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煌从来没见过像弗兰这样的人,身体的每一片皮肤和曲线都仿佛是女娲精心打造出来的。
没有一处不合人心意的地方。
只能说以前宁侍郎把女儿藏得太好了,像弗兰这样的美貌,竟然仅仅是流传在京城的美名之下,而没有引起京城子弟们的争抢追求。
看看,他只是带弗兰来行宫一趟,一转头,弗兰就吸引到了两个毛头小子和阅女无数的戏班老板。
“真想把你关起来。”龙煌把玩着弗兰纤细的手腕,心想在这上面扣个纯金打造的锁链,定然是好看极了。
弗兰没搭理龙煌抽风似的话,“我饿了。”
龙煌顺势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腹,“这就饿了?我让人传膳?”
“我想吃你做的。”弗兰丝毫没觉得让一个皇帝为她洗手作羹汤有多么大不敬。
龙煌难得的有点无措,“我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嘛。”
只能说这世上能抵得了弗兰撒娇的没几个,哪怕龙煌觉得这十分的荒唐,依旧没能抵抗得住,转头去厨房给弗兰做饭了。
在厨房里忙活的几个御厨看到龙煌来,吓得都没敢起身。
更别说还要他们教皇上做饭了。
老天爷啊,他们看到皇上批奏折的手在那里和面,冷汗都一滴滴的跟着流。
最后一碗勉强成形的面条就做出来了,有御厨在帮忙指点,难吃倒也不会太难吃,但总归味道也一般般。
起码弗兰吃了两口就放下了,也没有违心的夸奖,“幸好皇上是皇上,而不是当厨子,不然的话,真就一月挣不了半两银子。”
龙煌失笑的捏了捏弗兰的脸,“也就你胆子这么大。”
或许是觉得皇帝下厨很有意思,隔三差五弗兰就拉上龙煌去厨房做好吃的。
不过往往龙煌做出来的都被他自己吃了,弗兰也就赏脸的吃上一口。
没有刻意阻拦消息,这事自然也很快的传到了朝廷上,哪怕如今在行宫避暑,依旧有雪花般的奏折朝着龙煌的案桌上飞来,全都是抨击弗兰让一国之君下厨,毫无国母风范的。
弗兰看到了,直接拿着朱笔在上面写上四个字:管的真宽。
龙煌觉得弗兰这模样真是好玩极了,而且这奏折只是一些普通的言官奏折,和国家大事扯不上关系,弗兰爱批注就批注吧。
而那些大臣们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上面的娟花小楷和龙煌的字迹完全不同,脑子一转就猜到了是弗兰的批注了,竟然连奏折也让皇后批注,这是祸国之兆啊!
何覃无条件站在弗兰这边,抨击那些眼珠子只盯着后宫那些事儿的言官,不管后宫妃嫔干点啥都能扯到祸乱朝纲上。
哪怕因为自己的举动让朝中再次陷入争吵当中,弗兰也丝毫不知收敛。
完全将自己祸国妖后的名号做实了。
不仅时不时的让龙煌给她做饭,而且还指使龙煌伺候她洗浴,甚至天气好了还趴在龙煌背上,从花园逛到前面的小河畔,一路上都能听到弗兰的笑声。
甚至弗兰还被其他官员逮到和安王坐船出游的情景,不免又招来一片骂声。
龙逸还专门被龙煌叫去骂了一顿,说实在的,龙逸实在是委屈的紧,他最近也没了那个想法,毕竟喜欢的人都已经变成嫂子了,他顶多在脑子里想想,实际行动也没敢动啊。
这次纯粹是看弗兰一个人在外看起来很无聊,这才主动上前带她游船,要知道当时在船上还有几个当地名伶呢。
“不好了不好了!走水了!”
天干气燥的,时不时就要发生个小火灾,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但这次的火势尤其的大。
行宫的大半人马都出动去灭火了,这也就导致了弗兰身边的守卫量大大降低。
等行宫的人回过神,这才发现人不见了!
皇后娘娘呢?
他们那么大一个皇后娘娘跑哪去了!
等弗兰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胡子拉碴面容憔悴的禇亦溟,和以往意气风发的大将军不一样,现在颇有些落魄小狗的感觉。
“这不是百夫长吗?”弗兰拍了拍禇亦溟的脸,“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禇亦溟死死盯着弗兰,锐利的双眼带着几分复杂,“那你伤心了吗?”
“没有。”
“真是无情。”
虽然嘴上说她无情,可禇亦溟动作依旧小心翼翼,弯腰将她抱起来,嘴上凶狠的不行,冷冰冰的开口,“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弗兰顺从的窝在他怀里,甜滋滋的回道,“不知道啊。”
“这里是边关。”禇亦溟垂眸看着她,“龙煌现在找你都找疯了,不过他应该猜不到我一个死人会把你带走。”
弗兰无辜的眨眨眼,猜不到吗?
