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铭礼那犹豫不决的样子,知道陈铭礼这显然是怕了,担心会影响到前程,刘子禾冷哼了一声。
就陈铭礼那样自私的性子,真戳到了痛处,只有妥协的份而已。
用陈铭礼最在意的名声跟前程来说事,他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占据到上风,压制陈铭礼。
只要陈铭礼怕了,这一次的事情,也就差不多办成了。
放大了音量,刘子禾直接朝着陈铭礼愤怒地质问道:“程铭礼,你给不给赔礼?”
“四十八两银子的聘礼加赔礼,你给了,我立马就走人!”
“你要是不给,那正好,我就以骗亲的名义去告发你,告发你们陈家,再去告发郭家,肯定会让你们两家人付出代价的!”
“我想,庞郡丞那里,肯定是非常乐意知道这一些消息的。”
“陈铭礼,你最好是考虑清楚了再说话。闹不好,你自己的前程,也都是要搭进去的!”
被刘子禾这样子明晃晃地嘲讽加威胁,陈铭礼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了。
可惜,这想来想去的,陈铭礼都想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法,更无法反过来威胁刘子禾,无法翻盘占据到上风。
刘子禾,这一次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为了逼迫陈铭礼在这里就妥协,他也好尽快地拿到钱财,赶紧地离开常凌县范围,赶往镔州去。
刘子禾自己,也是很着急,这才会全力去逼迫陈铭礼,只希望能够快一些搞定这件事。
至于陈家跟郭家,后续会有什么特别针对他报复他的计划,他是管不了了。
能够赶紧地拿到钱财,逃往镔州,保住自己的性命,这才是最要紧的。
而陈铭礼,到底还是没有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先冷静了下来,陈铭礼这才看着刘子禾,愤怒地质问道:“刘子禾,你别太过分了!刚刚明明还是四十二两的,你怎么一转眼就说了四十八两!”
“只有二十两!这就是我还给你的聘礼跟赔礼钱,你爱要不要!就别在我这里继续狮子大开口了。”
“真要是把事情给闹开了,你以为,你斗得过郭家吗?你能够逃得掉吗?”
“你自己身上的烂账,看来也是不少的,你真经得起调查吗?”
“刘子禾,我劝你好自为之,别再这么嚣张,二十两银子,大家痛快解决这个事!”
瞧着陈铭礼这般不认输,刘子禾也是冷冷地问道:“四十八两!陈铭礼,你给是不给?!”
刘子禾,已经收到了苏倾蓉的催促,知道时间不多了,得赶紧离开才行,实在是不希望在这里继续跟陈铭礼浪费口舌,一口就咬定了四十八两。
即便,刘子禾也不确定,陈铭礼这身上,究竟有没有四十八两银子这么多。
只不过,注意到了陈铭礼脸色大变的样子,有着惊慌跟不甘,刘子禾倒是确定了,四十八两银子这个数,是陈铭礼此时能够拥有并承受的极限数值了。
这,倒也是给了刘子禾更多讨价还价的底气。
斜睨了陈铭礼一眼,刘子禾唇角一勾,继续说道:“陈铭礼,你如果不想给这一笔银子,还想要跟我在这里讨价还价,浪费大家的时间,那也行,我们还是到庞郡丞那里去说吧!”
“听说,你这一次从周家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还包括了到县衙谋差事?”
“呵……等到了庞郡丞那里,我也得好好说说,就说你们陈家,仗着周家的势力,在陈家庄为恶为霸的,诈骗了我的聘礼钱,却转手把陈二妮送给了郭筠浩,想要换取进入县衙当差的机会,这里头可能就有不少的蝇营狗苟了!”
“到时候,你们就自己去跟庞郡丞好好地解释去吧!庞郡丞肯定会感兴趣的。至于我,没功夫跟你在这里费口舌。”
刘子禾忽然转变了态度,变得强硬了起来,着实是把陈铭礼给惊了一跳。
看着刘子禾那狠戾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还跟他讨价还价的样子了,陈铭礼这才知道怕了,更加的慌了。
嘴唇动了动,陈铭礼忐忑地说道:“四十二……”
然而,陈铭礼才说出了这个数字而已,就被刘子禾的阴森眼神给吓得说不下去了。
刘子禾,本来就是一个泼皮无赖老光棍,又是干过一些坏事,沾过血的,这认真起来时所散发出的威慑力,还是足够震慑住陈铭礼的。
在最近的这一段时间里,因为被苏倾蓉用手段给折磨得太狠了,刘子禾这才稍微收敛了脾气,显得好说话一些。
但是,刘子禾一旦爆发的话,那威势也是翻了倍的,更加的吓人。
尤其是在苏倾蓉的影响下,刘子禾都学了一点儿苏倾蓉那冷酷的气势。
这,更是让没见过太多世面的陈铭礼,直接就招架不住。
瞧着陈铭礼这废物样子,已经直接怂了,刘子禾的声音依然冷得如同带上了冰渣子,朝着陈铭礼说道:“四十八两银子!给不给?!”
这一次,刘子禾是真的发了狠的,说话不容置疑,不接受反驳,有要直接动手的意思,没耐心陪着陈铭礼继续浪费时间了。
再磨磨唧唧的,刘子禾不介意朝陈铭礼动手,强行解决掉银两的这个问题。
而刘子禾的这一个气势,足够吓住陈铭礼。
知道刘子禾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陈铭礼也是本能地畏惧着,没有了之前那一份继续招惹刘子禾的底气。
心中虽然极为不甘,愤恨,但还有更多的是恐惧,让陈铭礼不得不认怂,妥协。
别说刘子禾要去庞郡丞那里告发他们了,就是刘子禾在这里把他给暴揍一顿,他都无力反抗。
懦弱地点了点头,陈铭礼颤抖着手,把包裹给拿了过来,打开,从那几块破布的中间,取出了刚刚才从周家那里拿到,还没有捂热的那四十八两银子,递给了刘子禾。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陈铭礼身心都是凉的。
之前的那点儿傲气,这会儿是彻底地消散掉了。
他,确实是太嫩,阅历太少了,让他无法去对付刘子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