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她去上厕所,秦珩起身喝水,而后拿了手机靠着床头坐着看消息等她回来。
小牛低着头,看不见表情,沉默的脱了外套,背对着他缩进被子里,拢着被子背对着他。
秦珩把手机随手扔在一边,掀开被子躺进去抱人。
“唔。”陆杏禾小小声,被他拥了个满怀翻过来,没说话,缩在他怀里,脑袋顶着他的胸膛。
秦珩摸摸她的额头,确认下到底有没有长牛角出来。
暂时没有。
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发顶。
昨晚是有点荒唐放纵。
软了口吻,后知后觉生冒出点不该的疼惜。
“不舒服?”
陆杏禾沉默,摇了摇头,顶着他的胸膛头发蹭了蹭他□□的肌肤。
有点痒,秦珩帮她顺了顺头发。
“抬头,我看看。”
陆杏禾时常想不通,怎么有这么霸道得理所当然的人。
“不要。要睡觉。”
秦珩躬腰,额头和她相触,两人的鼻尖近在咫尺,呼吸交叠。
昨晚气息混合太沉太重也太深,这会的呼吸两人的气息里更多的是对方。
“怎么了?”
他再问,口吻有点沉。
陆杏禾抬眸,眼眸相对,原本沉默可怜的柔软小牛明晃晃的戏虐和得逞。
挑眉,张扬肆意的模样秦珩看着总感觉格外熟悉,像看另一版本的自己。
“嗯?”陆杏禾故意反问,“什么怎么了?”
胆子大了,秦珩溢出笑意,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力道很轻,只是空响。
陆杏禾瞪眼,下意识伸手捂着自己屁股,“秦珩!”
小牛气恼,热气腾腾,活力十足。
秦珩好整以暇,“再皮。”
陆杏禾哼声,知道他全身都硬邦邦的皮糙肉厚,直接脑门去撞他的胸膛。
嗷!她疼,她忍。
咬牙,不能露出表情。
傻乎乎的,秦珩伸手帮她揉了揉额头,有点叹息的口吻,“你怎么还没长角。”
长角挺好的,再不长角他真担心她再这么撞他几次把自己撞傻了。
陆杏禾磨牙,气呼呼的抱怨,“是你太硬啦!”
秦珩藏了笑,没再开口刺激她。
而且就这么傻乎乎的挺可爱,不用点。
陆杏禾没用多大力,揉了两下就没啥感觉了,惦记着时间早,还可以睡会,要翻身背对着他,“还早,再睡会。”
一脸期待迫不及待。
秦珩大概知道她方才过来表演那出的由来了。
这会也就由着她转身过去,从后面搂了人。
陆杏禾缩在他怀里,熟悉且安全感十足。
闭着眼。
但睡不着,身后太热了,呼吸又存在感极强,似乎还开始有点早晨惯常兴奋的
状态。
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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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去推他。
被秦珩就着扣住,捏着玩。
抽手,没抽动。
知道她没睡着,秦珩这会也睡够了。
慢悠悠的提,“我不在家,你在家里折腾得挺开心。”
陆杏禾撇了下嘴,秦猪。
本来都不想回忆吵架的事了,他非扯。
故意哼哼唧唧的重音,“嗯!很开心!”
气他。
确实气到,毕竟秦珩在她这心眼比针尖还小。
欺身而上,带着点无法撒的恼,轻衔了她肩膀的软肉,牙尖轻磨,亲昵又危险。
“想我没?”
想个屁。才没。
陆杏禾直接道,“没有。”
秦珩原本盛满笑意的眸沉落,含着她软肉的唇顿住,过了一瞬才轻吻了一下。
“嗯。”
空间安静,他搂着她整个拥在怀里,大掌握着她的小手轻柔缓慢的捏,“我看到你买的摆件了。”
陆杏禾往后靠了一下,隔得有点久,缓了一会才想起是那天和刘姐在甜品店买的那几个小老虎摆件。“你怎么知道是我买的?”
还能有谁啊。
除了陆杏禾,还有谁能在秦珩的空间里进出自由,任意放置。
秦珩带起笑意,简洁给出答案,“可爱。”
陆杏禾没再接话,被拥着,温热轻裹,原本也就不到她每天起床的点,过了会真的又睡着了。
至于家里那么多陌生人的事,她说开心,刘萍折腾的,吃饱了。
小牛才哭过一场,秦珩不想再惹哭。
于是刘萍与调岗擦肩而过。
刘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第二天从李亚泽那里得知扣三个月绩效时差点在公司高声拜呼阿弥陀佛。
反正就昨晚消费的,她三个月绩效就够看一下,哦,也不是,SPA那趴应该可以在旁边闻一闻,毕竟人家用的高级提纯精油,按克算。
感谢老天,真没想到秦总是这么大肚量和善之人。
日后再也不在背后偷偷骂秦总了。
咳…等一下,撤回上一句,改为:日后尽量少在背后骂秦总。OK!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刘汉三都能从万军丛中被点来伺候娘娘了。
必定是有大福之人,说不定上辈子是个语文老师呢,不知道攒了多少功德,哪能遇到点小坎坷就梗住了呢。
啊哈哈(叉会腰)杏宝,等我,秦总不让在家里折腾,等姐姐打听好路径,带你去外面潇洒…啊,不是,消费。
不过,马上快过年了,比起绩效,刘萍更关心自己的年终奖,悄咪咪问李亚泽,“李哥,那我的年终奖呢?”
