的皇后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着。
贴身的赵嬷嬷见状,连忙上前关切询问道。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嘛?”
闻言,皇后麻溜起身,一脸苦恼的对着赵嬷嬷说起来了自己的烦心事。
“嬷嬷,我虽然以前说过不管墨少筠的婚姻大事,让他自己决定,不想让墨少筠高攀一些皇亲贵族的女儿,以防止被太子盯上。”
“但是我也不想让墨少筠去一个乡村野丫头啊,毕竟不管怎么说,墨少筠也是堂堂的一个皇子,他要是真的娶到了一个乡村的野丫头的话,那岂不就是成了皇亲国戚们的笑话了吗?”
闻言,侍奉皇后多年的赵嬷嬷立即明白了其意思,随即出着注意道。
“皇后莫慌,那要不然这样吧,我去一趟邯祥郡,看看墨少筠那边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咱们再做接下来的打算,如何?”
听闻此言,皇后觉得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而且赵嬷嬷以前的时候还带过墨少筠一段时间,派她去的话,墨少筠肯定是不反感的。
想到此,皇后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说道。
“嬷嬷,事不宜迟,你现在收拾一下行李,立即动身去邯祥郡,墨少筠以后未来的幸福就全拜托在你的身上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好好的看看能够让墨少筠喜欢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样的。”
听着皇后的叮嘱,赵嬷嬷频频点头。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随即问道。
“皇后,那我究竟应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接近墨少筠呢?我留在他身边总得名正言顺一些吧?”
此言一出,两人一块儿陷入了沉思。
不过很快这个问题便解决了。
只见到皇后大手一挥,给她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你就说去给墨少筠看院子好了,反正他在邯祥郡的院子有很多,随便找一个离家近的就行了。”
“最重要的是要达到我们的目的,看看墨少筠究竟想干什么,然后考察一下秦沅的秉性如何。”
“如果秦沅是一个攀富贵的家人,肯定是不能够嫁进我们墨家大门的。”
说完,笔墨纸砚伺候着的秦沅直接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封信,便派人快马加鞭的给墨少筠送了过去。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皇后的信任中还特别提及了此次不仅赵嬷嬷过去,张婉如也极有可能跑过去。
不得不说皇后果然不愧是当国母的人,非常有先见之明,预测的很是准确。
“好了,赵嬷嬷,你现在可以放心的去了,你到了那里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一声,确保你的安全。”
“如果墨少筠要是对你有什么不敬的地方,你也一定要跟我说,我会去好好说他的,根本不用怕。”
赵嬷嬷这么大一把年纪,一个人要去不熟悉的地方,皇后有一些不舍得。
不过她身边最能够信任的就只有赵嬷嬷一人了。
所以没办法,只能依依不舍的让她去了。
离别前,皇后对着赵嬷嬷千叮咛万嘱咐道。
很快,赵嬷嬷傍晚收拾好行李后,起身去了。
与此同时,另一处的秦沅还是按照老样子,每天雷打不动的坐在药铺前,给穷苦民众们看病治疗。
只不过今日不同的是,身边多了汤捷的存在。
汤捷在一旁认真看着,手执笔本,十分认真的学习。
每当一个人过来看病,秦沅就口齿清晰的说出了此人的病症,并且耐心教导着。
“汤捷,这些要点你都要牢牢的记到本子上,每天晚上的时候去复习一遍,千万不能够偷懒。”
“是,师傅。”
汤捷恭敬应声。
而在当判断出来了症状之后,接下来就到了拿药的环节了。
以往这种时候,秦沅一人又要看病又要拿药。
不过现在身边有了汤捷这个得力助手,抓药的活儿就全部交给了她。
毕竟学医这件事情得多多练习才能够更好更快的出师。
对此,汤捷也明白秦沅的良苦用心,所以没有任何怨言,尽心尽力的辅助着她。
就这样,不过短短的时间,汤捷就已经收获了很多在书本上所得不到的知识。
一想到自己能够学习这么多药材,即将要出诊,汤捷心里便十分开心,浑身都充满了动力,与身旁懒散的墨少筠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