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
是在小屋碰到的孩子。
这么一说苏悦就知道她是谁了,王秀英的婆婆张大红,她应该叫婶子的。
怎么感觉村里的老头老太太她都要叫叔叫婶儿呢。
“苏悦,卫珩真的死了?听说你分了很多钱呢,你婆婆都被你气病了。”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闲磕牙的众人都停了,空气好像凝结了,毫无声响。
苏悦皱眉,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长脸厚嘴唇,脸上还长着密密麻麻的黄褐斑,此时正满是恶意的看着她。
苏悦:她长得很白吗?不然为什么都觉得她好欺负呢?
“大婶,你谁啊?”苏悦毫不客气的回道。
她觉得自从来到这个时代,她的脾气变好了很多,都不打打杀杀了,但是,她的手现在有点痒痒呢。
“你!你居然说我是大婶。”长脸女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尖声问道。
“不然我该叫你什么啊大婶,可你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没到当奶奶的年纪啊?”苏悦脸上布满迷惑,她觉得自己说的一点没毛病啊。
“我才二十二岁,就比你大四岁!”长脸女人崩溃道。
“哦,原来你就比我大四岁啊大婶,可我怎么不相信呢大婶……唉,人老了就要服老啊大婶,装年轻人会让人笑话的大婶。”
这一口一个大婶、老了、装年轻人,把旁边的老头老太太乐的哈哈大笑,没想到这卫老三媳妇嘴皮子这么利索,以前咋没发现呢?
耳边传来的笑声让长脸女人气的差点口吐白沫。
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苏悦了,明明都是女孩,都是赔钱货,甚至苏悦都是捡来的野孩子,为什么她爹娘却很疼她,不让她干活,不让她做家务,还能去上学,家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吃。
而她呢?明明住的那么近,日子却过得天差地别,她天不亮就要起来打猪草,喂鸡喂鸭,洗衣服做饭,做的慢一点就会得到爹娘的一顿打骂,吃不饱穿不暖,那时候,她多么希望苏悦的爹娘是自己的爹娘啊,做梦都想。
越长大苏悦就越漂亮,而她越长越丑,连她喜欢的男生都喜欢苏悦,就在她以为一辈子都要活在苏悦的阴影之下时,苏悦的爹娘突然死了,苏悦成了没人要的孤儿,她高兴地要疯了。
这时候的苏悦拿什么和她比?她什么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苏悦什么都没有了她还嫁给了卫珩,村里最有出息的男人,为什么她的命就这么好?
她不甘心啊,可现在卫珩死了,苏悦的男人没了!苏悦成寡妇了!真是太好了!
“呵呵,你嘴上厉害有什么用,你男人不还是被你克死了,说不定你爹娘也是你克死的,你就是个扫把星,以后你儿子……啊。”长脸女人捂着脸尖叫。
苏悦甩了甩手,冷冷地看着女人,“你再说一遍。”
原主的父母是原主内心最深处的痛苦,从小村里不少人对原主说,她不是她娘亲生的,可不是亲生却胜是亲生,养父母对她很好,就像自己亲生的一样,自己省吃俭用供原主上学。
在一次去给原主买新衣服的路上,出了意外,永远离开了。
原主自责是自己害了爹娘,每天都活在愧疚中,再加上每天吃不饱还要干重活,承受不住就没挺过来。
现在苏悦代替了她就会替她活着,好好照顾小宝,欺负原主的她也不会放过。
“啊,你个贱人,你敢打我,你就是扫把星,你儿……”
只见人影一闪,苏悦就到了长脸女人跟前,左右开弓,几十个巴掌齐齐招呼上去。
嘴巴不干净,她替她洗洗。
“再说啊”苏悦扯住她衣领,往地上狠狠一扔。
顿时激起了大片灰尘。
“啊,疼死唔了,唔的年,唔的年号疼啊,啊”长脸女人疼的满地打滚,嘴里再也不敢不干不净的骂了。
“坏女人,七福我妈妈,我,我打你呦!”卫小宝扬起小拳头,奶凶奶凶地瞪大眼睛,噔噔噔的就想跑到长脸女人身边,打她一下。
苏悦连忙拉住他,你这小身板上去不是送菜的嘛?
谁知道这女人会不会突然暴起,虽然她有信心保护好小宝,但还是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吧。
被撕逼大战惊呆了的人这才纷纷回神。
“这,这……”张大红张着嘴,看看苏悦,再看看地上哀嚎的长脸女人,有些不知道说啥。
苏悦面色不变的迎着众人各异的眼神,她这纯属正当防卫哎,只用了一点点点的异能啊,也就肿个半月一月的……吧?好吧!她也不确定。https:/
“老三媳妇,方翠说话是不中听了点,可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她这都……”都肿成猪头了。
“王翠花,你这话说的就不占理了,大家伙儿可都看见了是方翠先挑刺的,是不是啊大家伙儿。”张大红看着老头老太们。
“是啊,是啊,方翠说话是难听,怎么能说……”
“活该被打,好好歇歇她的嘴”这是个和方翠有仇的。
“这苏悦是下手重了点……”
“……”
众说纷纭,苏悦也不在意,因为她看见有两辆小卡车行驶在乡间土路上,方向就是他们这。
“快看,有车子来了,有车子来了。”有小孩眼睛明亮,兴奋地看着驶过来的小卡车。
“真的吗?在哪呢?在哪呢?”玩卡片弹珠的小孩也不玩了,高扬着小脑袋四处张望。
“我看见了,是真的,往我们村子开来了。”
所有的小孩子都向车跑去,真是比见什么都亲,在孩子的眼里,车子是很厉害也很稀奇的东西,谁要是看见一辆,回来和小伙伴能吹一年的牛皮。
村民也都好奇的看过去,他们村里好久没来过大车了,这次还来了两辆,来干什么的?
卡车速度不慢,一会儿就到了村口,小心避开车旁围着的孩子,副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
苏悦向后看了一眼,满车厢的青砖,没错,就是砖瓦厂的人。