李亚泽故意崩脸,刘萍一脸紧张。
李亚泽沉吟,“秦总说三个月绩效,但……”
“没说年终奖,年终奖肯定照发的。”
“欧耶!”
刘萍欢呼。
“而且……”
刘萍停住,而且啥?李哥,你是不是还要喝口百岁山,别搞歌手那套,快说。”
“而且,你在陆小姐那过半年,今年给你的评级定的P4,你今年年终奖增提百分之三十。”
刘萍激动得想掐人中确认,但因为化着妆,控制住了自己试图放肆的手。
秦总万岁!以后您就是我唯一的总。
李亚泽侧身,轻言提醒,“以后少带着陆小姐折腾。这次是运气好,看陆小姐份上秦总没打算和你计较。”
刘萍撇了撇嘴,说到底,还是秦总那过度的控制欲,就在家里,还都是些女性,怎么了嘛。
怨不得杏宝烦他,这么大一个人,公司这么多事,注意力转移点在旁的地方不行么,杏宝是个活脱脱的人,有独立的思想,有自己的家人朋友,需要正常的社交和生活活动。
方才的愉悦劲瞬间被沮丧取代,刘萍垮了脸,努力维持着打工人对领导的敬意礼貌,“知道了李哥。”
从记忆清晰开始,陆杏禾在人前唯二哭过两次,第一次,姚女士说不准备换肾,保守治疗,能到哪天算哪天。
那时陆杏禾劝她,姚女士态度坚定,陆杏禾怎么说都不听,说着说着姚女士先忍不住哭起来,陆杏禾忍了又忍,没忍住,一边哭一边继续劝她。
后来哭到崩溃,哭到说不出话,嗓子哑了好几天。
那时候陆杏禾没说,但她下了决心,姚女士的病,一定要治,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其实这也是她会来秦珩身边的契机。
至今没敢让姚女士知道,陆杏禾怕她自责,从来不提。
但姚女士多了解陆杏禾,毕竟是自己养大一天天看大的女儿,估计早早猜到了。
只是后来看秦珩,什么都给了陆杏禾最好的,姚女士看不见陆杏禾背后被捆住的枷锁,也觉得如果她不在了,陆杏禾在秦珩身边,总比一个人强。
所以也不说,两人都默契的不提。
第二次,便是前晚。
也是秦珩第一次见她哭。
秦珩一直知道她倔,能忍,即便心里再慌,面上也崩得让人很难察觉她的怯意。
第一次见她哭,从呜咽到忍不住身体身体的颤动。
哪怕言语成利刃,扎得他呼吸停滞的刺痛,但缓和后,他还是先觉得对她不忍。
陆杏禾的眼泪,胜过她言语的利。
秦珩情绪平缓下来,后知后觉缓慢冒出思绪,提醒他,对小牛,他顾得少了,物质上给到了极致,那爱呢。
可是她的目光不能落到旁人身上,她的注意力和精力,都只能放在他这。
即便是对姚女士,秦珩那股要横越理智的控制欲都差点失控。
刚开始的时候,秦珩是想过的,把姚女士直接送到米国去。
但往下细思,有点落实不下去,弊大于利。
而且,确实对她不忍。
她倔着忍着不言不语的时候,秦珩总觉得小牛傻愣愣的,要分心分神多顾着点,她不说,他也不能委屈着她。
但她这么一哭,秦珩是真的有点慌了神的手足无措,那晚和公司里几个小年轻对练的时候,秦珩想的最多的,是他哪里遗漏了。
怎么就哭得这么委屈了。
连带着他都觉得酸涩难捱的磨疼。
秦珩有意缓和不再戳她,陆杏禾也不想再提那晚和江茉聊天的事,那晚是实在委屈的情绪顶到了头,否则她不会脱口而出那样的话,侮辱自己,也侮辱秦珩。
只是陆杏禾觉得自己像蜗牛,也像没落翅养不熟的雀。
她好不容易探出点触角想试探的触碰他的软度,被秦珩这么猛的一戳,缩进壳子里连带着之前探出去的触角一并缩拢得严严实实。
那晚的事,两人都没有再提,秦珩没觉得自己不对,但也没觉得陆杏禾不对,他只是非常讨厌有旁的人事物吸引她的注意力,特别是涉及到其他异性,惯来紧绷的理智的弦会断裂。
只是他没想到,在她的视角里,是他对她不信任。
秦珩没办法解释,也无从解释,他自己都无法理解自己对于陆杏禾过度占有欲的缘由。
只是试图给她灌输这样的思维。
没有别的,就是他理智难以控制的占有欲作祟。
陆杏禾不想再争执,表现得接受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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