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程雨杉坐在桌前,屋里并没有开灯。
只有桌上燃烧着的两只蜡烛,照亮了方寸之间。
火红的烛光印在程雨杉的脸上,显得格外红润。
陈繁换了鞋子,有些好奇地走了过去。
打量了下,笑道:“程雨杉,今天啥日子,怎么做这么大一桌美食?”
桌上,红烧肉,糖醋排骨,宫保鸡丁等七八个菜。
按照两人的饭量,估计到明天晚上都解决不了。
“今天是你生日!”
程雨杉抬起头,看向陈繁说道。
闻言,陈繁很是意外。
拉开凳子坐到程雨杉对面后,笑道:“那我得好好感谢你,为我布置了这么丰盛的晚餐。”
“哟,你怎么还弄来红酒了?”
看了一眼,陈繁拿过桌旁的红酒,笑道,“你现在还是未成年,可不能喝酒。”
话音刚落,程雨杉从身上掏出个东西,“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陈繁好奇拿起看了一眼。
这是程雨杉的身份证,上面显示的出生日期是零零年七月十八日。
“不是,上次那个人渣不是说你还有两个月才满十八吗?”
陈繁把身份证递给程雨杉,不解问道。
女人都喜欢把自己年龄往小了说。
可女生吧,就喜欢把自己年龄往大了说。
程雨杉这总,算是比较特殊了。
“谁知道那个人渣怎么想的?”
程雨杉收起身份证,起身打开了红酒,给两人面起的杯子都倒上了些。
“反正我已经十八了,喝点酒又不犯法。”
“而且这酒还是从你那个柜子里找出来的,反正也没人喝。”
陈繁本就在外面与雷鸣喝了点酒,加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给他准备如常丰盛的生日。
所以,他也没有再拒绝。
程雨杉倒好酒,直接端起了杯子。
“陈繁,第一杯我敬你。”
“是你在我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希望。”
陈繁才端上酒杯还没说话,程雨杉就直接仰头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
他都惊呆了。
这红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后劲喝很大。
像程雨杉这么喝,等会准得晕。
陈繁可不愿意照顾醉鬼,连忙拿过了红酒。
“行了,今天我生日,你可别喝太多。”
也不知道是红酒的原因,还是忽然的胆大,程雨杉直接站起身,鼓着小脸抢过红酒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我都喝了,该你啦!”
“你已经十八岁,是个男人了,不会不行吧!”
她的俏脸被红晕布满,说话的样子有些憨态可掬。
“行,我喝。”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被程雨杉用话挤兑,加上之前也喝了酒,哪里还能拒绝?
陈繁端着酒杯,咕噜噜几口直接喝光。
接着倒过杯子,给程雨杉看。
程雨杉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说话,拿过陈繁的杯子又给倒上了半杯。
酒气上涌,陈繁连忙吃了几口菜。
不得不说程雨杉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糖醋排骨和红烧肉都很棒。
中午都没怎么吃饭的他,拿着筷子大快朵颐了起来。
“下午我去学校你没在教室,是回家了?”
吃了几口,陈繁随口问道。
程雨杉点了点头,又举起了第二杯酒。
“陈繁,谢谢你给了我希望的同时,还帮我解决了那个人渣。”
“今天是我这辈子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但是请你放心,我会给你我的所有!”
说完,又是一口闷。
这口酒下去,程雨杉的身体都开始摇晃起来了。
见状,陈繁连忙上前扶着她坐下。
“你看你,都说慢点喝了,不听!”
“你喝醉了,等会还得我收拾。”
“你可别忘了,明天还得上课。”
“快吃点菜,等会洗洗早些睡。”
陈繁絮絮叨叨说着,弯腰给程雨杉夹菜。
话音刚落,一阵酒气带着沐浴露的香风过来,接着脸上便传来温润的触觉。
转过头,程雨杉埋头啃着排骨,似乎没什么变化。
但那几乎成血红色的耳尖,暴露了她此时的状态。
陈繁脸红了。
摸着自己跳动得飞快的心,陈繁完全不想承认。
前世有过近百人斩的自己,竟然感觉到谈恋爱时的那种从心里迸发出来的开心和喜悦。
“年轻的身体,别特么激动了。”
“只亲下脸而已,紧张个毛线啊?”
陈繁深呼吸,压下身体本能出现的情绪,
看了一眼程雨杉,他回到自己位置上,大口吃了起来。
飞速把肚子填饱,期间也因为莫名的口干又喝了一杯红酒。
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见着程雨杉已经趴在桌上了,陈繁也只能自己收拾了起来。
菜多了吃起来是过瘾,收拾起来也特别麻烦。
一直忙活到将近九点,陈繁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出来第一眼便是看向沙发,却发现刚才被他扶到沙发上的程雨杉已经没了身影。
陈繁只当她自己进卧室睡觉了,进卧室拿上睡衣便进了浴室冲洗了起来。
洗澡不唱歌,欢乐少得多。
陈繁自然是一边搓着头,一边放声歌唱。
他没发现,自己习惯性没锁的浴室门外,多了一个影子。
就在他声调拉到最高之迹,一只颤抖而坚定的手忽然摸到了他的背上。
“我去!!”
陈繁被吓了一大跳,反手抓住背后那只手,接着腰部用力,打算来个过肩摔。
“呀——”
可听到身后的叫声,还有背部传来的触感,让他停了下来。
“程雨杉?”
他没回头,背对着浴室门口,“你怎么跑进来了?”
“我…我帮你搓背。”
程雨杉的声音微微颤抖,如同刚才那只小手一般。
接着陈繁就感受到了背上多了两只柔嫩的小手。
有人搓背是挺舒服的,可也得分人和场合。
“停!”
陈繁连忙喊停,道,“程雨杉,你喝醉了!”
“我不需要人搓背,快出去。”
简单这几下,已经让他有些火气上涌。
在这样下去,他怕自己会做些出格的事。
如果程雨杉没喝酒还能这样,他或许会直接就顺势而行了。
现在不行。
酒后冲动可不能信,说不定明天程雨杉就得反悔。
到时候把好不容易建立的羁绊给弄没了,那得多亏。
相比一时的肉欲,他还是喜欢长线发展。
“我不!”
后面,程雨杉的声音很坚定,身体也紧紧贴了上来。
短短几秒,陈繁从太变成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