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得不够到位,看来得一段漫长的时间之后。”没有一句解释,师父一甩衣袖,冷漠地从我身侧走远,“什么时候徒儿无药可救,无须你请,为师自然会将你赶出师门。”
言罢,留下一抹孤傲的身影。
思索良久,我缓缓起身,朝军队驻扎的方向走去——师父弄得这一堆烂摊子,还得我回去给他收拾,为了不引起尉迟箫的猜疑,我已经想好了万全的应对计策。
又是同尉迟箫一次当面对峙,我也是已经很无奈的扶扶额头,回去时不见师父的身影,他大抵也是将此件坏事交由我处理了。
师父既然已将此事交由我处理,那位势必要处理好,不能让尉迟箫抓到我师父的把柄。
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尉迟箫不找我的事,不治我的罪,我真得谢天谢地的感激他的宽恕,可惜,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大军混乱之际,你却临阵脱逃,司空奈,你妄想逃避这次的危难,别以为自己躲一躲本将就不会治你的罪!”银剑出现,抹在我脖子上,凌厉的阵势丝毫不输给我,他是下定决心降罪给我。“来人!将司空奈压人铁笼子里,等今夜大军走出这里,明日,本将亲自审问!如若真是他所为,本将定还各位一个交代。”
“将军英明!我等谢过将军还我等一个交代。”尉迟箫命令已下达,底下的那些士兵,除了我领来的百位士兵除外,都纷纷赞同尉迟箫的观点。
我被两位士兵带着关押进铁笼子里面,我不解释此事与我推脱不了关系,关押进铁笼里的时候,我很认命,也不去反抗,我安安静静的坐在铁笼里,坐累了便躺下休息,这时候距离天明还有两个半时辰,休养好体力再和尉迟箫较量一番也不迟。
估计为了逃避这片蛇群,尉迟箫带着队伍走得飞快,躺在铁笼子里,我身体摇摇晃晃地保持不住平衡,铁笼上套的铁链‘哐当哐当’作响,从未停止过,可见尉迟箫无疑是命令大军加速行驶,不得停息。
“主子,属下来给你送一壶水喝。主子你关押在铁笼里那么久,一定很渴了。”幽冥从笼子外给我塞进来一壶水。
我接过水壶,正想对他说些什么,幽冥却立即走开了,我不得不暂且作罢,依靠在笼子的边缘,无聊地喝着闷水。
如今轮落至此,也只有幽冥肯为我送一壶水,别的那些士兵,有的,无非在嘲笑我。
水喝到一半时,手指上,不知名的沾上墨迹,我低头仔细一观察,幽冥递给我的水壶上,竟然写着一行小字……
“司空奈,敢作敢当才是一条汉子!本将觉得你还是老实交代得好,否则,本将可以有很多刑罚令你说出实情。”尉迟箫高高在上的看着我,命人强行拉我出来,并且给我戴上手铐和脚链,防止我逃跑。
“敢作敢当?尉迟箫,你血口喷人!本官根本无罪只有,又何来的敢作敢当!”我盯着他看,一脸正义的气息,像是被无辜冤枉的模样。
“放肆!”尉迟箫恼怒不堪,“司空奈!你妄想以为你如今是圣上身边的红人,本将就不敢将你绳之以法!”
“本官并不是想惹将军生气,本官只是想说,将军你没有任何的证据,凭什么抓本官,又凭什么动刑!你是将军,本官只是一名小小的副将军。你要动本官,不过弹指一挥间。可将军你想过没有,没有确凿的证据轻易问罪,难道将军不怕日后被天下人耻笑!说将军你愚昧无知、小肚鸡肠,抓不住证据轻易下定论。当自己活神仙,无证据就能找到凶手。”此刻,我全无别的办法,只能一直抵死不认账,一直不承认的话,尉迟箫无法下手治我的罪名。
“难道你觉得本将亲眼所见你从一处隐蔽的地方走出来,不是有力的证据吗?”尉迟箫挑眉,他似乎乐意和我耗下去时间,不论多久,只要我能认罪,多久他都能等待。
“难道从隐蔽的地方走出来便一定断定是凶手吗?本宫可能是如厕,是换衣物,是找个安静的环境休息。将军怎么认定本官所为?”我想方设法的摆脱自己与此事的嫌疑。
“那个时间段你刚好走出来,如若你与此事无关,你怎么会从那边走出来,而不是守在战线上,告诉将士们该怎么样去躲避那些进攻的蛇。”尉迟箫分外有理由,他巴不得我无从反抗到底,认罪。
我当然不会这么轻易认定自己输给他,更不会轻易认输,唯有反抗,再反抗,一直反抗下去,论地位和名利,我都不输给他。
“将军这样想可就是冤枉本宫了。将军的想法并不吻合现实,本官那时候只是在如厕。”我坚定的说道,认定自己那时候就是在如厕,我这样说,尉迟箫自然以为我是在摆脱罪名,所以,我早已经想好了万不得已的下下策,“将军这样推断,本官又未尝不可。将军爱好养蛇,并且,打仗时身边带着一条蛇,这说明将军对蛇了解的很清楚,将军你自己难道没有一丝嫌疑吗?将军说本官的想法可对?”
幽冥给我的那个水壶上写得一句话——让我想方设法地降罪名扣到尉迟箫头上,剩下的他们已经想好了圈套,等着尉迟箫跳进去,这一步,我如今已经做到了一大半。
“荒谬!司空奈,你这是在为自己洗脱嫌疑。”尉迟箫神情大变,他有些紧张,想立刻把罪名推进我身上去,他好安生片刻。
“将军把自己养的那条蛇拿出来不就清楚本官是不是洗脱自己的罪名了。”好多将士都在看着我被尉迟箫围困中间审问,这也刚好让我可以起哄,引起那些看热闹的将士们关注。
“大家说是不是!”我故意大喊,引来将士们的注意,想必这会儿抓不出凶手都有嫌疑,他们那些人摸不着头脑,又想替自己被蛇咬伤而抱不平,所以他们也并不是完全偏向尉迟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