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齐当国盯上了酒楼里的剩饭剩菜。
缪建国当即说道:
“柱子,你成长的太快,所以咱们这一行的一些事情你就没有机会接触’
“酒楼里是不会有剩饭剩菜给人带回去的。干净的早被人拿走了,就是不干净的,也有别的用处。”
从缪建国的口中。
何雨柱也知道了食堂里的一些门道和一些老话。
比如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意思就是只要是干后厨的,一定会想着办法给自己捞一些好处。大到各种肉类,小到各类的调料,总之就是贼不走空的路数。
这在厨子这一行几乎就是一条厨子和酒楼老板都知道的陋习。
只要不过分,酒楼的老板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缪建国自己出师带徒弟之后,每一次基本都会和掌柜的把这些陋习放在明面上来。
比如头灶晚上带一家子的饭菜。
二灶两个,三灶一个。其余的人奖励一些酱油之类的。
逢年过节的礼是什么也都列出一个大致的表。
大家都按照定的规矩来,不必偷偷摸摸,彼此也舒服。
何雨柱当初还以为大家伙都是这样。直到后来接触多了,才知道像师父这样摆在明面上谈的是少数。
毕竟,这是给自己立规矩,看似是占便宜,实际上比不立这个规矩要吃亏。
至于酒楼里的那些剩饭剩菜。
干净的能吃的,都会让酒楼的经理先挑,然后是跑堂的,传菜的,算账的,打扫卫生和进门迎宾。
剩余的那些基本都是渣渣,有专门的人收集起来拿去喂牲口。
“隔行如隔山,老齐太想当然了。”
何雨柱闻言,面露难色。
师父齐当国那的武馆每天一睁眼就是五十张嗷嗷待哺的嘴。
而且这个人数还有增加的可能。
剩饭剩菜这条路绝了。
这五十张嘴可就不好填饱肚子。
“我这后厨倒是可以招几个刷盘子洗碗的,若是不要工钱,只是管饭的话,我想钱掌柜还是应该会答应的。”
当然,得是那种手脚伶俐,办事机灵,最好是嘴巴甜的。”
何雨柱心领神会。
后厨就那么几个人,洗碗工最多招两个,洗菜摘菜打杂的各一个。
整个后厨也就能塞进来五个人。
而且,这五个人做事情还不能出错。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何雨柱找到了钱掌柜,说明自己的来意。
“柱子,柱爷,我是开酒楼的,可不是当那施粥赈灾的大善人。”
“这五个人,五张嘴,一个月下来得吃多少粮食?更何况,还要给他们工钱。”
对于无利不起早的商人来说。
钱掌柜的拒绝在何雨柱的预料之中。
“钱掌柜,工钱你随便开。”
“五张嘴,只吃饭,和一点菜,我想鸿宾楼不至于养不起。”
“而且做这件事,对你将来来说,肯定是利大于弊的。”
“我再出面帮着你出一本菜谱,不过这回好处全部都换成粮食送到齐家武馆,如何?”
钱掌柜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将这件事应下来。
“柱子,我就知道,你小子肚子里有东西。”
“这收益你打算换成什么?”
“粮食,白面,红薯,总之是一些能存能放的。每月月底送去。”
“好好好,那菜谱什么时候能出来?”
“明天给你。”
告别钱掌柜,何雨柱又朝着其余几家酒楼走去。
还是一样的流程。
邓掌柜得知何雨柱肯替自己出菜谱,整个人都变得兴奋不已。
“邓掌柜,这菜谱的收益换算成米面粮油全部送到齐家武馆,且这菜谱和我没关系。”
“我懂,我懂,我现在就叫人去送。”
这一天里。
何雨柱走遍了京城大小的酒楼。
根据对方的规模,给出了不同的菜谱
并让地方给齐当国的武馆送粮食。
反正给各家的菜谱都是大同小异,最多也就有那么几道菜的不同。
(赵诺赵)大家只会认为是彼此相互抄袭。
而且,这样的繁荣也就只剩下明年最后一年的光景。
两年后,因为天气原因,全国范围内的粮食都会开始减产。
从那一年开始,四九城会率先开始发行粮票等各类票据。
到55年开始全面铺开和推广。
自己也必须在此之前,在空间仓库里多储备一些粮食。
这样,将来在需要的时候才不会为此发愁。
有那一箱子的大黄鱼和那些古董。
在金钱上不是问题。
唯一需要小心和注意的就是悄无声息,尽量不引起他人注意。
两天后。
做完这一切的何雨柱再次来到齐家武馆。
孩子们还是一拥而上。
何雨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糖。
不过这些孩子却是齐齐摇头,只是对着何雨柱不停地道谢。
站在台阶之上的齐当国看到何雨柱的目光里也满是欣赏。
他已经知道何雨柱做的事。
能让那些精明世故的商人笑着给自己送来这么多粮食。
而且还每月都送。
齐当国不知道何雨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也不敢去问。
他心里只是在庆幸,自己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传承了自己的衣钵。
并且还帮自己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问题责。
晚饭,是何雨柱亲手做的。
做完后,孩子们各自拿着碗筷到洗漱池那洗着自己的碗。
何雨柱静静地看着,等到孩子们洗完,他亲自检查。
最后从其中选出了几个手脚比较勤快的,随即将其带到师父齐当国的面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这怎么行?”
“白天给酒楼刷碗,晚上还怎么练武?”
何雨柱没想到,师父齐当国第一反应是拒绝。
“师父,练武哪不能练?”白天洗碗是累,但晚上回来难道就不能继续习武?”
“而且,洗碗摘菜也不是什么难事,完全可以一个孩子去一天,拿到的工钱大家再自己分。这也能增加彼此之间的感情。”
“穷文富武,他们生下来就没有富裕人家的命,想要像那些公子少爷一样整天专注练武什么也不做,可能吗?”
何雨柱的声音让齐当国振聋发聩。
沉默良久。
齐当国默然点头。
“柱子,你说得对,倒是我自己着相了,将这些孩子看得太过的金贵。”
何雨柱轻轻摇头。
他知道,齐当国是心善之人,不是小善,是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