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她看着唐允,突然间,笑了两声,对着唐允,挑了挑眉,道:“叔叔,你要是想借着这种方式就想让我离开你侄子,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除非爷爷提出取消,否则,我永远都是唐景琛的未婚妻。”
她笑着伸手,整了整唐允的衣领,道:“叔叔请放心,就算我成了你的侄媳妇,你在唐家该有的那一份,我都不会跟你抢了。”
唐允拧了下眉,沈意的这一番话,真正惹怒了他。
她以为,他是因为怕她抢了他在唐家的财产才刁难她?她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他唐允要的东西,需要靠防着她才能得到?
冷眸加深,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彰显了他此时压在心头的怒火。
沈意见他不说话,清澈的瞳孔,带着愠怒的光,紧紧地锁着她的眼。
她拧起了眉,这种姿态,让她觉得压迫感太强,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你能放开我么?”
她强装镇定地看着唐允,开口道。
唐允的眼底,掠过一道精光,忽地,笑道:“你为什么不选择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要是看中唐家的钱,勾搭我比勾搭我侄子有用多了。至少……”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袖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细嫩的脸颊,而后,伏在她耳边,用几近低压的嗓音,道:“至少我没睡过你妹妹。”
唐允的气息,离得她越来越近,她觉得自己的耳根,也像是在烤炉中被烘着一样,滚烫得厉害。
她讨厌唐允提起沈昕,会让她不由自主地感到反胃。
心里,莫名地掠过一丝恼火,“就算唐景琛睡了无数个女人,我也不会取消婚约。”
她咬着牙关,看着唐允,坚定道。
她知道唐允在捉弄她,她也清楚,唐允说得对,勾搭他比勾搭唐景琛更有用,可她更清楚,唐允,不是她能招惹的人。
尽管她跟他相处不久,她依然清楚,唐允太危险,一旦靠他太近,迟早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唐允眼中的火光,因为她这句话燃烧得更加旺了,这种火气,他不知道是来源于何处,总之,他现在非常生气。
“很好。”
唐允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鸷,声音,也降了几个温度,不像刚才那样慵懒魅惑,却是真真实实的冰冷,如狼一般又冷又危险。
沈意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火气,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句话惹恼了她。
下一秒,唐允攥紧了她的手腕,感觉到他稍稍一用力,身子便被唐允摔在了沙发上。
高大的身子在她头顶上方压了下来,身形笼罩在她的头顶,挡住了窗外的月光,他的眸光,冷得可怕,就像是蛰伏在黑夜中的野兽,要瞬间将她吞噬。
“看来你的内心比我想象得强大多了,连未婚夫跟自己的妹妹睡在一起你都能忍受,跟我一起看个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他原本只是为了捉弄她,想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可眼下,初衷完全不同了。
他被她成功地惹恼了,所谓的温文尔雅,此时半点没有看到,他就像是一只在暴风雨中发狂的野兽,叫人害怕。
沈意惊恐地盯着唐允,第一次看到他发那么大的火,而发火的原因,她竟然一点都没想出来。
“把机子开起来。”
唐允因怒火而沙哑的嗓音,让沈意从恐惧中拉回了神。
她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却愣是被唐允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连思考都不知道该怎么思考。
半晌,才猛然回过神来,看着唐允阴戾的表情有些害怕,可依然掩饰不了其中的嫌恶。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奋力将唐允从自己的面前推开,从沙发上逃了出来,“你神经病啊,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几次三番这样对我!”
沈意恼火地对他大声吼着,似乎只有这样大声,才能将内心逐渐窜上来的恐惧给压回去。
唐允的双眸阴鸷得可怕,听她这么说,唇角勾起了残忍的笑,这种笑,太危险太可怕了。
“你得罪我的事多了!”
他的目光,朝影碟机的方向看了过去,用状似漫不经心的口吻,开口道:“听说你的实习成绩,跟我有关?”
一句话,在旁人听来,太随意了,可沈意愣是听出了威胁的味道。
沈意知道,眼下已经不是能不能治好唐允的问题,而是能不能让他高兴的问题。
只要唐允不高兴,就算她治好了他,他依然可以让她的成绩差到惨不忍睹。
咬咬牙,她愤怒地瞪着唐允看似无害实则可怕的笑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很清楚,唐允绝对有能耐将他的威胁变成事实。
唐允这个人,她得罪不起,比唐景琛更不好得罪。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提步走到唐允面前,尽量不让唐允看出自己心头的紧张,冷笑了一声,道:“不就是看个片吗?谁没看过似的,我还担心你会把我吃了不成?”
在这一点上,她有些有恃无恐,反正唐允也硬不起来,就算真起了欲—望,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她眼中的挑衅那么明显,也丝毫不掩饰其中的有恃无恐。
唐允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她真觉得他不会吃了她?
看来,她对他不能人道这件事,真的十分很有信心。
唐允的眼底流露出了几分嘲弄,看着沈意拽起茶几上放着的影碟走向影碟机,可很明显,她看都没有看封面一眼,随便选了一张,往影碟机里塞了进去。
转身回到唐允面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兀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吧,我看看你有多大欲—望。”
沈意的眼底,充满了冷嘲热讽的味道,原以为自己在面对这种成人大片的时候,会淡定得很,没想到,一声闯入自己耳中的呻—吟,听得她瞬间红了耳根。
视线下意识地抬起,两道浑身赤—裸的身子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沈意的大脑,哄得一下炸开了,脸,红得如置于火种烘烤一般,从脸颊红到耳根,逐渐朝脖子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