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大狗看着太凶恶,沿途的路人纷纷让道。
然后众人就看到差不多有半人高的大黄狗上了台阶,停在了城主府的大门前。
正要进去禀报的守卫愣愣地长大嘴巴,“这年头,骑马的常见,骑驴骑骡子的我也见过,还没见过骑狗的!”
林赛尔一看到骑在大狗背上,威风凛凛的小奶娃,忍不住捂着嘴惊呼,“哇!好可爱好漂亮!”
和尚盯着小奶娃,也面露惊诧,“这小孩谁家的,面相好贵气呢!”
其实和尚后面一句话没敢说出来,他看这小奶娃的相,分明是九五之尊的相,换句话说,眼前这骑狗的小孩将来是要当皇帝的!
和尚觉得他得跟小孩套套近乎,“小朋友,你来找谁呀?”
阿念神气道:“找娘亲!”
守卫挠了挠脑袋,“小公子,你娘亲是谁啊?住我们府里吗?”
阿念点头,“住!”
守卫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府里谁会有这么漂亮的儿子,“那你知道你娘亲叫什么名字吗?”
阿念歪着脑袋想了想,清楚地说道:“苏姑娘!”
应该没错,他一直听呆呆叫娘亲苏姑娘的!
这下不但守卫呆住了,就连和尚和林赛尔都一脸懵逼,“你说什么?苏姑娘是你娘亲?”
阿念有些不耐烦了,他已经好几天没看见娘亲了,今天好不容易趁着呆呆发疯偷偷骑着大金溜出来,却被这些人拦着,真讨厌!
“大跟,肘!”阿念见几个守卫都傻乎乎的,干脆一拍大金,直接就大摇大摆进门去了。
“哎,小公子,这里不能随便进的!”一名守卫急忙跟着阿念。
阿念发脾气了。
元宝大人刚好路过,看见阿念,立刻蹿了过来。
“吱吱吱!”元宝大人朝阿念后面看,没见着大坏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被惊到了,阿念怎么一个人跑这里来了?
“找娘亲!”阿念看到元宝大人,十分高兴,一把就抱住元宝大人,示意大金,“快肘!”
守卫们要去拦阿念,正好被秦承书的随从王铭看见,他可是知道这位小爷身份的,当时就赶紧喝住几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守卫,“这位是贵客,让他进去找苏姑娘!”
“那我们呢?”和尚和林赛尔急忙问。
王铭看着和尚直皱眉头,“和尚,你刚洗脱嫌疑被放出来,就跑来城主府干什么?又想被抓一次?”
和尚连忙摆手,“这位施主,贫僧是来找苏姑娘的,刚在外面听说苏姑娘受伤了,贫僧略通医术,就来瞧瞧,能不能帮上一点忙。”
王铭惊讶,“你会医术?”
林赛尔面色一喜,“大师你是大夫?”
和尚谦虚地摆手,“不不不,当不起大夫二字,贫僧对医术也就是略为通晓而已!”
王铭是知道秦承书很看重这位苏姑娘的,现在赵大夫都对苏姑娘的病情束手无策,这和尚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不管怎样,先带过去再说。
于是,王铭当时就做主,“好,你跟我来!”
他也不怕和尚作妖,昨天带人抓和尚的就是他,如果和尚敢作妖,他就再抓他一次!
林赛尔也忙跟了过去。
阿念有元宝大人指路,很快就找到了浅墨住的地方。
此时的客院里,浅墨被秦承书抱回来后,就躺在了床上,她胸口处染着血,赵大夫在给她把脉,一边把脉一边摇头叹气。
浅墨也不以为意,赵大夫走时,她还道谢,“有劳赵大夫!”
赵大夫看着浅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苏姑娘也是医者,应该知晓你自己的身体状况吧?”
浅墨点头,“我知道!”
赵大夫满脸可惜,“哎,恕老夫医术不精,老夫实在无能为力啊!”
浅墨淡淡笑道:“赵大夫不必自责,生死有命!”
秦承书送赵大夫出去,忍不住再次问道:“赵大夫,真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赵大夫拎着药箱,边叹气边摇头,“大人,这问题你就算再问百匾,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浅墨胳膊上被鞭子倒刺扎破,鲜血淋漓,但她受的更重的是内伤。
赵大夫一走,她强忍着的一口血才吐了出来。
秦承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浅墨吐血的一幕。
“苏姑娘,今天的事,真对不起!连累你了!”秦承书愧疚说道:“还害苏姑娘受辱!”
浅墨已经服下固元丹,面色稍稍恢复了一些,只是身体疼的厉害。
“不要紧!”浅墨忍着疼,扯开一抹苍白笑颜,轻声道:“这点羞辱不算什么,从前我受过的比这个恶劣得多!”
秦承书目光震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人,我知道我时日无多了,这几天承蒙大人照顾,苏沫感激不尽,但若是因此给大人带来麻烦,那苏沫愿意离开城主府!”浅墨说话很费劲,但她还是忍着疼说完了。
秦承书眉毛一挑,“你不用离开!我与欧若言,本就什么关系都没有,都是她单方面的行为!”
浅墨没想到秦承书会主动提起欧若言,倒是诧异了一下。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成亲?”秦承书又问。
浅墨迟疑了下,还是点头,“确实有想过,大人一表人才,却年过而立,仍不成亲——”
秦承书烦躁地捏了捏眉心,“不是我不想成亲,而是没姑娘敢嫁给我!即使我大哥是丽王,我是丽州城主,我母亲那般厉害!但从我弱冠前开始,只要我与谁家姑娘说亲,那家姑娘不是暴毙而亡,就是遇到神秘灾祸,不死也残废!”
浅墨听到这里,不由都忘记了身体里的疼痛,惊呼道:“大人可不要告诉我这是那位欧若言姑娘的杰作!”
秦承书拧着眉头,十分着恼,“对!你没猜错!就是她干的!”
浅墨想不通,“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犯法的吗?她如果喜欢大人,说明白了,她若是好,大人娶她便是,为何要如此做?”
秦承书脸色突然变得难看,欲言又止,“我不可能娶她!”
“为什么?是她不够好吗?”浅墨吃下固元丹,纵然身体疼的厉害,但精气却恢复了一些,她能撑着身体坐在床上了。
不然她总觉得秦承书站着,她躺着,这画面奇怪的很。
秦承书也坐在了桌子旁,与浅墨隔开了一段距离。
他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其实欧若言是个男人!不,准确的说,她是阴阳人!既是女人,也是男人!”
浅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