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儿,褚典。”冯降龙有些恐惧,看着褚典过去。
一阵白雾阴森冰冷的出现,沙沙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
“冯降龙……”
“冯降龙……”
两道女声从后面出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并伴随一阵阵老妪的吵闹声,还有一些声音,是什么?
一阵叫骂声。
“冯降龙……”
那两道女声又是响起,这声音逐渐从陌生的恐惧变成了熟悉的呼唤。冯降现在的思维很乱,总是想下意识的应答一声。
“我并不认识她们,我并不认识她们。”冯降龙心中不断的告戒自己。
沙沙沙……一个白色飘浮的人影在眼前闪过,冯降龙跟着出了迷雾。
奇怪了,耳边的声音逐渐消失,天空中的月星被乌云笼罩。回过头来看时,自己也只走了几步路的距离。
从义庄的另一扇门,到现在所处位置的距离,也仅仅只是几步,但是自己却是觉得走了十几步的距离。
“冯降龙?”黑道人员李曼和一个手下从前面走来。
冯降龙顿感不妙,转身就往褚典的方向跑去。
一旁的打手想要追过去,李曼却是出声阻止:“僧多粥少,少了点人,多了的价值。”
“韩磊落不见了,他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打手说道。
李曼嗤声冷笑,说道:“不见了,不见了才是正常。要是回来了,那才叫危险。”
“没看到那些睡死过去的人,都成了一具具干尸。要是回来,那才叫做危险。天知道,他是他还是它?”李曼说道。
“头儿,那个……”
冯降龙生在回去的路上运到卫陈华和郑建州,他本来是想找褚典的,但结果是迷迷糊糊往过来时的路上回去。
“褚典呢?还有你往回跑什么?”卫陈华看到冯降龙往这里跑过来,就开口问道。
“不,不知道。他说有人在叫他,我本来是想跟过去的。有人在身后叫我,两个女人的声音。可我根本不记得商队里有女人。”冯降龙使劲摇头说道。
卫陈华面色沉重,他对于冯降龙的话有些半信半疑,队伍里没有女人,但是王潭和冯降龙都说自己听到了女人的呼喊。
喊着名字,可是对方又怎么知道自己等人的名字。
郑建州捂着下巴磨着牙,看了看天空,星空和月亮都被乌云遮挡,说道:“时间已经无法确认了,你们谁的身上有手表或是其他记时的工具?”
卫陈华一听,摸了摸自己的裤兜,自从朋友的商店倒闭后,自己就一直失败,期间也曾做过一些小店生意。
“学校学生的电子手表行吗?”卫陈华从兜里掏出三块还没有上带的手。
又取出几双绑带,麻利儿的弄上,将手表绑在手脖子上。
“上个月去进货,结果这个月,就特么的连学校都拆迁了。”卫陈华越想越气,直接暴了口粗。
“这三块手表够了吗?”卫陈华问道。
“够了,现在是0点钟,记住时间,不要走散。最好设定好六个多小时的倒计时。”郑建州一阵捣腾说道。
三个人都弄了个手表在胳膊肘上,按照郑建州所说,弄了个六个小时左右的倒记时。
三人继续结队而行,义庄的布置也很奇怪,道路都是直来直往,最远直线的路直走几分钟就能出去。地上铺满了稻草。这应该是村民白天修缮时留下来的。
一阵呼噜声传来,卫陈华和两人往呼噜声方向过去。掌柜的和几个伙计正躺在房间里酣睡。
郑建州看着茅草铺上的众人,说道:“叫醒掌柜。”
冯降龙听了建议,戳着掌柜的脸,见没有效果,又使劲掐了仁中。
“唉哟……”掌柜的从地上惊起,看着三人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
“掌柜的,队里的死人了。”卫陈华没待掌柜的说出声,先抢一步说道。
“死人了。干这行碰到流寇和土匪,死了人不很正常吗?哈哎……”掌柜的打了个哈欠说道。
眼看掌柜的又要睡下,郑建州直接抢过掌柜腰间的令牌和路引。
掌柜的瞬间吓得清醒:“你们想干什么?”
