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非是本座不愿成为新佛主,实在是花果山一战,本座已经丧失……”
燃灯愁眉苦脸,“实在是如今本座心魔深种,稍有不慎便会入魔,实在不适合担任佛主之位,众位还是另选贤能,不要拘泥于修为境界了。”
众多佛陀菩萨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佛主如果没有修为境界,怎能堪当大任?
当然众佛陀菩萨也明白,燃灯所以并非推脱,当日燃灯入魔,就是因为孙行者,只要孙行者还在这世上活着一日,燃灯的心就永远无法平静。
而燃灯要想重振佛门,势必会与孙行者再度碰面,但燃灯与孙行者碰面的后果,就会入魔,可像当日花果山的情形,燃灯实在是不想经历。
因此众佛陀菩萨纷纷哑然,可即便他们能够理解燃灯的苦衷,可佛门怎么办呢?
昔日佛门三大巨头,燃灯古佛成了怂包,如来失踪,不知音讯,观音叛逃去了新佛门。
诺大一个佛门,如今居然只剩得一群大罗金仙在这里苦苦支撑。
若非这么些年来,佛门底蕴深厚,否则怎么可能还有资本,与天庭和北俱芦洲同时对抗!
“堂堂佛门,竟沦落至此,当真是令人惋惜啊,哈哈哈……”
骤然间,一阵怪笑声在天际之上回荡,顿然惊动了整个灵山上下。
诸多佛陀菩萨,纷纷朝着头顶看去,结果等他们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纷纷轰然起身,都是一脸恨不得能够啖其肉的表情。
筋斗云上,穿着一身金甲圣衣的孙行者,冲灵山诸佛菩萨惬意挥手,“大家都还好吗?”
“妖猴,居然胆敢闯我灵山,简直不知死活,布阵!”文殊菩萨勃然大怒。
佛门与孙行者之间的恩怨,真的是没法清算,双方之间最终必定有一个彻底死绝,方才能够平息战端。
如今孙行者单枪匹马闯入灵山,毫无疑问就是对佛门的挑衅,就让诸多佛陀无比的愤怒。
“行了行了,差不多可以了,咱们谁都心里清楚,一个个客气点,否则惹恼了俺老孙,哼哼……”孙行者毫不客气威胁出声,压根视眼前所有佛门弟子为无物。
“大胆!”文殊与一众佛陀气得暴跳如雷,冲孙行者怒目而视,可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三界众生,谁不知道孙行者的强大,那可是连如来和鲲鹏老祖都能搞定的强者,除了圣人,他们已经想不到这个世上,还能有谁能够压制住这猴头。
所以孙行者如今狂妄,也是有狂妄的本钱,再也不是那个只敢躲在花果山里嚣张的猴子。
“阿弥陀佛!”随着一阵低沉的唱喏声,燃灯古佛踏着莲台,冉冉升起,双手合十冲孙行者微微躬身,而后面色凝重看向对方,“大圣前来,是寻仇还是别的?”
燃灯开门见山,灵山诸佛菩萨顿然紧张起来,如果孙行者真的抱着寻仇的念头前来,那灵山上下,便会迎来千年难遇的浩劫。
即便是往日里高高在上的文殊普贤等大能,都只能够仰人鼻息,毕竟连燃灯古佛都将孙行者视为心魔,所以这一战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
“燃灯,你误会了。”孙行者微微一笑,“说起来,如今花果山新佛门与灵山佛门,可是殊途同归,同宗同源,咱们可是一家人,怎么能见面就喊打喊杀呢?”
此话一出,众佛陀菩萨纷纷冷系出声,燃灯古佛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殊途同归,同宗同源,一家人?开什么玩笑!
将灵山的声誉踩在脚底下,唆使观音背叛,让如来至今不知所踪,逼得佛门不得不封闭山门,这一切所作所为,居然敢说不是喊打喊杀,这猴头真的才是不摇碧莲!
“妖猴,少说废话,见真章吧!”文殊菩萨性如烈火,愤怒咆哮道:“你此来究竟有何阴谋,直接说出来,我灵山上下接着便是!”
“唉,所以说你们佛门就这么点不好,怎么能总犯嗔戒呢?你看俺老孙,保持得多好!”
孙行者一副好脾气的模样,“当然各位不相信俺老孙,也算是情有可原,如今佛门势弱,早晚都会被天庭或者北俱芦洲吞并,诸位就没想过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一番?”
“燃灯古佛如今心魔深重,皆是因为实力不足引起的,若是燃灯古佛能够成就圣人大道,便可清除心魔,上天有好生之德,俺老孙亦是有着慈悲心,所以今日此来是帮燃灯古佛的!”
孙行者说这话的时候,满脸诚恳,就好像是在说真的一样。
但是佛门上下,包括燃灯在内,都一脸冷笑,谁都没把孙行者说的当回事。
佛门在孙行者身上吃的亏,实在是太多了,之前就是因为过于相信孙行者,导致佛门一次次错失能够消灭孙行者的机会。
等到后来佛门回过神来的时候,孙行者已经坐大,一跃成为当今三界近乎无敌的存在!
要是佛门到现在,都没有从中吸取教训,那佛门就不能称之为蠢笨,而是傻缺!
“妖猴,休得蛊惑佛祖,我等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文殊菩萨疯狂咆哮。
“各位难道就没想过给俺老孙一个机会,给佛门一次机会吗?”孙行者装出一脸委屈的表情,自己不就是阻扰了西行,顺便抢夺了佛门的因果,至于这么记仇吗?
自己现在都不记仇,只惦记把燃灯挖进新佛门里,帮自己参悟时间大道法则,怎么就这么难呢!
“妖猴休得猖狂,吾等再也不可能上尔的当,再敢大放厥词,休怪吾等翻脸无情!”
“速速从灵山离去,否则我等定要让你这妖猴,付出惨重代价……”
佛陀菩萨们都愤怒了,怒火几乎冲昏了他们的理智,让他们在这一刻,居然忘记了孙行者实际的实力。
诸多佛陀菩萨,都忙着宣泄这段时间,积压在内心里的不满和愤懑,还有这些年来,被孙行者折腾的痛苦,然而他们的反应,看在孙行者眼里,不过是无能的狂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