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仁呆呆地拿着剑,愣在当地。
“是你!”穆虞向他吼道,“是你杀了她!”
“别、”安青道,“别怪他……”
“郑得!”穆虞抬起头来向郑得处大声叫道。
安青双手扣着他的胳膊,却已没有几分力气。
郑得来至近前,却只束手望着安青,惨白着脸。
安青望着穆虞轻声断续道:“你、恨我吧?”
“安青……”穆虞道。
“恨我吧,是我、对不起你……”安青道。
“我带你走,我一定会治好你!”穆虞道。
“你哪儿也走不了,给我拿下!”
却是朗乾帝得了消息,已率兵赶来。
“谁说我走不了?”穆虞道,取出身后手杖,青光卷出。
“危险!”天玄道长道,连忙抛出八卦盘挡在了朗乾帝身前。
趁此时候,穆虞抱着安青,已抢至门口,手杖挥出,又一道青光卷出。
天玄道长连忙护住朗乾帝等人。
阿修、余兴等连忙跟着穆虞出了暗门。
“给我追!务必把这个孽子给我抓回来!”朗乾帝道。
天玄道长等人随即追出。
穆虞跑得一段,渐渐不支。
手中无力,安青便滚落下去。
莫行连忙接住安青。
穆虞单膝跪于地上喘息道:“带她出去。”
“太子殿下,快走吧。”余兴催促道。
“你们走,要是留下来,就都得死!”穆虞道。
“不行,太子殿下,你快走!”阿修道。
“郑得不会武艺,余兴,你带他走!”穆虞道。
“太子殿下!”莫行等道。
“我殷穆虞绝不会死!”穆虞道,说着转头望向阿修。
“阿修明白。”阿修道。
郑得伸出手来,将阿修之手紧紧握了握。
“快走!”穆虞道。
莫行抱着安青、余兴带着郑得,跃上宫墙,疾步向宫外逃去。
禁军追来,将穆虞和阿修团团围住,也不去追莫行等人了。
“孽徒,速速伏罪!”天玄道长道。
穆虞挣扎起身,向天玄道长道:“师父,今日的账,我必会讨还的!”
见穆仁亦在其中,咬牙向他道:“你欠我的,今生今世,我定会让你数倍、百倍地偿还给我的!”
“皇兄,我、我不是故意的……”穆仁顿道。
“孽子!”朗乾帝来至,向穆虞道,“你竟行此人神共愤之事,饶你不得!给我拿下!”
众兵士便要围上,却忽见穆虞摇摇倒地。
“太子殿下!”阿修抱住他大声唤道,“太子殿下!”
天玄道长上前探其鼻息,已是全无了。
“太子殿下、薨逝了。”天玄道长道。
闻他此言,朗乾帝愣了一回,缓声道:“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若让孤王知道有人乱嚼口舌,立斩不赦!”
众人皆跪下听旨。
朗乾帝指着阿修道:“把这个奴才拖下去,斩了!”
阿修向着穆虞尸身跪倒,恭恭敬敬行了三拜九叩之礼,道:“太子殿下,阿修不能再侍奉您了。”
随即起身,随侍卫走去。
次日,朗乾帝诏告天下,道孝德皇后与太子皆暴病薨逝。
七日后,两人尸身送入皇陵。
不久后,朗乾帝收到禀报,道太子尸身被盗。
青木册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宁葭奇道。
“他本已死了,怎会又活了过来?”迟凛亦是惊奇。
“这可真是怪了,死人也能救得,那个郑得岂不是神医了?”袁丘道。
“人死何能复生?”圆觉道,“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
“正是。”孔怀虚道,“当日新皇自己身受重伤,自知难以逃脱,便设下此计,一来保全了自身,二来也保全了追随他的一行人。”
“究竟是何法?”宁葭道。
“郑得深研医术,通晓人体各个穴位,做个假死之状于他而言并非难事。”孔怀虚道。
“原来如此,那为何郑得没有留下?”迟凛道。
“要解此术,自然还需他方能解得,他怎么能死呢?”孔怀虚道。
“所以,施术之人便是阿修了?”宁葭道。
孔怀虚点了点头。
“想不到阿修这么忠心侍主,可惜、跟错了主子。”柳重荫摇头叹道。
“他亦通晓医术吗?”迟凛道。
“并不。”孔怀虚道。
“那他怎知该如何做呢?”宁葭道。
“想必他们早已备下此招,于紧急时可用,事先自然都已演练纯熟了。”孔怀虚道。
“其实,皇爷爷毕竟是他的父亲,也未必会真的杀了他。”宁葭道。
“皇上最后究竟会怎么做,谁又能说得准,我想,他是不愿赴这个没有把握的赌局了。”孔怀虚道。
“那后来呢?皇上发现他的尸身不见了,有没有再去找他?”柳重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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