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帝君后我成了黑月光

渣了帝君后我成了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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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适下意识此为阴谋,而且方才听到的声音和隐约看到的黑雾都令他觉得此非常人,想到前朝的巫蛊之祸,他当机立断封锁住消息,然后吩咐太子的心腹暗卫将太子的尸身带走。

边关附近有一雪山,雪山上有一冰洞十分隐秘,且是他偶然寻得,只他一人知晓,仔细交代了冰洞所在以及一系列注意事宜,一行人带着周琮的尸身匆匆离去。

而谢适和剩下的几人则留下处理剩下的事项,且预备找道门高人解救。

此事本被捂地十分严实,只有些许心腹才知晓,但令谢适震惊的是,就在太子尸身刚被运走的次日,也是太子遇刺的第三天,王涣竟拿出一张所谓的京中圣旨:

太子病逝,帝甚悲痛,着礼部左侍郎王涣扶棺归京。

直到此时,谢适才恍然明白,皇上苦太子久矣,且政见不和,再加上太子一向于朝中有贤明之声,在军中又威望甚高,此次又立盖世之功,皇上自然卧榻之上不能安眠。

苦涩地笑了笑,心知已无力回天,谢适只好明表归顺,暗地里再求图谋。

他命人弄来一副和太子身形差不多毁容的尸身,冒充太子后,又派人暗地里去查访高人,然未等他找到高人,他亦遭到了王涣和京中二皇子的毒手。

晋安三十年,匈奴犯渭桥。太子亲征,大胜,归途因病身死边关。同月,左将军谢适染疾,病逝。

有言:忠将殉主。

第142章

无论谢适如何小心, 京中都不可能放过太子的心腹。

况王涣也不可能放过他此生註定的敌人。

亦浅看着谢适饮下那无色无味的毒酒,不由感嘆王涣的狠辣。本在谢适的积极投诚下,京中已有松动的意思, 结果却被王涣一句「此子忠义无二, 举世难得」下定了决心。

这忠义若不给自己,到底不能安心。

想到那日杀周琮的蘅梧,和京中明确要取太子之命的谋划,亦浅抠了抠手心,看向白九:

「蘅梧, 他?」

话未说完, 见白九点头,亦浅顿了顿,接着不由有些疑惑地问到:

「他若来自京中,可见他与上位牵扯不浅。可我实在想不出京中究竟是谁有那般能耐, 竟能请动蘅梧这样厉害的魔人!」

「他们又是从哪请来的。」

摸着下巴,沉思半天也想不出答案。

京中众人皆为功名利禄所迷眼,日夜想着如何加官晋爵权力滔天, 道门不耻世俗痴迷, 而魔门早已销声匿迹, 这般强大的魔,究竟是如何和京中之人搅到一起去的!

白九亦是沉吟,半晌出声:

「若不是他们请来的呢?」

摸了摸下巴, 提出猜测:

「若是蘅梧自己找到京中,一切便顺理成章。」

「可, 可他参与争储做什么?」

亦浅微微张着嘴,一种可怕的猜测划过脑子:

「哥哥说过魔食五气而修炼,这京中达官贵人的五气与寻常百姓的五气并无什么不同, 如今上位昏聩,难不成蘅梧是想以杀太子造成朝堂大乱,是以造成民不聊生哀声遍野?」

说罢,摇了摇头,很快推翻了这个猜测:

「哥哥曾说人间帝王早有定数,我方才看表哥身上的龙气已然成型,蘅梧这般动作,难道不怕天威震怒,降下天劫?」

在白九看过来的眸光中,亦浅又否定了方才的话:

「那日东海海底,蘅梧可半分不像曾被紫雷噼过的样子。若果真降下天劫,这又说不通…」

想不出个所以然,烦恼地挠了挠头,嘟囔:

「若我真将表哥救活,蘅梧若再害了他又该如何?」

本沉思的白九听见了亦浅的嘟囔,心中似是泛了酸水醋海翻天,是不痛快极了,微微迷眼,面色如常地伸手敲了敲亦浅的额头:

「别啰嗦,继续看魂境。」

白九的态度让亦浅一愣,随即止了话头,直直地看向身旁一切如常的某人,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便又轻轻捏了白九垂下的衣袖一角,轻轻地摇了摇:

「怎么了?」

声音又奶又乖,招人心疼极了。

但显然白九没有为之所惑,他微微垂眼,如道观中的仙君般微微敛目,看着神圣又高不可攀,只见他坚定不移地在亦浅错愕的目光中将自己个的衣袖不留情地拉了出来,轻嗤一声,以一种上界仙君绝不可能有的刻薄语调反问:

「你说怎么了?」

说罢,还反身将亦浅禁锢在自己的手臂和营帐的幕壁之间。

然后微微凑近,以一种相当近且亲密到若有人能看到他俩,必然以为这两人在亲吻的角度,开口:

「我又能怎么?」

耳朵被温热的呼吸弄得发痒发烫,亦浅不自在地动了动耳朵,刻意忽略掉鼻尖白九身上好闻檀香的气息,从白九一侧还能看见不远处谢适倒地的身子和正考虑如何处理谢适的王涣,亦浅头疼地闭了闭眼。

夭寿喽,哥哥能不能分分场合,不要随时随地…

见亦浅没有答话,白九不满地微微起身,抿着嘴不满地看向亦浅,想什么呢。

男色当前,亦浅克制住自己不去看白九那唇形美好的薄唇,暗嘆一句仿佛还挺好亲,便略微心虚地移开视线,看向地面,带着些理直气壮开口:

「哥哥以为我只是担心表哥安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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