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彼时的蒙德还处于冰雪与纷争之中。有那么一群人,为了逃离战乱,来到了如今被叫做龙脊雪山的地方,与严寒相反的是,这里是一片与众不同的苍翠乐土,于是,这群人在此立碑定居,名为沙尔·芬德尼尔。
沙尔·芬德尼尔的繁荣离不开银白古树的滋养,即贯通大地,永不凋败的地脉,同时,沙尔·芬德尼尔的国王(祭司)法鲁希向天空岛祭拜,从天空岛的使者那里得到指点,向子民传授经验,天空岛也降下福祉,庇佑古国,就在古国的子民以为这样的繁荣能永久延续下去时,灾难却悄然而至。
某一天,冻结世界的寒天之钉蓦然降下,天降之柱崩裂为三,摧毁了古国繁荣的根本——银白古树,年轻的祭司之女取走了最完整的枝条,想为荫蔽一国的古树接续生命。
同时,古国委托异邦的勇士——伊蒙洛卡,前往外界寻求拯救古树的方法,勇士喝下寒冷如刀的苦酒【空之杯】,佩戴上公主摘下的永恒冰之花【生之花】,接过用星银铸成的大剑【雪葬的星银大剑】。
临行前,公主对勇士说到:假如天性中的胆怯与绝望将你压倒,令你终于不再归来,那么,请你活下去,请不要与我们共同走向灭亡,湮没于冰冷的遗忘。
勇士答应公主,自己一定会为古国带来银白树枝,为古国带来希望。饮下践行的寒冷苦酒,他不再直面少女湿润的双眸,踏上无止境的追寻之途,向着雪境与深邃之地。
望着头戴寒冬冠冕【理之冠】、高傲的消失在无垠的风雪之中的勇士,公主心想,这里的第四幅壁画为你而准备,你的形象将会永远留在这面墙上。为了这幅壁画,为了大家。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祈祷你的归来……
勇者伊蒙洛卡走后,公主安抚民众,她坚信勇士会回到身旁,为古国带来希望,苍翠的夏宫园林将会再现,公主尝试用救下的银白树枝治愈古树,可最后,嫁接的生命始终无法存活。
当雪葬之都的女儿与嫁接无果的银枝条一同凋零时,命定挥舞此剑斩开冰雪的异乡人正在远方寻求答案,皎洁如月光的她,最后的思念也没能传达给远行者。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晴空和绿地了。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蓝色、什么样的绿色,才能画出父亲想要的,冰雪消融的景象。】
【然后,如果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
公主的生命也最终被刀刃般的风雪所吞噬,公主的父亲(祭司) 在最后一刻也在祈求天空岛能再次降下福祉,挽救这个即将覆灭的古国,可使者没有反应,仿佛一切都不曾存在过。
在远方为古国寻找希望的勇士并不得知,自己长久的努力没有被古国的人民所认可,取而代之的是,风雪中不尽的憎恨言语控诉着他的逃亡,最后,连这憎恨也被风雪所淹没。
背负着山城的契约,背负着清澈的目光,沧桑的勇士从来不曾恐惧冰幕外的未知。
曾经一度苍翠的山间盛景,久远高天不再降下的祝福,皆是勇士永无停歇的动力。
越过冰封的门扉,走下深邃的回廊,他折下银白枝条,为雪国带来希望。
异乡的勇士终于结束了陡然的旅程,漆黑的污血从大剑的刃上点点滴落,沉重的双脚踏上已变得陌生的雪径。当疲惫的异乡人终于归往山国殿堂,为他洗尘者却仅有报死的空幽回音。
勇士叹道:就连这里,也没有留下值得我守护的事物了吗,天上的你们,只是想要看到生灵涂炭的惨状吧,既然如此,就用钢铁与血的歌,给你们消遣吧。
最后,勇士将公主交给他的,本应斩碎风雪的星银留在了壁画之间,然后下山寻找充满纷争与战斗的地方,能让他泼洒鲜血的地方。
很久很久以后、很久以前——
当漆黑之龙与风之龙决死厮杀分出胜负,腐殖之血将白如骨灰的谷底涂成红色时,这棵树才想起自己并没有随着废都死去,将根系贪婪地伸向灌溉大地的温暖血液。
忍受着严寒的隆冬,在原本死去的古树里,再次绽放出幼小新芽的忍冬树。
随着某人的以绯红的精髓浇灌,原本早应当死去的白树,回想起了过去,汇集了一切力量,结出了果——【忍冬之果】。
将我曾荫蔽的人们,将曾讴歌我的祭司,将常常在我身畔绘画的那位美丽的少女,不曾拥有的幸福,结成绯红的冰冷果实。
让能向恶毒的世界降下公正「报偿」者,能带着无人之过的「苦果」,施展正义。
——
“这就是这片雪山,芬德尼尔的故事吗?呜,好沉重。原来那么大的柱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派蒙说道。
现在的他们已经找齐了八个石碑然后来到了那最终的密室,密室的门缓缓打开后,点燃了密室内放置在四周的火把,火把燃起来的火光照亮了这小小的空间。
墙壁上由公主画下的壁画,随着岁月而褪色,但它仍然沉默的记录着芬德尼尔的过往。
密室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插着一把星银大剑。
历经了无数场战斗的大剑锋芒内敛,等待着能有人能够取走它。
但最终,空他们谁都没有拿走这把大剑。
他们三个全是用单手剑的不说,这把大剑就连勇士都没有选择带走它,他们又怎么能够取走这把剑呢?
这把剑,属于芬德尼尔,而它留在这里会更有意义。
“走吧,这里太冷了。我们回阿贝多的营地去烤烤火吧,顺便解决吃饭问题。”空说道。
“好吧,我想要大吃一顿消化消化……公主和勇士最后还是没能见到吗?呜,好可惜……”派蒙有点难过的说道。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想去做。”阿贝多说道。
“阿贝多你不回营地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去做吗?”派蒙疑惑的问道。
“我肯定比你先回去,还有,刚刚是谁说过不要和我讲话的?”阿贝多反问道。
“我才不信呢,哼,那我现在不要和你讲话好了。”派蒙气呼呼的扭头不再去看阿贝多。
“下次再见。”阿贝多没再理会派蒙,反而是语气柔和的和绫月告别。
“嗯。”绫月应了一声。
随后,阿贝多的身影消失在了风雪中。
一直到看不见阿贝多的身影了,派蒙赶紧扯着空的围巾拉着他走:“快,空,我们一定要比那家伙先到营地!”
这是不可能的吧……
空和绫月不约而同的想到。
果然,一回营地,阿贝多好好的呆在里面。
“哼!”派蒙虽然惊讶,但还是遵守着自己的决定,不要再和阿贝多讲话。她看见阿贝多的目光投向她,还哼的一声扭头,一副不想再看见他的样子。
阿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