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当以大局为重,不可冒然出战!”
公孙策连忙拦住了公孙范,也是拨马出阵,在马背上抱拳道:“羊祜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汉圣皇,挥师百万,北伐中原,不日便将席卷天下,你兵不过数万,粮草不过一月,若是死心顽抗,无异于螳臂当车啊,不如早降大汉!”
“少将军成熟了不少啊,行事颇有公孙将军当年之风!”
公孙范与田豫,眼神复杂的看着公孙策。
两人都是公孙瓒旧部,对于公孙策的成长,自然是感到十分欣慰......
公孙策的这番话有理有据,感染力十足,羊祜闻言,也是沉默了半响,不过终究还是按剑叫道:“公孙策,大家各为其主,此时多说无益,还是战阵上见分晓......你若能破了此阵,羊祜便下马受降,又有何不可?”
“可惜没能替大汉圣皇说降羊祜,不然也是大功一桩!”
公孙策皱眉摇头,放眼看去,只见得羊祜策马退入了阵中,而他部下的士兵,却团团结成了阵势,阵前有数百乘战车,果然声势不凡!
这数百战车,皆由几匹披着铁甲的骏马拉着,边上的车轮之上,更是卷着锋利的长刃,车驾上有数名士兵,手持长矛长戟,杀机烁烁,一见便叫人心生寒意!
公孙宝月黛眉微皱,道:“这个战车之阵,好生怪异......要当心啊!”
公孙范大笑道:“什么鸟战车,俺偏不信......少将军,给俺八千骑,必破此阵,生擒羊祜!”
公孙策观察阵势半响,道:“羊祜必然以战车为先驱,想要抵住我军锋芒,叔父可以率军绕道左翼突袭,田豫将军另外率领一军,从敌军右翼发动攻势,若是左右两路,皆都取得战果,则中军必破,羊祜无能为也!”
“末将,遵命!”
公孙范、田豫等人,也是点了点头,悍然抱拳领命。
呜呜呜呜~~~~
苍凉而肃杀的号角声,在战场上骤然响起!
公孙大旗之下,公孙范与田豫两员白马军中的大将,各自率领两万白马义从,分左右两翼,杀了出来......
看着两道席卷洪荒也似的白色狂潮,羊祜眯着眼笑道:“公孙小儿,想要趁势击破我军兵阵,简直是痴心妄想啊!”
只见得羊祜手里帅旗卷动,本部战车,速度极快的进行了细微的调整。
战车转向拦截两翼,正是白马义从冲锋的角度!
嗤嗤嗤嗤嗤嗤!!!
空中一阵裂空锐音骤响,白马义从与羊祜军兵刃交接之前,先在马背上来了一轮骑射!
骑射对于骑兵来说,就是必修课!
飞箭如蝗,遮天蔽日!
只是羊祜嘴角悬起了一抹笑意,帅旗再度挥动:“竖盾!!”
铮铮铮铮铮!
战车上面的兵卒,马上抬起了盾牌,挡住了这一轮白马齐射,而拉着战车的战马,身上覆着沉重的铁甲,也没有伤到分毫!
“这个战车......简直就是刀枪不入的怪物啊!!”
幽州大将田豫,心里暗暗凛然,他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战车阵坚不可摧,对于骑兵的冲锋,似乎有很大的克制作用!
轰轰轰!
只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白马义从冲锋的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做出细节调整,双方便毫无保留的撞在了一起,犹如雪白的狂潮,撞在了铜墙铁壁上面!!
白马义从冲锋的势头,被战车遏制住了!
“白马义从,纵横大漠,居然......居然撼动不了这个战车阵!?”
公孙范惊呆了!
白马义从骑兵撞在了战车阵上,场上陡然传来了无数战马的惊嘶声!
战车上缓缓平推,车上的可怕锋刃,对白马义从轻骑兵造出了很大的杀伤!
而骑兵的冲击力,却根本撞不开沉稳如山战车!
第一轮照面,还是白马义从在战车阵前吃了小亏......
“羊祜的战车阵......果然是杀手锏!”
公孙策剑眉紧皱,不自觉的握紧了自己手里的长|枪!
战车不倒,羊祜兵阵跟铁桶一样,白马义从找不到半点破绽,杀伤力根本无从体现!
反而是羊祜在中军指挥,战车阵平稳推进,朝着白马义从主动杀了过去!
战场之上,杀声沸反滔天!
“这战车居然有如此妙用,羊祜不愧是幽州名将......”
幽州大将田豫,也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向披靡的白马义从骑兵,居然被战车卡住了脖子!
双方陷入抵力死战当中,白马义从的冲击力优势,荡然无存!
羊祜眯着眼,眺望远方,振臂高呼道:“今日看本将军击破白马义从!众将士听令,以战车为前驱,截住敌军骑兵左右两翼,其余人随本将军杀奔中军,生擒公孙者,赏千金,拜为将军!”
“杀啊!”
“杀啊!”
“杀啊!”
在羊祜的激励之下,曹军就跟吃了药也似的,士气如虹,杀声激沸如雷!
......
......
“陛下,右北平急报!”
飞鱼服锦衣卫在荒野之中,策马疾驰,呼喊声远远的便传到了大汉中军......
帅旗之下的周瑜,正与刘昊策马并行,看着飞快赶来的锦衣卫,皱眉道:“讲!”
“参见陛下,周帅......”
锦衣卫矫健的翻身下马,锵然抱拳道:“右北平郡守羊祜与辽西郡的公孙氏,正在右北平郡的夕阳城下大战,双方精锐尽出,兵马延绵数十里......请陛下与周帅决断!”
“十万白马义从,如此绝世兵锋,就连异族铁骑,也要虚上几分,羊祜居然敢亲自出战,只怕其中,必有蹊跷啊!”
刘昊心里,忽然生起了一种奇异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