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的第一晚程雨杉睡的并不好。
要么是担心陈繁晚上没有吃饭,要么梦到陈繁有了韩菲之后不要她了。
直到早上被闹钟吵醒时,心里都还很难过。
早上做拉伸时,还时不时打哈欠。
与她不同,韩菲睡的倒是特别的好。
昨天晚上她没有做梦!
一夜无梦睡到自然醒,那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她始终觉得,这是因为她找到了陈繁的缘故。
可惜早上手机被桑夏收走了,不然高低得给陈繁打个电话过去告诉这个好消息。
做完拉伸,吃完早餐,几人被打着哈欠的桑夏带进了教室里。
见着雷鸣还没到,她拿出手机给雷鸣发去了信息。
才集训第二天就不见人,这也太不负责了。
就跟那个昨晚拖着她跑了两圈累得半死的陈繁一样,完全不靠谱。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的黑眼圈,桑夏决定今天晚上继续去陈繁家里蹭饭。
不多吃点,都对不起还有些疼的大腿!
“同学们,老雷不在,大家先自习。”
连着发了几条信息,打电话都不接,桑夏笑着朝程雨杉几人说了一句,拿着手机气鼓鼓走出了教室。
到了走廊,她给雷鸣再次拨出去了电话。
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真是个不靠谱的,到上课点,老师不见了。”
吐出一口气,桑夏整理了下情绪,微笑着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今天我给大家上一节特别的课。”
桑夏拿着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
“中学生的心理健康”。
回身放下粉笔拍了拍手,桑夏变得无比从容。
心理研究学毕业的她,对于自己的专业自然是很自信。
看了一眼下面的学生,桑夏用最自信的声音道:
“现在你们都面临高考,所以身上的压力都很重。”
“当然,压力并不单单只来自于学习。”
“家庭,同学,甚至自身,都会有。”
“家里不支持不理解,同学们的另眼相待,孤立。”
“自我怀疑,自我否定。”
“这一切,都会让已经面临高考的学生们心理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
“有的同学能找到自我解压的方式,有的同学却不会。”
“导致压力积累起来,最后生病!”
她转身写下“抑郁症”三个字,转头继续道:
“当然,抑郁症只是其中之一。”
“还有躁郁症躁郁,精神分裂,适应障碍等。”
“我们就讲讲最常见的抑郁症,还有怎样排解心理压力。”
“抑郁症,从一开始的闷闷不乐到最后的悲痛欲绝。”
“自卑、痛苦、悲观、厌世、自残……”
“当你发现有以上情况时,已经很危险了。”
“所以,我们要早早……”
桑夏在上面讲,下面的程雨杉和李燃等人都变得沉默了起来。
按照桑夏所言,他们都有一些基本的症状。
特别是李燃,他觉着自己最近变得易怒了起来。
不过他感觉自己还挺好的,毕竟每天能做自己喜欢的机械,挺解压的。
只不过他现在心里有些自卑。
住在沈耀家里,哪哪都不自在。
“如果追回那些钱,能搬出去就好了。”
程雨杉抿着嘴,心里只感激着陈繁。
在发现继父在她卧室里监控的时候,她的就有种绝望,想要拿着刀去和那个人渣同归于尽。
幸好陈繁在,让她有了依靠。
这一周的生活,让她的情绪一点点平稳下来,觉得未来也有了盼头。
所以,她变得自信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陈繁给她带来的。
想到陈繁,她开始走神了。
“陈繁在干嘛呢?”
她想着的陈繁,这会正在一处豪华酒店的大厅里坐着看书。
今天他是来看一场戏的。
一场由程雨杉的继父周伟峰唱的大戏。
虽然他不知道戏是怎么排的,但结果应该是很不错。
坐了半个多小时,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急切地走进了酒店。
等那男人上楼没多久,后面有来了几个彪形大汉。
几人也没上楼,就在大厅站着低声说话。
“老黄不让咱们上去帮忙,不会被那个男人给揍了吧?”
“放心,他是去捉奸,那男人敢还手?”
“咱们拦着出口,等会那个男人敢跑给我就按在这。”
听着几人的对话,陈繁眉头一挑有些疑惑。
那个团队就安排了个这?
还没等他想明白,电梯门打开,周伟峰急匆匆拖着瘸腿跑了出来。
他的手上有鲜血,脸上也带着惊恐和急切。
“什么情况?”
“他们想干什么?”
看到这一幕,陈繁心里有些担心。
他是想让周伟峰在不牵连到程雨杉的情况下进去,但也没说要搞出人命!
那边几个大汉同样注意到了周伟峰,仔细看了下,脸色一变,嘴里骂着冲了上去。
周伟峰哪是他们的对手,直接被按在地板上。
“屮,你踏马把老黄怎么了?”
“手上这么多血,你是不是杀人了?”
“快打电话报警!”
“我没有杀人,是他,是他自己冲到我刀子上的。”
周伟峰疯狂挣扎,大声喊着。
但没人在意。
没多久,警车到达。
而事情也通过口口相传,变得很明了。
周伟峰从陈繁那得了钱,跑去赌场玩,正巧认识了一个叫花花的女人。
那花花看着周伟峰大手大脚花钱,靠着出色的骚气和还算年轻的颜值,成功与之搞到了一起。
连着在酒店搞了两天,被花花的男人老黄给发现了。
所以今天带着几个朋友过来抓奸。
老黄进屋后,对着周伟峰就是破口大骂,什么瘸子之类的张口就来。
一开始周伟峰还忍着打穿好衣服准备跑路。
哪知道老黄不讲武德,拿着刀子拦住路,让他跪下磕头。
周伟峰哪里肯干,仗着身强力壮夺过刀子准备离开。
刀子是拿到了,但不知怎么地伤到了老黄。
看见老黄倒在血泊中,周伟峰吓坏了,扔下刀子就跑。
结果很明显,下来就被老黄的朋友跟按下了。
听进过房间的酒店人员说,那老黄的丁丁好像是被割下来了。
按照法律上判断,已经属于重伤。
而且还有逃逸行为。
三年起步,十年以下。
看着被医护人员抬下来的老黄,陈繁心里一凛,对那伙人的狠辣有了认知。
以后得小心一点跟那群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