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辛不敢有妄想。”小丫鬟被吓坏了。
白纤楚道:“好了,起来吧,没怪你。趋利避害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你的心思我们很清楚,希望我们保护你。”
放心好了,有我们在,至少青丘不会再有人欺负你。只是,你自己也要好好修炼,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欺负,我们也不能时时刻刻当你的保护伞。”
“少辛明白。”
小巴蛇出去干活去了,惊魂未定啊。
白浅想了半晌,突然问:“听你的意思,如果东海蛟龙族比我们实力更强,少辛今天多半会跟着跑路?”
“我还以为你想不明白呢。”白纤楚笑道,她这个姐姐不怎么爱动脑子,大脑里面基本上被酒精充满,“你好歹也关心一下自己身边的人好不好?少辛一直生活在恐惧中,她无时无刻不在害怕被人欺负。”
回想起第一次看见少辛,她那生无可恋的神色,一双眼睛黯淡无光,遍体鳞伤。
“我还以为,把她带回来就是最好的帮助了。”
白纤楚道:“姐姐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要么你就不要多管闲事,既然插手了,就不要撂挑子不管。少辛更需要的,是心理上的帮助。”
白浅呐呐无言,她一直以来,总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哪里知道身边的人内心需要什么。
好吧,从今天开始,她青丘女帝,亲自开始教导少辛修炼吧。
而关于去东海龙君寿宴的事情,路光临本想拒绝,这事和他又没有什么关系。
但白纤楚却代替他同意了,加上白浅生拉硬拽,他不得不去。
白凤九偷偷问:“小姑姑,你就不怕他俩半路上孤男寡女,发生点什么?”
“我怕什么。”白纤楚毫不在乎的样子,但其实心里也郁闷。
姐姐啊,你以后可要好好补偿妹子我。就白浅这性格智商,再不找一个合适的,只怕是要哭半辈子。
虽然是拉过去做挡箭牌的,但谁知道这是挡箭牌还是盔甲,就白浅那智商,恐怕没几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只是她不知道,白浅其实是一个恋爱脑,不然恐怕更要疯,堂堂一方女帝,脑子里除了爱情什么都装不下,说出去让人笑话。
当然,白浅可不知道妹妹心里怎么想的,她现在已经满心欢喜的带着自己妹夫上路了。
这一次有了这么个优秀的挡箭牌,那群蛟龙当不会再厚着脸皮死缠烂打了吧?
到了东海,给自己施个法,“噗通”一声进入水里。
往下,继续往下。
光线越发明亮,海底五彩斑斓的珊瑚成群,色彩艳丽的鱼儿悠闲自在。
水晶宫,是东海龙君的宫殿。
青丘女帝到了,老龙不敢怠慢,立刻亲自带着人出来迎接,还特意让他最喜爱的夜华太子紧跟身后,给女帝一个印象,刷个脸。
“恭迎女帝。”龙君笑呵呵的,在看见白浅身边路光临的时候,笑容僵了一下。
怎么还带着个男人?
眼角余光瞟一眼自己的孙子,还是一张冰块脸,两只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难啊,这孙子能力是够了,但脑子好像不怎么好使。
他喜欢穿黑色衣服,他叔叔问他为什么,他说,穿黑色的衣服就算受伤流血,别人也只以为是水渍,不会让人担心。
你妹啊,都是千年的修为,哪个傻子分不清血和水?
就算看不出来,那么大的血腥味,当别人的鼻子都失灵了吗?
进入龙宫,路光临自然和白浅坐在一起,当即引起不少人疑惑。
“此人是谁?居然和那位姑姑坐在一起?”
有消息灵通的立刻道:“好像是那位小姑姑白纤楚的夫君。”
“那怎么和姑姑在一起?莫非……”
“嘘,别瞎说,这位可是狠人,擎苍死了的消息你们都知道吧?”
“自然,这几天都传遍了。”
“据说擎苍就是被这位打死的。”
有不少鬼族红着眼,擎苍就是他们的首领,本以为这次他能够带着鬼族重新崛起,谁知一不小心直接噶了。
但他们也不敢在这里撒野,一来这里是蛟龙族的地盘,二来青丘不好惹,三来,这个神秘人太可怕。
目光一扫,他们连反抗的心思都自然而然的消散。
龙君的脸色也不太好,本想借着这次机会让夜华和白浅接触接触,说不定就互相看对了眼,促成联姻呢。
但现在看来,人家做的很绝。
宴会开始,一群舞女释放魅力,中间一个绿衣仙女更是霓裳羽衣。
她目光时不时的看向夜华,意思再明显不过。
看起来,似乎真有人喜欢这一款。
听说这位还是另一片海域的公主呢。
白浅懒得关心,该吃吃该喝喝,偶尔还喂身边之人一块。
来而不往非礼也,路光临也为她斟酒,塞几颗葡萄之类的到她嘴里。
怎么看都是一对儿。
白浅嚼了几下嘴里的果子,突然脸色绯红,她好像明白妹妹为什么同意路光临一起来了。
既然如此,那姐姐可就不客气啦。
白纤楚曾经在信里说,路光临有三足金乌的血脉,而且非常纯净。
这不比那什么蛟龙香吗?
联姻?联个鬼的姻。
话说三足金乌和九尾天狐结合,后代会是什么样子?
眼看白浅的态度越来越暧昧,路光临也不装正人君子了。
送上门来的都不要,脑壳有问题。
只要脸皮厚,女帝三胎不是梦。
龙君的笑容是越来越勉强了,一曲歌舞结束,挥手屏退舞姬,先是和宾客敬酒,随后问道:“女帝,敢问这位可是若水河畔斩杀擎苍的那位?”
“是啊。”白浅微微一笑,道,“不过说是斩杀不太准确,毕竟只是吹口气的事儿。”
“呵呵。”龙君尴尬的笑笑,基本上很多人都知道了,擎苍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只剩下一堆灰烬,和东皇钟化作的铁灰混在一起。
路光临点头示意,也没说话,这里鬼族人不少,龙君在这种场合问这个,怕是不安好心。
整顿一下心情,龙君再次试探着问::女帝啊,我们上次商议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我的答案不是早就给你了吗?”白浅干脆把身体往路光临身边倚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可不会说,自己有点路痴。
白浅看向夜华那边,只见那黑衣太子身边正有一个黄衣少女在贴心的服侍,衣着华丽,看着也不是丫鬟。
“不是有现成的吗?”她笑着说。
龙君脸色一黑:“女帝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