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后指着慕容柒疾言厉色:“慕容世子!方才你在偏殿醉酒,诗晴好心去照看你,却被你借着酒意染指,你可认?!”
“不认。”
慕容柒轻吐两字,丝毫没给徐皇后面子。
无中生有的事情,她又不是智障,干嘛要认。
徐皇后脸色铁青,暗中咬牙。
这小混账还真是个难啃的骨头!
慕容柒跪在地上,面不改色对元帝道:“启禀圣上,方才臣醉酒后在偏殿休息,醒来后并未看见七公主,而且七公主乃是金枝玉叶,臣自知配不上,也断然不会去玷污七公主的清白。”
接着,她挺直腰板,又道一句:“再说了,众所周知,臣喜欢的是男人。”
“......”
众臣脸色抽动,这语气听起来还挺自豪?
就连元帝的嘴角都不自觉抽搐一下。
随即众人又看向席位上的靖王景启淮,当初慕容柒当众向靖王表白,自此帝京都知道了慕容柒喜欢男人。
众人又是一阵摇头唏嘘,当年慕容将军叱咤沙场,就连慕容夫人也是赫赫有名的巾帼女将,唯一的“儿子”却没有遗传半分男人的铮铮铁骨,被养成了一个纨绔的“废物。”
景启淮捏碎了手里的酒杯,铁青着俊脸怒瞪慕容柒,眼底尽是杀意。
想他一世英名,一朝尽毁在了这混蛋手里!
“慕容世子既然说和七皇妹是清白的,那么孤想问一下,慕容世子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太子景乾礼温润含笑,灼灼目光盯着慕容柒脖子里的印记。
虽然他语气温淳,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慕容柒却听得脊背一僵。
她倒是忘了脖子里还有宫染留下的咬痕,还有被佛珠勒出的红痕,在旁人看来,确实像是和人缠绵留下的痕迹。
景诗晴眼神一亮,像是抓住了把柄,立即高喊:“父皇!你看慕容柒方才就是在说谎!”
元帝拍案怒声:“大胆慕容柒!你竟敢欺君,还玷污公主的清白!”
龙颜发怒,众臣噤若寒蝉,空气瞬间冷凝。
宫染那只“狗”留下的咬痕,倒是让他们拿来借题发挥了,当她没长嘴反驳?
慕容柒临危不惧,淡定道:“皇上明鉴,臣定然不敢欺君,臣脖子上这痕迹,是国师大人留下的。”
一语掀起千层浪,众臣哗然惊骇。
这这这......
莫不成国师大人被这小子染指了?
那可是神圣的国师大人啊!
柳御史看不下去,指着慕容柒义愤填膺:“放肆!猖狂小儿,国师大人乃是圣洁之人,岂能是你玷污染指的!”
圣洁?啊tui!
可别侮辱了“圣洁”这个词。
慕容柒眼眸微弯,狐狸眼笑得狡黠:“御史大人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我什么时候说染指国师大人了,我只是说脖子里的痕迹是他留下的,又没说其他的,不知御史大人在想着什么?”
柳御史老脸一红,被堵得哑口无言。
其他大臣脸色也略显尴尬,是他们多想了。
“皇上,方才臣在路上碰见了国师大人,不知国师大人怎么突发‘恶疾,’抓住臣就在臣的脖子上了咬了一口,皇上若是不信,可以让国师大人来对峙。”
慕容柒小脸染着愠怒,语气中带着怨色,让人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现在已经清楚是谁在算计她了,把景诗晴送到她床上,就是为了让她娶景诗晴。
景诗晴她是万万不能娶,所以她只能把宫染拉下水,若是他不给她作证,那也别怪她把方才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来呀,互相伤害,谁也别想好过!
元帝在席位上扫了一圈,没看见宫染的身影:“来人,国师呢?”
这时,一个小太监火急火燎地闯入宴席,脸色发白:“禀、禀皇上,长悦公主她、她她她和国师大人在华和偏殿......”
小太监惊恐着脸色说不出口:“奴才不知怎么说,皇上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元帝眯了下眼神,掠过几丝晦暗。
他起身吩咐宫人:“摆驾,去华和偏殿!”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起身跟过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慕容柒和景诗晴的事情晾在了一旁。
慕容柒凝着的脸色沉思,难道是有人发现了宫染杀害景乐茹的事情?
若是这样,她倒是看看宫染接下来怎么应付元帝。
思及此,慕容柒也跟了过去。
到华和偏殿,慕容柒却怔了,只见景乐茹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床榻上啜泣。
慕容柒第一反应就是,这景乐茹是假的!
华和偏殿门口围了不少人,看到里面的画面后,脸色皆是惊愕,却也没有一个人敢多言什么,毕竟皇上还在这里。
屋子里不光有“景乐茹,”还有宫染。
他正闭眼坐在团蒲上,单手立掌,另只手转动着紫檀佛珠,嘴里念着经文。
他身上白衣胜雪,眉眼如画,神圣得让人不可亵渎。
慕容柒轻啧一声,挺能装。
屋子里点燃着檀香,袅袅升烟,但慕容柒鼻子敏锐,还是闻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景乐茹”坐在床上羞涩啜泣,宫染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方才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元帝沉着脸不辩喜怒。
景乐茹的大宫女跪在地上:“回皇上,方才公主路过这里的时候,得知国师大人在屋子里,就进来和国师大人聊了两句,可后面两人不知道怎么就......”
聊着聊着就聊到床上了。
宫女话说一半,众人也明白后面发生了什么。
但慕容柒知道,宫女前半段话是真的,她路过这里的时候,景乐茹确实在和宫染聊天,可聊着聊着没聊到床上去。
啧,聊着聊着,宫染把她的脸皮剥了。
慕容柒凝视着床上的“景乐茹,”起码那张脸看不出丝毫破绽,若不是她清楚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个景乐茹是假的。
“景乐茹”整理好衣服,鞋子都顾不上穿,下床跪地:“父皇,儿臣方才和国师大人谈话期间,不知身子怎么突然发生了异样,后来神志不清,就和国师大人酿成了错事。”
“不过这都是儿臣的错,怨不得国师大人,还请父皇不要怪罪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