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浩然正气，林修之前仅仅只是是某些古籍中，看到过只言片语的记载。

来到天机城之后，才是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浩然正气。

而接触到的还是望气之术、解咒、修改记忆这样的辅助技能，并未感觉到有多强的战斗力。

此时听到文渊的话，林修有种莫名的感觉。

他感觉眼前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超百岁的老头儿，肯定是之前听到自己那句后天之下我无敌了。

只不过人家这句话说出来，可就比自己那句威风多了。

“上古之时，浩然正气那可是与武道并驾齐驱的修行之法。”

“武道如今尚可，虽不及上古之后兴起的灵修，但起码还能延续。”

“而浩然正气，传到如今，可谓是名存实亡，就连这些上古人族古圣文都无人识得了。”

“但也不要因此就小看浩然正气。就说文彦，如今不满十岁，可第一次领悟浩然正气便是烛华。至今一年有余，虽未修炼武道，可一般锻体境三重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假以时日，未必不能领悟月华，乃至日华！”

“有二狗这般少年天才，文先生又何故说浩然正气一脉名存实亡呢？”林修不解道。

文渊无奈苦笑。

“如今天机城方圆数百里，三千万之众，可领悟浩然正气者，不足一百之数，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品质最低的萤华。”

说道这里，林修又想起一事，不由得问道。

“之前在奇石坊，文志远所持翰文扇，不就有先生所书八大古圣文吗？难道说，先生也不识得？”

“林宗师说笑了，翰文扇上古圣文，哪里算的文某所书，充其量是临摹而已。”

“即便是临摹，文某也用了将近十年时间。虽知其意，却不识其字。”

经过文渊解释，林修才明白，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现象。

就比如斗筲之人，何足算也！

这八字本就是上古圣人词句流传至今，只不过却是用现今文字。

而若换成古圣文，即便知道是这句话，也无法读出来，理解其中的意思，更不要说轻易临摹了。

简单来说，就是明明知道是这句话，可看到就不认识了。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情况。

只不过林修却未遇到这种情况。

自从这八大古圣文烙印在折扇之上，林修便可以轻易解读每一个字。

如今修炼浩然正气，都是靠研读用现代文字书写的古圣文章。

当然，也可以借助古圣文字帖所散发出来的浩然正气修炼，只不过普通人很难承受住浩然正气的长期冲刷。

听明白所有事情之后，林修感觉整个事情变得更加诡异、更加难以理解了。

不过，他也明白了为何文渊如此看重自己。

也只有真正识得古圣文，才能引动翰文扇之上的圣文。

对于面临传承断绝的文渊而言，林修无疑就是那一根救命稻草。

林修略加思索，郑重道：“晚辈理解文先生的苦衷，可我还是不能继承这天下文宗的担子。”

林修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绝对不是挽大厦之将倾的救世主。

更没有那么崇高的胸怀。

虽然一开始便意料到林修会拒绝，不过亲耳听到，文渊难免一脸失落。

林修略一斟酌道：“不过，我可以将我识得的古圣文传授与文先生，不知文先生可愿意？”

听到林修的话，文渊不由得双眼一亮，旋即便眉头紧锁。

思量许久之后，文渊道：“不知林宗师可愿让我学院诸位学子一并学习？”

“可以！”林修并未犹豫直接答应。

“好！原本林宗师授课，文渊自当持弟子之礼，可圣人虚影之事刚过，为了稳妥起见，我想代师收徒，忝居师兄之位。”

“林宗师授课之时，我在旁陪读，不知林宗师以为如何？”

林修略一思索便同意了。

毕竟，假如此时让文渊持弟子之礼，难免被有心之人将圣人虚影之事联系到自己身上。

同时，林修不得不感叹，人老如狐。

一切礼节从简。

林修仅仅是给墙上所挂的文圣画像，上了三炷香，同时口述一遍两人约定，便算礼成。

“那不知这屋中古圣文，师弟认识多少？”

这种，你知道我有机缘奇遇，我也知道你知道我有机缘奇遇，可是却绝口不提的相处，确实比日夜提防来的舒服。

“都可以一试！”

文渊眼神一亮，连忙起身。

不多时，便从旁边侧屋之中搬出一口三尺见方的大箱子。

当箱子被打开，林修看到密密麻麻的古籍之时，眼皮直跳。

林修感觉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文先生，不知我能不能后悔？”

“林师弟何出此言，刚刚林师弟可是在文圣画像之前定下了誓言！”

此时再看上眼前的文圣像，林修也已想到那种隐约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先前继承玄黄补天经之时，曾看到九圣伐天的画面，这文圣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文宗、武道衰败，而灵修大兴，难道和当初的九圣伐天有关？

林修心中疑惑，不过转瞬便被抛之脑后。

毕竟，以他现在的见识，估计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

此时，木屋之中仅剩林修一人，文渊再搬来三箱古籍之后，便识趣的离去了。

林修虽然之前也喜欢看书，可却从未一次性看过这么多书。

不过当文渊言及，只要研读古籍，能增强浩然正气之后。特别是得知研读之后，能领悟望气之术，林修也只得咬牙认了。

毕竟，按照文渊所述，自己要进葬佛岭寻找血髓，这望气之术的优势远高于玄黄法眼。

当林修放松一切，开始观摩墙壁之上字帖之时，口中不断咏念出口。

随着林修咏念，一张张字帖之上的古圣文，泛起柔和光芒烙印在玄黄空间被林修重新命名的折扇，文扇之上。

当林修将屋内所有字帖全部烙印之后，拿起箱中古籍之时，才发现这些古籍竟然全部都是用古圣文书写的。

感觉自己又上了文渊一当的林修，却不愿停止。

因为从文扇之上传来一阵阵强烈的渴望，同时也影响着林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