冯降龙捂住掌柜的嘴,拉着让他往西面看看。那些看着货物的小厮,全都倒在地上酣睡,但是货物却乱了一地。
掌柜的怒了,直接上前踹着仆役。
两三个仆役被踹醒,打着哈欠,醉里朦胧的说:“掌柜的,赶路了?”
“赶路?我叫你赶路,叫你们拿着朴刀守夜,这就是你们守的夜?货呢?货都不见了一半儿!”掌柜的气急败坏,又是说道:“赶紧的把他们全都叫醒。八个人,守一车货物,还丢了一半。”
郑建州在掌柜的训诉仆役的时候,在货物一边翻着一些动西。有脚印在车旁出现,但是赤裸的脚印。
车上有人推过的痕迹,有三杂役身上布满了蛛丝,也有两个杂役倒在地上全身都是湿露露的。
“啊……”一个仆役突然大叫一声,他看见了十分恐怖的事情。
冯降龙和卫陈华闻声过去,也受惊讶和一阵恶心。一个仆役,他身上被汗水浸失,趴在地上。
另一个仆役去叫他时,翻了一身,结果头里面的东西都露了出来,半个身子像是冰块一样融化成液体。
内脏心、肝、脾、肺、肾肠更是从肚子里化出来,连胸骨都滴着血化成黑色的液体流入地里。
“呃呃呃额额……”冯降龙和卫陈华一阵阵干呕,郑建州看着尸体也摇一摇头。
掌柜的更是大惊,瘫在地上,全身都不停的打颤。
失了魂似的,差点尿了一地。颤颤巍巍站起身,说道:“快……快叫醒其他人,这个地方我们不待了。”
三个仆役咬着牙,又叫醒了两个仆役,那两个仆役身上也渗透着黑色的液体。不过叫醒时,那些液体就消失不见了。
“掌……掌柜的……这这……里有鬼……她……她们……想让我们去做替死鬼……”一个仆役被吓的尿了一地,直接跪在地上。
“怎么了,你真看到鬼了?”卫陈华问。
“可不是吗?两个女的,只能看见他们的影子。”仆役惊恐的说道。
“现在是什么时间?”郑建州产生疑问,看着手上的手表,显示的时间依旧是0:00。以为坏了,使劲捣腾了几下,发现只有倒计时过了28分钟。
郑建州直接拿着卫陈华的胳膊看着时间,0:28。再次调动着自己手表上的时间,秒针一到60,依旧是0:00。
“手表坏了。”郑建州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计时的工具一定要保管好。”郑建州对卫陈华说道。
卫陈华点了点头说:“放心吧,对于手表的维护工作我还是有些心得。”
褚典在被声音引后,一路来到一间破旧的停棺房。
两个婧细的女人影子在一棺材前不断挑衅的呵呵笑着。
褚典忍不了,直接将一根粗木桩扔去。
邦的一声巨响,棺材被打的移位。
两个女人影子确是无碍的坐在上面。褚典运动了一下筋骨,面露狠色,说道:“有点意思,功夫很高明,但说是鬼怪什么的我不相信。毕竟脑电波能量手段也不是没见过,在捣毁中东一个美丽坚一个据点时,早就遇见过了。”
“呵呵呵……褚典……你真的见过我们吗?”一个女人影子像是一缕烟雾飘在空中,围在褚典身边。
褚典一声暴喝:“滚!老子的大脑早就对电波催眠免疫!”一手抓住女影嘴巴,一手掐住脖子往地狠狠的摔下。
女人影子一下子变得虚无,从地上飘起。另一道女人影子也化做细长的绳索牢牢锁在褚典身上。
“呵呵呵……”她仰高脖子呵呵的笑着,似乎是在嘲讽着褚典。
褚典挥拳过去,一阵略微下沉的引力,没有什么物质,就像是淋浴时的水柱,挥手穿过。
“呵呵呵……”两道女影一前一后,交融在一起,像是蟒蛇在缠绕着猎物使其窒息而死。
“呃……”褚典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受到缠绕也没有窒息的感觉。
但是感觉到自己的血管里被贯输了一种浮沉的物质,全身的身体器官不受控制的开始衰竭。
双手也仿佛失去了,能感觉到胳膊的存在,但是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先是整条胳膊,然后是手,到最后几根手指也动弹不了。
