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楚非池将郁欢送到了东廷苑,便开车走了。
五年前郁霁月案子的卷宗她要,陈曼她也不想放过。陈曼先前能为了让她回意大利,就说可以从楚非池那边拿到项链,项链毁了之后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郁欢又去了秦雁回的公司找他,前台说他刚去了停车场要离开,她便也马上去了。
秦雁回那一辆浅黄色的兰博基尼aventador很容易就在停车场里面认出来,她却还未走出两步,就停下了脚步。
浅黄色的跑车前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秦雁回没错,另一个看起来很眼熟,那个女孩子穿着米白色裙子,身材纤细高挑,长卷发垂在脑后,脸上是一对浅浅的梨涡。
在收下秦雁回递过去的支票时,连梨涡都漾开了笑。
刹那间,郁欢想到了那天在酒吧被带走的女孩子。
那晚她穿得张扬,脸上妆容也艳,和现在的她判若两人,郁欢自然没能第一眼将她认出来。
她拿了秦雁回的支票,交易完成,爽快地离开。
秦雁回看着楼西离开的背影,随即打了电话,告诉楚非池事情已经办妥。
边说,他边准备上车,却不曾想在车窗上看到了郁欢的影子,他连忙呛了一声,伸手拍着胸脯,挂断了楚非池的电话。
“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
郁欢看了看消失在转角处楼西的身影,“我们还是朋友吗?”
这个问题问的,让秦雁回面露难色。
秦雁回是个很神奇的人,他有很强烈的是非观,然而如果这个是非观放在自己朋友或者在乎的人身上,那么它就是不存在的,所以这也是就算当年那些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不提起郁欢的时候,他依旧愿意叫她“欢欢”。
车子从秦雁回的游戏公司这边一路开到了兽医院外面,秦雁回把他知道的,能告诉郁欢的,她问的,他能回答的,都告诉了郁欢。
郁欢坐在副驾上,缓缓地解开了安全带,她白希的脸上在秦雁回眼中看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那我先走了。”她打开了车门,她其实一直都知道,怪不了别人,没有谁会心甘情愿地等着一个没有归期的人。
“欢欢,”秦雁回叫住了郁欢,从车内的内置柜子里面拿出一张请柬,“我爷爷大寿,这个周末。老人家很想念你。”
红底烫金的请柬朝郁欢递过来,那个时候她脑子里面已经充斥着太多的东西,接过了这张沉甸甸的请柬。
“一定要来。”
“好。”
郁欢看着秦雁回浅黄色的跑车消失在眼前,她将请柬放进了包里,转身往兽医院里面走去。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上,原本打算下车的岑姗忽然间让司机掉头,而后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楚夫人的电话。
“妈,秦爷爷喜欢的那副《湖边即景》我想在他寿宴的时候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