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惯了懒散的日子,真不想去上班。”他的手从郁欢的睡衣下摆伸了进去,轻车熟路。
就算没有经过昨晚,郁欢也知道楚非池此刻动了情,复苏过来的身体提醒着她昨天晚上是怎样的激烈。
他翻身,把她压在他的身下,细细密密的吻落下,一切都遵循着最原始的感觉。
而郁欢,并不在状态。
吻了几下,郁欢都下意识地避开。
楚非池醒了过来,看她面色并不是很好的样子,昨晚累到她了?
他轻轻吻了她的嘴角,抱歉道:“昨晚弄疼你了?”
他的手撑在她耳鬓边,想起昨晚进入的时候她从眼角滑落的泪,他真的以为是弄疼她了。
郁欢避开他炙热的目光,“嗯,有点累。不要了。”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前,害怕他再度压下来。
怕昨晚上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抱歉,我控制不住碰你的力道。”一碰到她,他就像是失控了一样,刚开始还能克制住,温柔一点,再温柔一点。
到后面,就完全控制不住,他深埋在她的身体里面,不愿意出去,不愿意那一刻那么快的结束。
郁欢垂眼,害怕去回应什么,只得绕开话题,“你快起来,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嗯,你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让阿姨把早饭端上来。”
“不用了——”郁欢抢先说道,真尴尬,因为那事儿之后要在房间里面吃早饭。
“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他沉声道,“别乱跑,我会担心。嗯?”
他嘱咐她的时候深深地凝视着她无处安放的双眼,他想,是因为他们两昨晚上的关系更进一步,所以她早上起来之后变得有些别扭?
还是,多做几次就好了?
这么想着,楚非池从床上起来,裸着上半身往浴室走去。
郁欢的目光从床上一直跟着他到浴室,直到听到里面刷刷的水声,她才回过神来。
不是因为累,是她在没有弄清楚这件事之前,要是再和他发生什么,她心里会觉得膈应。
楚非池洗了一个澡,把刚才腾起来的火气都给灭了下去,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郁欢把头埋在被子里面,典型的事后尴尬的模样。
他看起来倒是神清气爽,去衣帽间换了衣服。
这让他想起了四年前还是ria总裁的时候,每天西装革履去上班,说不上喜欢那样的生活,但那的确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后来公司易主,除了心疼世间再无那个牌子之外,其它的倒也没觉得什么。
他什么都可以没有,金钱,地位,身份……那些身外之物,但是不能没有郁欢。
没去打扰她睡觉,楚非池轻声出了房间。
阿姨已经准备好早餐,他吃过早饭之后离开去公司,临走前嘱咐阿姨不要上去打扰郁欢,她饿了会自己下来吃东西的。
身为过来人的阿姨,加上昨晚上目睹的,直点头。
楚非池没有自己开车去公司,康为良来接的他,顺便在路上说沈氏的事情。
顺便告诉楚非池,郁乾已经来了宁城。
楚非池从一堆文件当中抬了头,“他什么时候到的?”他想起昨天郁欢和阿狐aetie的时候,阿狐说郁乾出差了。
就是来的宁城?
楚非池单手撑在车窗上,眉角微微上挑。
“听说是为了q集团的比稿会过来的,来了好几家企业,欧洲那边的,东南亚那边的,宁城这边是许小姐的冬荣公司参加。”康为良继续说道。
“把比稿会放在宁城。”楚非池轻哼一声,是单纯的过来办个比稿会,还是又和陈曼的冬荣扯上关系。
又或者,是因为他先前给郁乾的那通电话?他想回来看看沈山南?
郁乾啊郁乾……
再坚硬的心,也经不住敲。
……
郁欢在床上赖了半天,一是真的身体酸痛,二是她一直在想昨晚上和楚非池发生那事儿的时候,脑海中闪现的画面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可是想了老半天也没有想想出个理所当然来。
最后索性不想了,去洗了个澡之后准备下楼吃点东西,见到阿姨又是一阵脸红,吃完东西之后真想马上回到房间。
门铃是在这个时候响的。
阿姨去玄关看了显示屏上的人,面上有些为难,但最后还是把门打开来了。
不知道有客人要来,郁欢一抬头就看到了穿着军装的楚景行。
忽的,拿在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玻璃杯碎了一地,里面的温水溅到郁欢的腿上。
不是很烫的水,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莫名的心悸涌上心头。
她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道:“爸,对不起我不知道您要来。”
不知道是楚景行不苟言笑的脸让郁欢心生惧意,还是他一身军装让她看了就觉得自己犯了错?
“我有点事想和你说。”楚景行沉声道,回头看了眼拿着扫帚和拖把过来准备打扫的阿姨,“您先离开,我有点事情要和她说。”
阿姨是沈家过来的佣人,但楚景行是沈家的姑爷,她应了一声之后拿着扫帚和拖把又下去了。
这样紧张的气氛让郁欢有些不适应,楚非池的父亲要和自己说什么?
他们先前并不认识,但是看他这个阵仗,似乎并不是来找她唠家常的。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一栋冷清的别墅里面,她和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面对面坐着,就像此刻一样。
那个男人是谁?
是楚景行吗?
不是他,她以前根本不认识他。
短暂的失神之后,郁欢把心绪拉了回来,脸上是尊重的疏离。
“您想和我谈些什么?关于非池的?”楚景行来找她谈话,无非是关于楚非池的,否则他们之间也没有别的话题可以聊。
楚景行打量郁欢,严苛的脸上全是对郁欢的审读。
他像是要在她脸上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来证明她根本没有失忆。
但看不出,现在的郁欢和四年前的她有着巨大的诧异。
“听说,你们结婚了。”楚景行酝酿措辞,“得偿所愿了。”
郁欢一听,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