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杏奈吃了药,很快就睡着了。流莺悄悄地起身,去收拾保温器和洗碗。忙活完以后,流莺拿来一条热毛巾,走到杏奈床前,一看杏奈的额头果然冒出了很多汗。还好姐姐吩咐我要准备热毛巾给杏奈擦汗呢。于是流莺拿起毛巾,小心地给杏奈的额头擦干净那些虚汗。
流莺摸了摸杏奈的额头,已经不再发热了。这下子流莺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流莺悄悄地出了门,急匆匆地跑出宿舍,来到了校道上。她这么匆忙是要去见什么人?做什么事情呢?
流莺娇喘呼呼地停了下来,只见她面前站着一个窈窕淑女。原来居然又是那玛琳。
流莺高兴地说:玛琳你又回来了,又回到我身边了吗?
玛琳回答说:流莺你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流影了。
流莺急着说:怎么了,除了这副躯体,我仍然还是原来的那个我啊。
玛琳笑着说道:你自己改变了,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我爱的是过去的那个流影,不是现在的不知火流莺,所以我祝你和杏奈幸福。你勇敢地去爱她吧,不用觉得对我内疚,我不会埋怨你的,我会找我的幸福的,再见了,流莺。
再……再见。流莺呆呆地看着玛琳转身离去,看着她带走了自己心底最后的一丝牵挂和歉疚。请让我说最后一声对不起,玛琳,希望你得到幸福。而我也会努力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我会好好地以不知火流莺的身份活下去的,一定会的。
一阵寒风卷着地面的残叶,呼啸离地而起,将流莺的黑色秀发和裙摆肆意地吹起。
好……好冷。
流莺醒了过来,方才知道刚才自己原来又做了一个梦。流莺看了一下四周,原来自己趴在杏奈的床头睡着了。
好冷……杏奈迷迷糊糊中喊道。
流莺慌忙查看杏奈的情况,发现她浑身发抖,嘴里迷迷糊糊地喊道:春菜姐姐,人家好…..好冷。
又在梦里见到春菜姐姐了吗?到底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能让杏奈如此念念不忘,而我似乎是多余的吗?流莺想着想着,情绪不由得有些低落,不过转念一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不知火流莺,还是照顾她要紧。宇野老师没有说她会发冷的呀,这下子该怎么办呢?
抱紧我好吗,春菜姐姐……
虽然杏奈背对着流莺,但这句话还是清晰地进入了流莺的耳朵里,流莺的脸色不由得变得绯红,她心想:事到如今,也只能够这么做了,杏奈酱,请你原谅我。
天亮了,杏奈由于病情得不到控制,被紧急送往校医院的病房中。
病人高烧不退,身体极度虚弱,还伴有咳嗽和呼吸道疾病。一个女医生大声喊着,原来却正是宇野医生主治杏奈。
宇野医生转身说:流莺,快准备消炎针,给病人打针。
是,宇野老师。
啊哦,原来宇野老师的护士助手却是不知火流莺,只见流莺穿着粉红色女护士服,黑色长发束了起来,前面留着清纯的齐刘海,而头顶则戴着白色的护士帽。流莺下身是短裙装的护士服,大腿套着乳白色长筒丝袜,那雪白的绝对领域却是给人绝对的诱惑。她还真是一个既青春靓丽又性感无双的小护士啊。
话说……流莺啥时候学会的医术呢……
杏奈睁开眼睛,流莺拿着药针站在她面前,给了她萌萌的一个笑容,顽皮地眨了一下右眼道:杏奈,我要给你打针了哦,会有一点点痛,请你忍住好吗,很快就完事的。
呃……流莺……
啊,流莺,病人大出血啊!你怎么搞的。
哎?呃……那个,宇野老师,杏奈她只是喷鼻血而已啦,我拿点纸巾给她止血就好……
流莺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外面的清晨的阳光已经斜斜地透了进床头。
流莺,你醒来啦?
是杏奈的声音,她的脸好大哦,端正清秀的五官看的好清楚呢。什…..什么啊,她和我在一张床上呢。
原来,被窝下,流莺正和杏奈面对着面躺着呢。
啊,我记起来了,昨晚杏奈她浑身发冷,我…..我就爬上了她的床,然后…..然后就抱住了她。后来自己就睡着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到底和杏奈之间有没有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呢。流莺满脸通红地想着。
还没等流莺回想起来,杏奈却笑靥如花、有点小调皮地眨着眼睛对流莺说:流莺,你的睡相好甜美哦。
哎?流莺被她这么一说,弄得满脸的不好意思,一下子不知所措。
人家还是第一次看到流莺的睡相呢,好荣幸的说。拜托流莺你再来一次好吗,让人家再看一次。
啊?真是奇怪的要求,她……她这是要干啥呢?流莺有些一头雾水地回答说:“这个……杏奈你……”
“你就闭上眼睛好了,然后嘟着嘴,装作睡着的样子,就一次好了嘛。”
看着杏奈期待的眼神,流莺心想,她是病人,这个还真的是拿她没办法了,只好照办了。
于是流莺头枕着枕头,面朝杏奈,闭起长长的眼睫毛,然后嘟着嘴,假装甜蜜地睡着的样子。
忽然流莺觉得额头有什么东西的样子,她睁开眼睛,不由得惊呆了。原来趁她“睡着”的时候,杏奈把小嘴凑过来,亲了她额头一口。
就那么一个浅浅的一吻,却让流莺顿时觉得心跳加快,脸蛋泛出晚霞般的绯红。
“嘻嘻。不亏是流莺的甜美睡相哦,真让人百看不厌呢。”杏奈顽皮地笑了一下,然后稍稍退后,掩嘴笑着说:“流莺,话说你的脸蛋突然间变得好红哦。嘻嘻。”
“我……我…..”流莺觉得这一吻,让两个人不经意间种下的爱情的种子,好像开始发芽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勇气去捅破这层窗户纸,一下子语塞了起来。
杏奈突然望着流莺的脸蛋,认真地说:“流莺,你喜欢我吗?”
“啊,我…...喜……不……哎。”流莺被她问到了心里,想承认,但是内心不知道怎么的觉得非常纠结,只能低着头矜持地胡乱回答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