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所提出的要求,是让阎帝对他施展百万倍重力作用效果,在百万倍重力作用效果下,苏辰能够进行一番对肉身的锤炼,百万倍的压力,能够助力他再度突破肉身极限。
“如果可以的话,千万倍也不是不行。”
“你行我不行!”
阎帝感觉都要疯了。
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弄这么个人来惩罚我?
百万倍重压,明明是他用来对敌的重要底牌,现在变成什么?
变成别人用来锤炼肉身的手段?
而他也沦为别人用来提升自我的工具。
这要是传出去,他的面子可就没地方搁了。
“随我来。”
他把苏辰带到了阎罗殿的秘密之地。
在里面,苏辰从一口井里,可以窥见地狱的全貌。
“这就是地狱之井。”
“如果有人往井里小解怎么办?”
阎帝想象了一下那种‘大雨’倾盆而下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恼羞成怒道:“谁特么会那么无聊?”
苏辰耸耸肩,“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别当真嘛。”
下一刻,毫无防备的苏辰瞬间就感觉到了百万倍压力几乎如同碾压般袭来,让他猝不及防,差点当场出了洋相。
很显然。
这是阎帝在故意报复。
苏辰笑了笑,也没有跟他计较,当即开始俯卧撑一百次,仰卧起坐一百次,下蹲一百次,以及十千米长跑,以此不间断循环。
阎帝看着苏辰在他面前这般举动,脸都差点绿了,这种基础的训练有毛用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
苏辰见到阎帝一脸吃了苍蝇般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孤陋寡闻了。
“这可是突破自身限制的秘法。”
阎帝的脸彻底绿了。
秘法?
你管这叫秘法?
要这都能称之为秘法,那简直就是侮辱了秘法两个字。
就在阎帝一脸便秘表情的过程中,时间悄然而过。
转眼间半月之期已经到了。
殷仞雪在三天前已经结束在寝宫里的闭关。
如今的她,周身气息沉稳,黑白分明的双眸神光内敛,却有着另一种威严,令人不敢逼视。
宗门上下,几乎所有人都能够明显感觉到宗主与之前的大有不同了。
此时的宗主,浑身上下仿佛笼罩在一层迷雾中,让人看不真切,甚至感觉无法捉摸,十分缥缈。
这充分说明,宗主在那不可知的境界中,又有了全新的突破!
有她在,如今魔道的局面不会再发生什么剧烈的变化,也不会再有大规模的摩擦和纷争。
然而,殷仞雪却清楚,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因为她很有可能有一段时间不在天魔宗。
心中生出些许不安。
即便她的修为已达到在天元界都算是顶级的大天尊之境。
却依然还是会觉得紧张。
神庙的主人,那不知名的神圣的存在,令得她心头仍好像横亘着一块石头,始终没有落下。
她望向魔窟的方向。
苏辰还没有出来。
殷仞雪又去了一趟祖师祠堂,祭拜过后,她找到在后山享清福的天魔老祖,想让他代为掌管宗门事务,在她可能不在天魔宗的这段时间里,不能没有人主事。
苏辰是个不爱管事的,这点她相当清楚,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找苏辰来帮忙的打算。
“你来啦。”
天魔老祖见到殷仞雪,顿时露出久违的笑颜,殷仞雪统一魔道,为天魔宗立下不世霸业,他自然是高兴的。
就连他自己也在征战四方的过程中过了把瘾,所以他对殷仞雪自然没有任何的不满,之前或许还会因为殷仞雪的女人身份而感到些许芥蒂,但如今这种芥蒂,早就随着殷仞雪堪称完美的表现而消失殆尽了。
“见过老祖。”
殷仞雪朝着老祖回礼,即便如今她已经当世无敌,却依然对宗门老祖保持谦卑态度。
行礼之后,令她有些奇怪的是,老祖并没有再说话了。
她抬起头来,赫然只见到,天魔老祖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
“老祖,老祖?”
刹那间,殷仞雪有些慌乱。
见到老祖维持着笑脸一动也不动,那副模样,看着就跟已经安详地走了一样。
可是当殷仞雪触碰到天魔老祖的额头时,却能感觉到,他体内的生机并没有在消逝。
殷仞雪若有所觉,神色狐疑起来,身影一闪,立马出了祖师祠堂。
飞到上空,放眼整个宗门,发现宗门里的所有人,此时都是如同天魔老祖一般,失去了任何一点行动能力,几乎如同雕塑一般了。
怎么回事?
殷仞雪抬头望向天穹,天穹之上,原本还在飘移的朵朵白云,这时候也一动不动了。
就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一样。
这显然不正常,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般手段,难道?”
殷仞雪想到了一个可能。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这个世界,还没有人能拥有这般神异的手段!
天穹之上。
突然出现了一道无比巨大的圆轮。
圆轮绽放光芒,那种光芒的炽烈程度,甚至令得整个圆轮能与天上的烈阳肩并肩。
看着就像是天空同时出现了两个烈阳!
这等奇观,只有殷仞雪一个人见到。
但她却是并不期待看到这一幕。
光芒缓缓收敛,化作一个身着白袍,带着兜帽的身影,手捧彩色琉璃圆球,恢弘的声音,在殷仞雪的耳畔响起。
“神圣在上,吾乃神圣传话人,你被选中参与光荣的神战,立即与我同去神墟备战。”
白袍人言语干练,没有半句废话,但也没有任何的解释,相当霸道。
如果不是事先从神庙守护者的口中知道这回事,殷仞雪这时候一定会直接懵逼。
尽管心中明白,但是殷仞雪还是很不喜欢对方的态度。
对方的态度,表明了他是来通知的,不是来跟人商量的。
这时候。
苏辰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如果我说她不去呢?”
苏辰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了白袍人的眼前。
白袍人微微一讶。
显然是没有想到。
除了殷仞雪之外,此间还有人能够动弹。
他明明只对殷仞雪一个人解除了限制。
因为殷仞雪起码有知道自己接下来命运的权利。
可这突然的男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是个漏网之鱼?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
白袍人手中的琉璃珠微微一亮。
苏辰一眼看去,称赞道。
“这是个宝贝。”
“那是自然,”白袍人语气中不无自豪,但下一刻,他顿了一下,语调微微拔高,“你怎么还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