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强壮厉害,跟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你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她是真心觉得陆悍荇好给她安全感。
看着娇小姐眼底跃跃欲试的亮光,陆悍荇突然有点后悔松口太快,但被她这样娇滴滴地搂着脖子,闻着她身上好闻的甜香,目之所及全是娇小姐柔腻的软白,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娇小姐牢牢占据。
他心里突然涌上一个念头——
就算娇小姐让他立刻去死,
他好像都甘之如饴。
……
“你嫂子当真还跟男知青纠缠?”
听到陆老爹的这句话,宋娇娇脚步一顿,站在了院子里,没有再往堂屋走。
从她的角度,能看到饭桌已经摆好了,王招娣正亲亲热热地坐在陆老爹身边。
王招娣“他们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嫂子搬着铺盖卷硬往男知青宿舍闯,还要往沈锦文炕上躺。
但依我看,嫂子是下乡知青,上过学见过大世面,有几个关系好的男同学也是应该的,哪有传的这么难听。
况且大白天的,嫂子怎么可能做那种荒唐事,就算有什么,也得等……哎呦,瞧瞧我,乱说什么呢,陆叔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体……”
听到这话的宋娇娇快要气死了。
她明明是去宿舍拿回被褥的,怎么被传的这么离谱,这群长舌妇,一点捕风捉影的事都乱传!
还有王招娣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家伙,表面上一副劝慰的模样,实际上每句话都在拱火,瞧把陆老爹气得直咳嗽,听着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要是气出病来,她轻饶不了她!
宋娇娇怒气冲冲进了堂屋,王招娣见她进来,一点都没有背后说人坏话,被正主发现的窘迫,反而冲她得意地笑。
“哟,娇娇过来了?”
宋娇娇面无表情“我再不过来替自己正名,岂不是被人污蔑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洗不洗得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虽然行得正,站得直,但免不了有些没脑子的二货,人云亦云,信口雌黄!”
“你说谁是二货!”
“谁答应说得就是谁呗。”
“你!”
“行了。”
陆老爹一锤定音。
他坐在上首的位置,因为沉着脸激发出几分威严,毕竟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老兵,虽然老态龙钟,但仍能让人能窥见几分年轻时的铁血手腕。
他苍老浑浊的眼睛看着宋娇娇,难道这丫头中午吃饭时说的好听话,都是哄人的?装的那么像,连他一个老头子都骗过去了,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心机未免也太深了。
“先坐下吃饭吧。”
宋娇娇一屁股把王招娣挤开,坐在陆老爹身边,大大方方开口,“爹,我今天下午可办了件爽快事,您可得好好夸夸我。”
“哦?怎么讲?”
陆老爹虽然仍是笑着,但鹰一样的眼睛里,对她没有了上午的温情,都怪王招娣这个搅屎棍。
“我跟一个男知青大吵了一架!”宋娇娇直截了当地说着,没有半点扭捏隐瞒。
“爹您知不知道沈锦文啊,就是一个特别装模作样的伪君子,他要把我的手表占为己有,我直接当着好多知青的面跟他吵了起来,幸亏后来有悍荇给我撑腰,要不然这块手表就拿不回来了。”
说完,她就把手表拿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金色的表盘上雕着一颗宝石花,亮得就跟能照出人脸一样,上边还刻着弯弯曲曲的字符,就跟虫子爬似的。
乡下女孩普遍读书少,王招娣没上几天学,认不出来,但看着就知道是高级货。
王招娣有些嫉妒地说“可我怎么听说,这表你是从沈知青手腕上薅下来的?”
宋娇娇眨眨眼“怎么,我借给他的东西,我不能拿回来吗?”
王招娣一副别想坑我的模样“副队长家的彩凤年初订的婚,对方可是国营饭店的厨子,家里有钱着呢,三转一响的彩礼里边,就有一块跟这差不多的手表,足足值六十块钱呢!”
“六十块钱?”
陆老爹也有点吃惊。
六十块钱可是乡下人家一整年的进项,只用来买块手表?
太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