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听说三才山上有个宝库,珍藏着魔教历任教主的重宝,其中不乏奇珍异宝和救命良药。」
闻言,白九不由嘆气:
「阿浅,你要记着我们是道士,不是飞贼,更不是强盗。」
「魔教没了教主,那宝库自然没了归属,我肖想一下有何不可。」
理直气壮地挺胸。
白九想到什么,微微一笑,并没有提醒她话中的错误,反而换个话题:
「那阿浅看上了什么,夜光珠,巨阙剑,还是焦尾琴?」
「稚子才做选择,我貌美如花,自是全都要。」亦浅大言不惭。
「那你不是摸鱼,而是网鱼。」
「阿浅,你要不要带个网?」
察觉亦浅情绪即将不对,白九闭嘴,很快又状似真心实意地开口祝愿:
「那就提前祝阿浅得偿所愿、旗开得胜。」
「嗯哼。」没有理会白九的阴阳怪气,亦浅估摸了下时辰,然后问到:「午膳吃什么?」
「吃太阳吧,正好阿浅你最近胃口大。」
到此再不明白白九的故意针对她就是傻。
深吸一口气,有些想不通:「哥哥,你做什么要针对我?」
「大概是因为你把原本放爷画像的匣子改放夜霄画像的缘故。」
白九低头弹了弹袖子,语气带着些漫不经心。
「我不是后来又找了个匣子?」
略带心虚的声音。
「嗯哼。」白□□着亦浅的语气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亦浅瞥了眼白九,嘆了口气:「好吧,看来我是挺过分,可你做什么非要和个逝者计较?」
「那爷是要感恩自个还活着?」白九不可置信。
亦浅察觉不对,拉了拉他袖子讨好地笑了笑。
白九顺了顺气,又说:「再说谁说的夜霄已死?」
「外头说书的都这么说。」亦浅下意识反驳。
「说书的话要能当真,他也不用说书了,当江湖百晓生岂不更好?」
白九好笑。
亦浅想了想觉得是,又想到什么崩溃道:「夜霄没死,那魔教的宝库?」
「自是还有主的。」白九接话。
「哥哥,你做什么要打破我的梦。」亦浅气结。
「我以为理由已经很充分了。」白九打开扇子扇了扇。
「我没有听见。」丢下句不管从哪个角度都颇为自欺欺人的话,亦浅恨恨离开。
「别睡那么晚,明日还要去三才山呢。」白九懒洋洋看着亦浅离开的背影提醒。
「知道了!」
三才镇。
亦浅望着不远处多个直冲云霄的山峰,有些惊讶的嘆道:「无量天尊!怪不得魔教易守难攻,就凭这山的陡峭高耸,也够令正派人士望而生畏了。」
顿了顿望着那个最高的山峰问到:「这么多山头,哪个是正大峰?」
白九朝亦浅眺望的方向看去,只看重峦叠嶂中有一突兀的山峰,它仿若鹤立鸡群般直冲霄汉。
不是说其它山峰不高,只是在那座格外高的山峰面前只能算作是小巫见大巫。
「你看着的那个便是。」
白九又接着说:
「相传三才山有三座主峰,分别是天、地、人三峰,剩下的山头则按甲乙丙丁顺次排序,作为从属护卫着主峰。」
顿了顿,又加了句亦浅感兴趣的:
「听闻三才山上有重宝。」
「重宝?」亦浅疑问。
除了宝库,还有旁的宝贝?
白九点头:「不过到底是谣传,不知真假。」
亦浅瞭然地点点头,回头又看了眼热闹的镇子,提议:
「白日上正大峰未免过于招摇,不如等到夜间便宜行事?」
白九同意:「先找个客栈住下。」
两人向镇里的客栈走去。
云开客栈。
「守得云开见月明,这名字大吉大利。哥哥,看来我俩此行定不会空手而归!」
亦浅巧了般拍了下手,看了眼白九,然后提起裙子先一步进了门。
得,还没死心。
白九好笑,又有些头痛地摸了摸鼻子,方抬脚跟了进去。
「掌柜的,给我们夫妻俩来间客房,床要大些的。」
「好嘞,客官,您里面请。」
客房内,亦浅随意地靠坐在那大床的床边,手里把玩着自个的宝贝铃铛,看了眼站在门边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的白九,嗤笑了一声:「哥哥,你这是不好意思了?」
白九的耳朵又有些泛红,掩饰地轻咳了一声,颇有些装腔作势地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微微泯了一口,才开口说: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夫人!」
「夫人」两字上着重发音。
「呸,什么夫人。」
亦浅有些发窘,没想到白九竟不要脸了起来。
明明刚还一副不好意思的傻模样,转眼竟如此厚颜无耻。
她顿了顿,不欲和他过多口头上争执,毕竟自下山后,白九的厚脸皮程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每日剧增,仿佛曾经高洁的大师兄就是一场梦。
只好战略性认输:「今晚便夜探正大峰了,如今还是休息会为好!」
说罢便摇了摇招魂铃,一道结界便隔在了床与桌子之间,将客房瞬时分成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