这可不见得,毕竟龙煌还有那个近乎于作弊的金手指,知道禇亦溟没死也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禇亦溟:“成婚。”
“啊?”
禇亦溟垂眸看着她,“怎么?睡了我就不负责了?我可是只有皇后您这一个女人。”
“你也知道我是皇后啊。”弗兰拒绝,“我才不要当一个死人的夫人。”
好好的皇后不当,去当寡妇吗?
禇亦溟眼眸闪烁,欲言又止。
系统警告道:【这种意欲挑起战争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这不是勾引禇亦溟早日造反,得到江山才好得到美人么。
弗兰内心讪讪,忘了忘了。
想到发动战争之后要翻倍赔偿的天价赔偿金,弗兰直白询问,“你诈死离开,现在还强行掳走皇后,是想要造反吗?”
“如果我说是呢?”
“如今的皇上圣明勤勉,天下太平安定,我不希望你因为一点私人欲望搞的生灵涂炭。”
说了这句话,弗兰感觉自己毛孔都散发着圣母的气息,这辈子没说过这种肉麻的台词。
禇亦溟也是没想到弗兰格局竟然这么大,轻笑着在她头顶蹭了蹭,“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弗兰强调,“不许打仗!不然我会生气的!”
“好,不打仗。”
禇亦溟一口答应,可他答应的这么痛快,让弗兰也有点毛毛的,说起来他人都被销号了,换做是她,她说什么也要造反杀回去,怎么可能就因为自己几句话就不造反了。
男人这玩意,向来自大又自我。
不过打仗与否压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成婚。
本来弗兰以为他就是那么一说,谁知道他竟然真的大张旗鼓热热闹闹的开始搞起了婚礼。
整个边疆小城都挂上了红绸缎和红灯笼,彻夜不灭,还有像模像样的婚服和彩礼嫁妆,不过当然了,无论是彩礼还是嫁妆,都是禇亦溟一个人准备的,弗兰什么也不用操心,只需要待嫁就行了。
一场婚礼搞的这么隆重且盛大,弗兰是真担心出事。
毕竟这可和她的积分息息相关,一不小心就从宿主转变成欠债的了。
而好多事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婚礼当天,禇亦溟牵着弗兰的手还不曾跪拜天地,龙煌带着三五个侍卫骑着快马就赶来了。
“禇亦溟!”龙煌看到禇亦溟和穿着大红嫁衣的弗兰,眼红的要滴血一般。
嗡——
一柄长剑直接穿过禇亦溟的头顶,直直的扎进大堂的木梁上,散发出破空的嗡鸣声。
“竖子尔敢!”
龙煌这些天几乎都没睡个好觉,要不是意外通过心声发现了禇亦溟没死的消息,恐怕真的就错过了!
这几天紧赶慢赶,他才赶上了这场婚礼。
“我为什么不敢?”禇亦溟站起身,嚣张的直视龙煌,“皇上胆子可真够大的,边境是我的地盘,你竟然只带这么一点人就闯进来了,您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呢?”
“你难不成还要杀了朕吗?”
龙煌骑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禇亦溟,他从禇亦溟的心声中没感受到杀意,同样的也没在这边境小民的心里感受到造反的态度。
这也是他敢直接闯进来的原因。
“您可是皇上,我当然不会杀了您。”
“但朕却容不下你。”龙煌抬手,数十个弓箭手出现,寒光箭刃直直对准了禇亦溟。
禇亦溟面色不变,对那些轻松能取他性命的箭刃熟视无睹,转而将怀中一直珍藏的一颗东珠塞到弗兰手里。
“这东珠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觉得十分衬你,却总找不到机会送给你,这是近些年来南海捞出来最大的东珠了,像你一样美丽。”
如此巨大的东珠,弗兰一只手将将能拿住,捧在双手里却是正好,也正是如禇亦溟所言,漂亮圆润,美丽的像是将天上月亮缩小后拿了下来。
“初见你,我就想,如此美丽的人,我竟然错过了。你是皇上的妃子,我这辈子是无缘了,没想到竟也有一亲芳泽的时候。”
“说我见色起意也好,可我真的只有你一个女人,我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待在一起,想和你游遍世间各地,想和你一起去看大漠风光,看无边草原,还有蔚蓝的大海……”
“禇亦溟!”
本来从禇亦溟心中听出来了他的死志,想着让他说几句遗言也好,谁曾想这小子把最后遗言也搞成了告白。
告白的还是他的皇后!
究竟有没有尊重一下他这个皇帝?他可是还在跟前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