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愕的问为什么?小陈哭着回答,今天晚上,她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变化,就直接睡下了,没想到半夜感到床在不停的晃动,她惊讶的睁开眼睛,看到老公双眼死死盯着天花板,两手互相抱着放在胸前,身体猛烈打颤,两条腿也在用力瞪着。
她吓了一跳,见老公面色痛苦,抱着他问怎么了?老公口吐白沫,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要管闲事,不要管闲事。”
小陈没明白,她老公忽然从床上跳下来,想去拿床头的平安蛊,但触碰到后又会像是被烫到手似的快速缩回胳膊,他双手抱头,大喊大叫:“给他眼睛有什么用?给他耳朵有什么用?给他嘴巴又有什么用?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小陈老公跪在地上,用脑袋去磕地板,砰砰直响,听着都疼,她伤心的哭了起来,想去阻止老公,但他完全疯了,力气奇大根本停不下来,喃喃自语:“给你眼睛也没用,你拿它没有用。”
小陈感觉是那个平安蛊惹的祸,急忙从窗户扔出去,他老公这才平静,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
小陈哭着喊道:“是你,是你介绍的那个平安蛊,让我老公成了这个样子,全都是你。”
我一边告诉她这证明平安蛊有效果,怎么能扔掉呢?一边思衬,为什么王先生会喊出‘给他眼睛,耳朵,嘴巴没有用的话?’以王先生的职业,难道真和他看过的稿子有关?
这就可怕了,因为对方隔着屏幕,也许在千里之外,跳楼也能缠上的话,以后网上任何聊天都不敢有过激行为了,否则对方想不开自杀,那不是要倒霉?但这种想法显然不现实。
我让她先别急,这就赶过去,在小陈家楼下,我并没急着上去,而是寻找平安蛊,在草丛里看到了平安蛊后,我急忙捡起来带了上去。
敲开小陈的门,她看到我手里的平安蛊,吓的大喊大叫,让我赶快扔掉,我无奈的告诉她这是有效果,缠住你老公的阴灵感到难受,小陈依然不让进,我很生气:“你到底想不想救你老公?”
小陈缄默不语,片刻后大哭起来:“我也知道是邪术起作用了,但我见不得老公难受,我心里痛苦,我看不下去啊。”
我能理解她,就好比孩子得了病,明知道需要打针,却担心他疼而选择吃药。
小陈让我把平安蛊放在门外,跟她进去,我按照她的要求去办,被带到主卧室,王先生躺在床上,额头上缠着绷带,上面有很大一滩血迹,地上也有没清理干净的血,小陈哭着说:“再让他磕下去,他的脑浆会迸出来的,杨老板,不能再刺激他了,把平安蛊拿走吧。”
我很奇怪,王先生到底做了什么?缠着他的阴灵怨气竟这么大,我坐在沙发上沉思,最后告诉小陈:“没办法,只能找高人了。”
小陈摇头说不行,她真没那么多钱,我问她现在能凑出多少?她回答五六万吧,这点钱高人基本看不到眼里,可平安蛊没法用,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先生这样下去,我犹豫了下,做出一个对我影响巨大的决定。
我告诉小陈,自己认识香港第一高人王鬼师父,我们关系很好,可以和他说说,让他先帮你,你以后再慢慢偿还那些钱,不管他同不同意,咱们只有去一趟了。
小陈想了下,似乎感觉没别的办法,只好点头同意,让我尽量多说好话,争取便宜些。
当天夜里,小陈在网上订了三张飞往香港的机票,因为她和老公经常旅游,签证什么的手续都很齐全,我以前常去香港做生意,更没什么问题,她老公白天会恢复正常,只是眼睛看不到,嘴巴讲不出而已,第二天早上,我来到小陈家里,她帮老公戴上墨镜,拉着他的手,猛然看上去,王先生并不像是个病人。
中午就到了香港,先找了家饭店吃东西,我很想请客,但真没什么钱,和以前不能比了,只好硬着头皮让小陈结账。
虽然有段时间没来香港,但我和王鬼师父合作也不是一朝一夕,因此对他的住址并不陌生,拦了辆出租车,司机把我们带到王鬼师父修行村子前的路上,我们三个再徒步前往。
距离王鬼师父木屋还有些距离时,我看到他正在院子里浇花,王鬼师父抬头也看到了我,他愣了下,转身朝屋里走去,并且把门给关上了。
难道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带着小陈他们来到王鬼师父屋前,抬手敲了下门,并没人回答,我又敲了几下,王鬼师父的声音传出来:“你走吧,小曼放弃活命的机会,就为了让你能够活下去,你不能再碰邪术了。”
提到这个名字,我心里难受,眼泪不自觉落下来,小陈很奇怪:“什么意思?小杰,难道他不肯帮忙吗?”
我擦了下眼泪:“小曼不在,我就是你的干儿子,干爹,小曼有消息了吗?”
屋子里是一片寂静,几分钟后,传来了声长叹,我哭着说:“我一直没有忘记她,我相信,她没有死,她只是离开了医院,也许她发现了新的办法可以活下去,也许她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王鬼师父没有说话,我告诉他自己并非想靠邪术赚钱,只是小陈的老公再不治,就会死掉,这个家就完了,我这趟下来,分文不要,只为救人,这是在积累福报,并非造孽。
我看了下王先生,他又聋又瞎,却像是听到了我的话,潸然泪下,场景更加感人,小陈也哭着哀求,并且跪在门前,喊着不答应就不起来,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门慢慢打开,王鬼师父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他的样貌没有改变,只是眼神中多了丝沧桑,他用这双眼睛盯着王先生,片刻后开口道:“他身上有很强的怨气。”
小陈惊讶的问怎么回事?王鬼师父指着王先生说:“有个女人跟在他的背后。”
小陈急忙回头,当然,她什么也看不可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