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一片功德碎片,导致金大升失去神智,而此时功德碎片离体而出,金大升瞬间恢复神智,只见他茫然看向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在观音身上,表情逐渐变得扭曲。
“贱人,你特么敢害本君,本君与你势不两立!”金大升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冲观音破口大骂起来。
金大升原本以为,不过是帮佛门给唐三藏一行制造一些小麻烦,算是意思一下就完了。
可没料观音却早有谋算,在给他的功德碎片中做了手脚,差点让他与天蓬和卷帘死斗。
若非天蓬和卷帘根本没有和金大升较劲的心思,此时的金大升恐怕早已是一头死牛。
“天瘟星何出此言,若非尔生性贪婪,何至于会中本座的计策?”观音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更何况如今唐三藏死于你手,也算是偿还了本座利用你的人情,大家至此两不相欠!”
“去你大爷的!”金大升勃然大怒,无耻到这份上,金大升都不知道该怎么骂她了。
“大哥,佛门意图陷我等兄弟于不仁不义,还请大哥听小弟一句劝。”
金大升一脸正色看向袁洪,袁洪此时已然对事情大概都有所了解,看到自己兄弟这般神态,知道他心中已然有了定策。
“原本你我兄弟还在纠结未来去留问题,既然天庭坐视不理,佛门无耻算计,不若我兄弟七人,从今日起,脱离天庭,加入北俱芦洲,与佛门对抗到底,如何?”
听到金大升这般说,袁洪眼睛一亮,真照眼前态势来讲,这不失为一条明路。
袁洪也干脆,立刻带着兄弟们来到天蓬和卷帘跟前,齐齐拱手,“我等愿加入截教,不知二位是否愿意引荐,接纳我兄弟七人?”
“哈哈哈,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天蓬哈哈大笑,直接把自己的令牌拍在袁洪手上,“不过本帅与卷帘还有要事在身,暂时无法回归,你等可持我令牌前去,届时必有人接待!”
说罢,天蓬故意冲观音挤挤眼,而观音看到这一幕,心头怒火无法抑制。
几个太乙金仙,居然敢在自己面前嘚瑟,真以为自己不敢对他们下杀手吗?
之前忌讳梅山七怪是天庭神官,不方便下手,此时他们亮明意图,想要加入北俱芦洲,观音怎能容忍他们投靠无当圣母?
“尔等以为,本座会任由你等前往北俱芦洲?”观音森然冷哼,骤然间金兜山狂风大作,刚刚和煦的佛光,瞬间变成冰冷的风刃,显然观音已经起了杀心。
“小贱人,你以为本王会没有任何准备,便接纳他们入伙?”天蓬同样森然冷笑,随手捏碎一枚玉符。
“你……”观音皱起眉头,心生不妙,结果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忽然勇气遮天蔽日的黑云,竟然生生压制住观音的佛光。
很快,黑云之中,一抹黑色长裙显现,一道身影自黑云中走出,气势丝毫不弱于观音。
“又是你!”观音银牙紧咬,眼神死死盯住来人,正是无当圣母。
“无当,你莫非真以为,本座不敢与你交手?”观音肺都快气炸了。
之前车迟国之劫,就是她助纣为虐,妨碍佛门抓捕孙行者,这一次她再度出现,显然是要维护梅山七怪,给她北俱芦洲增添战力。
观音此时已然在释放法力,妄图一击灭杀梅山七怪。
尽管无当圣母就在眼前,可是只要能够控制好力度,在与无当力拼同时,释放出自身三成不到的实力,便足够将眼前这些碍眼的家伙一网打尽。
天蓬和卷帘,以及梅山七怪和白骨精,脸色骤然一变,他们已经能够感应到,自己被某股气机锁定,一旦这股气机释放,他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观音,唐三藏的魂魄可是还在跟前呢。”无当圣母却是一脸不以为意的表情,“若是你不介意,本座可以陪你疯一把,本座保证唐三藏的魂魄,在你动手前会被彻底抹杀!”
无当圣母这番话刚说完,天蓬等人已然感觉,锁定自己的气机已然消散。
显然,无当圣母的话,击中了观音的死穴,她的愤怒,让她忘记了自己最大的软肋。
同样的错误,在无当圣母跟前犯了两次,观音顿然愤怒地无以复加。
当初在北俱芦洲,无当圣母就是以唐三藏性命为要挟,迫使佛门最后不得不让步。
眼下又是如此,观音默默在心中发誓,下一次必定要让佛门再无软肋,届时一定要将北俱芦洲彻底从三界之中抹除掉!
金兜山重新恢复宁静,观音丢出一颗九转还魂金丹,再度救活唐三藏。
“多谢菩萨救命之恩!”唐三藏一脸天真的笑,可是那笑容却深深刺痛了观音的心。
在观音心中,唐三藏已经是无可救药,话不投机半句多,跟他多说一个字,观音都觉得多余!
所以没有留下只字片语,观音赶紧逃离眼前这个让她几欲无法抑制怒火的伤心地。
看到观音瞬间消失在天际,梅山七怪等人终于松了口气,继而纷纷朝无当圣母叩拜,禀明自己想要加入截教的意思。
“截教教义,本就是有教无类,尔等既然本为妖族,入我截教自然不成问题。”
至此,金兜山之劫,算是圆满结束,只不过最终谁也没能够获取这一劫的功德因果。
相当于观音花了一枚九转还魂金丹买了个寂寞,顺带着还将梅山七怪拱手推给截教。
“走了走了,赶紧上路!”天蓬拍了拍屁股,起身准备赶路。
“不行!”唐三藏尖锐的叫声穿透云霄,“你们一个个好吃好喝,吃饱睡足,贫僧可是累了足足三天三夜,不走了,吃饱了再走,小骨,酒肉呢!”
起死回生后,唐三藏可是一直惦记着之前,天蓬和白骨精干的那点事,心里一直记着仇。
所以接下来,唐三藏把憋了一肚子火气,全都撒了出来,死活不愿意动弹。
无奈之下,天蓬和白骨精,只能赶紧给这位爷整来酒菜,好容易给安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