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国主李元昊性情暴戾,雄踞银川,拥铁鹞子重甲骑兵,屡屡与中原争锋,杀的宋军靖边军大败,却也能称得上是一方枭雄。
他眯着眼沉吟半响,终于开口,道:“种师道这老狗,一直在防着寡人,斥候有没有探知他的去向?”
“大王,末将得到消息,种老狗已被那宋廷昏君,连发十几道金牌给召回燕城去了,听说被汉军杀的大败,生死不知......”
“好,好,好!”
李继冲一连道了三个好字,咧嘴狞笑,充满了嗜血的意味。
“汉军,又是这个汉军!短短数月之间,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先踏平江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打破了汴燕城,很不简单啊!”
李元昊皱眉沉吟。
直觉告诉他,这个大汉,似乎有些深不可测。
此时殿内又有一人,站了出来,朗声说道:“如今宋廷边军当中,已无大统领,此乃天赐良机,要使大王入主中原,臣有一计,可令大王占尽大势!”
李元昊心里一动,问道:“军师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说话的正是西夏国军师,足智多谋,依仗他的妙计,西夏鼎立西陲,更是杀败了宋军数遭,张元因此而成为了李元昊的心腹谋主。
张元捋了捋颔下胡须,智珠在握,笑道:“臣有一计,名为驱虎吞狼,大王何不派使节联络辽国、吐蕃,若是能说动这两家起兵,则中原经历内乱,其兵力底蕴,绝对要消耗殆尽,任凭他金刀无敌杨令公再能打,焉能挡得住几国联合的百万雄军?”
“嘿嘿,届时大王保存实力,等待几家都元气大伤的时候,一鸣惊人,倾覆中原,不过是反掌之间,就算是辽国与吐蕃,也能一起收拾了......”
“妙,妙计啊!我怎么就想不到!?”
“不愧是军师,运筹帷幄,有王佐之才,某佩服的五体投地。”
“驱虎吞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爱卿已经将汉人的兵书读的烂熟于胸了,哈哈!”
李元昊也是抚掌大笑,点头赞道:“就依军师所言,来日马踏中原,孤定要好好试一试那中原美人的滋味!”
......
西夏皇宫。
一个穿着贵妃服饰、气质缥缈的女子,接到了密报,也是黛眉微皱;
“噫,无崖子最后见的人的是大汉圣皇......看来这个大汉,很是了不得,世事如风云变幻,祖师预言大劫,果然没错,逍遥派真正秘密,终于快到了出世的时候了!”
“令一品堂潜入汴京,全力打探汉皇的情报,必要时候,可以设局擒拿,此人身上,有天大的秘密!”
“属下,遵命!”
......
......
中原乱,风云起。
北宋的灭国,喋血中原,迎来了西夏、辽国等一群巨鳄大鲨的窥伺。
就连相对弱势的吐蕃,都蠢蠢欲动,想要趁着乱势,劫掠土地人口,充实本国底蕴。
而作为引起诸国轰动的存在,刘昊却在汴燕城里面,携美人,到处闲逛着。
攻打下汴京之后,连收种师道、呼延灼两员宋廷大统领,以两人在宋军当中的威望,刘昊没费什么气力,便收服了十余万宋军降卒。
攻伐至今,一直势如破竹,大汉虎贲的兵力略有折损,但在大势之下,却如同滚雪球一般,收服了二十多万的降卒。
帝御神武名帅周瑜忙着对大汉三军进行一次整合,如今大汉三军总兵力,已经达到了惊人三十五万余,刚刚收降的这一部分降卒,战斗力自然是不如大汉虎贲悍卒,正在紧急加训当中。
刘昊头戴紫金冠,身上换上了一件常服紫袍,在街道上走着,边上阿朱与王语嫣两位侍女陪侍在边上。
“陛下,这汴燕城,跟水城也差不多呀。”
阿朱声音跟银铃似的清脆,吴言软语,明眸笑靥,令人心旷神怡。
经历连日战争与杀戮,至高权力的过渡在平稳的进行当中,现在的汴燕城已经初步的平稳下来,又恢复了往昔的繁荣。
王语嫣好奇的转动美眸,顾盼似仙,吐了吐小舌头,道:“不过,比水城城可大多啦。”
她自幼便在深闺,倒是很少出来逛街,所以见到什么都感觉新奇。
两人巧笑倩兮,纵然是穿着常服,面罩轻纱,但是本身气质出众,在人群之中,便如同鹤立鸡群,不时的引来一阵阵惊艳的目光。
更多人还是羡慕嫉妒地望着刘昊。
天杀的!
这风姿绰约的两大美人,一左一右陪侍在刘昊身侧,显然是刘昊的侍女,当真是享尽了齐人之福!
事实上,刘昊倒也没有急着将这两个小美人吃落腹中,反而在品鉴这一种感情逐渐升温的美妙感觉,有点前世陪着女朋友谈恋爱逛街的感觉,接连大战的暴戾都淡去了许多......
几人这一路走来,到处闲逛,倒是买了一堆糖人,王语嫣嘴角露出了纯真清澈的笑意。
突然,前面一大群青年文士呼拥而去,兴奋地讨论:
“张兄,你可带足了银两,今夜可是师师姑娘的献曲,银钱不足,不得入席。”
“呵呵,我张海,穷的就剩下钱了,今晚就算是用钱砸,也要砸开了师师姑娘的长腿!”
一个胖乎乎的青年男子,拍着胸脯叫道,引来了周围人群一阵不满的嘘声。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李姑娘为乐道大家,琼仙楼花魁,从来只卖艺不卖身,千金也只买一曲,怎可如此相辱也!?”
“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啦!?蔡京那么嚣张,还不是被圣皇陛下砍了头!?”
“吾羞于这厮为伍,告辞!”
......
这个胖胖的张海,才说了一句豪言壮语,就沦众矢之的,呆若木鸡,楞在了原地......
“李师师?”
刘昊听上几句,心里却是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