身体感觉被撕扯拉入高空,一阵阵痛疼感在身体上,能轻晰的感觉到骨骼在不断扩大,剧烈的疼痛感使褚典意识几乎崩溃。
沙沙沙……
周围响起声音,两道女影先是停滞,然后褚典部分身体恢复知觉,手指扎手心,一阵抽搐全身都恢复了过来。
全力向前奔跑,一直往义庄外面的道路奔跑。两个女影一直在后面狞笑。
褚典全身精气被吸了干净,气息萎靡,快要倒下时。义庄的路前出现了一个瓷脸的娃娃。
“嘻嘻嘻,大叔,你怎么跑的这么慢啊?你又为什么要跑啊。”瓷脸小娃娃一直在褚典周围跑着,有时候绕到身后,有时候就跑在前头。
褚典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跟着瓷脸娃娃跑。
“大叔,前面就是出口喽。”褚典精气消耗过大,刚一出去就倒在了路边。
瓷脸娃娃在褚典身上铺了一层稻草。两道黑影从后面追来,一阵寻找。
翻遍了所有房间里的阴影处,都没有找到褚典的踪迹。又化做一阵黑风在林子里折腾了一番也没有找到。
“呵呵呵……姐姐……找到了她一定不能轻易饶了他……抽筋拔骨……”一个女影有气急败坏的说道。
另一个女影没有说话,也是呵呵笑个不停。褚典只觉得自己胸口上被压了什么东西,自己的呼息有些微弱。
听到了两个影子的谈话,也不敢乱动。瓷脸娃娃在前面地上钻了一个洞,褚典只觉得自己全身力气开始慢慢的恢复。
“现在几点了?”郑建州突然问道。
“0:28。”卫陈华拿出手表一看,回答道。
“0:28?上一次我问你的时候,是几点?”郑建州有些难以置信,一把抓住卫陈华手腕看着手表。
冯降龙见状想拿出手表,挽着袖子说:“我看看……”
“不!不能看,不要看。卫陈华看看你手标的倒计时在不在?”郑建州调出自己的手表倒计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秒表和时钟功能也坏了,只剩下倒计时的功能还在运行。
“不要让倒计时归零。”卫陈华脑海里瞬时间出现这一道预警。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心里顿感不妙。
“发特,这该不会是规则内恐怖任务场景吧?”卫陈华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说什么?”冯降龙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这不是什么规则类场景。这只是简简单单的鬼怪类任务场景。”郑建州在这时候出声说道。
不出十分钟左右,十来个商人队汇聚在这里。掌柜的看着二十几人,问道:“其他人呢?”
“掌柜的,哪儿来的其他人啊?都死了,都变成了干尸,也有的直接不见了人影。”仆役拿着刀,全身有些颤抖。
那些弟兄聚在这附近休息,本来这距离也不远,叱呼一声就能全部听到。
可是事情怪就怪在了这里,十几个人毫无生机的全部死了。有人化做一滩黑水,有人直接成了干尸。
入夜不过三个时辰,可能从第一个死者到现在的计时也不超过一个时辰。
郑建州看着二十来人,少几个行者侥幸活了下来,也站在了队伍里面。
“掌柜的,现在你还是将刀兵发了吧。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也好歹有自保之力。”李曼在掌柜的耳边说道,脸露狠色。
杨凡身边的几个职员也早就跑了,说什么都认为是个机会,不如拼一拼待在大明朝,万一成功了说不定真如小说里主角那样拜相封候。
对于这些人,杨凡知道说是说不动,自己也拦不了。如果真如他们所说,恭喜他们。但如果丧命,希望他们的死亡对活着的行者而言拥有价值。
李曼的动作自然引起掌柜的不满,忍着怒火小声道:“小厮,你敢这样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